若是追也不是追不到,她帶得那些個(gè)人,又有舟船,派了人問總能尋訪得到,可家里無人出力,梅氏也不過白白傷心,恨恨說一句兒女都是債。
梅季明卻怔怔坐了半日,他聽梅氏同他打包票的時(shí)候就苦笑,心里知道不能夠,卻忍不住生出點(diǎn)指望來,上山把這些告訴了明芃,明芃垂頭良久都不說話,末了對他點(diǎn)一點(diǎn)頭:“多謝表哥告訴我這些?!?
梅季明扯了嘴角笑一聲,他收羅得許多仙域志的畫稿,連原稿都跟梅氏求來了,枕在枕下,放在手邊,一句句的讀到了心上,明芃預(yù)備要走,他也感覺得出,問道:“許多地方我曾走過,可否就當(dāng)個(gè)游伴?”
明芃到底沒應(yīng)下她,收拾了東西,裝上兩三只箱子的畫筆用具,張了帆離開金陵,把梅季明留在原地。
明洛還給明沅寫了一封信,告訴她要去紹興去余杭,正是春日時(shí)節(jié),到夏初了,就去海寧看潮,字里行間俱是逍遙,還告訴明沅這下子她同“香帥”也無分別,明沅看著這兩個(gè)字怔得半晌,問了紀(jì)舜英才知道,文定侯曾寫過游俠志怪故事,里頭就有個(gè)香帥。
明沅把這事兒告訴了明洛,明洛一口一口吃著酸櫻桃,才剛掛果,比米珠還更小些,里頭連籽兒都沒長成,光看她吃,明沅都覺得酸牙,捏了蜜漬棗兒,喝一口苦茶,明洛咽了櫻珠吱吱喳喳:“那二姐姐這輩子就不嫁人了?”
她吃了半碟子酸櫻珠,嘴上還沒夠,心里想的也是明芃叫傷了心,這才不想嫁,抿了唇半日,心里想著許她嫁了就知道花處,可這事兒又沒有試一試的道理,嘴兒一扁:“但愿她在路上遇著真的游俠兒?!?
跟著又笑:“也不知她到不到成都府來,我請她吃鍋?zhàn)??!彼胍畠?,嘴里想吃酸的,又怕再生個(gè)男孩,吃了酸的,就要再吃些辣的沖一沖,花椒胡椒麻椒,熗的炒的蒸的,連白魚都要加些辣醬,越吃越上癮。
最后一顆櫻珠往嘴里一拋,拍了拍巴掌:“咱們生意還做不做了?”她覷著沒人,從袖子里頭摸出銀票來:“我也入股,這是我的私房錢,你可別說出去,陸允武那兒還有錢來呢?!?
明沅不看不要緊,展開一看輕輕吸一口氣,明洛一出手就是八千兩銀子,光這還只是私房錢,她笑瞇瞇的眨眨眼兒:“你真當(dāng)我傻呀,這些個(gè)才不能叫他知道呢?!?
張姨娘那些個(gè)耳提面命的話,她一刻也沒忘了,看著掏空了,卻神不知鬼不覺藏了這許多,明沅隔得會兒才說:“你這些全拿出來,都投進(jìn)去?”
明洛點(diǎn)了幾張銀票嘖得一聲:“哪就全拿出來了,我不得保保本呀,也差不多了,三姐姐這么精明,咱們可虧不了?!?
明沅呼一口氣,手指虛點(diǎn)點(diǎn)她,明潼沒開口請明洛一道,明洛是自家擠進(jìn)來的,吐吐舌頭挨過來:“咱們悶聲大發(fā)財(cái),可不能叫別個(gè)知道?!?
她連人都尋好了,自家去那些個(gè)絲戶收綢收羅可不得跑斷腿,找綢莊收,價(jià)雖高些,卻能一次入貨,因著要的多,把價(jià)還壓了壓,頭一回先收一百匹,干脆走船運(yùn),縐羅緞綢各色絲織物都有,由著陸允武去開了絲引出來,這東西比茶跟鹽易得些,也費(fèi)得些功夫。派了錘子跟船,一路送貨到穗州去。
近了五月五,明沅這兒收著兩張?zhí)?,一張是蜀王府里的端陽宴,一張是布政使夫人的端陽宴,都說是家宴,卻偏偏把日子擺在了一天,明沅捏著這兩張?zhí)樱共恢涝撎裟囊患伊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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