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馬,原來覺得不遠的距離卻是足足讓陳鶴御劍飛行了一下午,到過島上時天邊已是彩云映目,紅霞滿天,而在那座充滿綠色的小島嶼卻如藍海碧波中的一點綠一般喜人,陳鶴幾個月來吃海風(fēng)咸水的郁悶感頓時一掃而空。
腳下也不由的加快速度向那座小島而去,原本他便感覺到座小島并不大,但是接近后才發(fā)現(xiàn)比想象中要小的多,之所以離得那般遠陳鶴仍能看得清楚,這全都是紫瑙果的功勞,每天大量的服食陳鶴此時的眼力與以前已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導(dǎo)致估計錯誤。
雖然只有一里不到的小海島,但是這一點也無損于陳鶴及黑豹歡喜的心情,此時能有一塊立足之地歇息便已足夠了,黑豹甚至已經(jīng)連連朝陳鶴低吼讓他快點,此時的黑豹正在陳鶴身邊,它早已不是以前小不點時在空中害怕的攀著陳鶴,反而尾巴纏著陳鶴的腳,不停的在塵黃劍上躍動,好動得很。
不過歡喜之余,陳鶴卻是謹慎的以靈識掃遍整個島嶼,畢竟海中孤島上可能會有些異類妖獸,但是出乎陳鶴意料的是島上并沒有什么厲害的妖獸,反而有十幾個人,里面甚至還有八個筑基修士的靈識,在陳鶴以神識覆蓋之時島上的八個筑基修士也有所察覺。
所以在陳鶴猶豫了下緩慢落在島上時,林中竄出幾個人來,陳鶴之所以仍然選擇降落,是因為那幾個筑基修士都是初階,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威脅,而在這里能遇到修仙者也是件好事,畢竟茫茫海域中如果能打聽到海域方位和路線便會省下很多時間和精力。
唯一感覺到麻煩的是,這些人或許已將陳鶴當(dāng)做闖入者,一開始便站在對立面上,恐怕不會輕易提供周圍地圖,不過出乎陳鶴意料的是,那些人竟是熱情的向他作揖打起招呼來,盡管語完全聽不懂,但那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卻無法遮掩,甚至有個十多歲的孩子竟是手捧著一堆果子跑了過來,并將果子放到陳鶴腳邊,笑得露出上下兩排牙花,這樣的笑容和神情完全不似作偽。
陳鶴驚異之余開始打量起幾人的穿著,這幾人穿的非常簡陋,并不是正常修士身上穿的衣袍,而是用一種結(jié)實的軟草編制的衣褲,甚至有幾個中年女子用大片的草葉編了遮陽帽子和裙子,頗有點異域風(fēng)情,陳鶴不由頓了下,但轉(zhuǎn)眼已是有些明白。
這些人有可能是原孤島住民,并不是外來的修士,一般的原住民都會比較淳樸好客,并且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常年也不見著個人影,此時見到了同類換作是陳鶴也會多幾分熱情,陳鶴尚還未反應(yīng),黑豹卻是已經(jīng)瞪圓了豹目,沖著接近陳鶴并正好奇的伸手摸陳鶴衣袍的那個男孩露出了猙獰的牙齒,還從喉嚨里低吼數(shù)聲。
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似乎意識到男孩的冒犯,立即上前一把抱起男孩,隨即沖陳鶴咕嚕的說著什么,那動作應(yīng)該是道歉,接著又跟后面的人嘰哩呱啦說了些話,這些人都將手里的瓜果放下,然后回到了林子里,這讓陳鶴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黑豹見他們都離開了,這才略微消了點敵意,甩了甩尾巴然后開始繞著陳鶴的腿,一個勁的拿身體來回的磨蹭著陳鶴,這就是想要肉吃的意思了,這都是平時陳鶴給慣出來的,也不看看形勢,就只知道任性,無奈之下陳鶴只好抬手拍了拍它的頭,并揉了揉它的脖子算是安撫了下,眼前這些人意圖不明,一人一豹還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
不過在看到地上的瓜果卻是讓陳鶴有些興趣,因為這些除了幾種吃過,其它的都是仙城沒有的,甚至還有個粉色帶刺的東西,應(yīng)該也是一種食物,陳鶴拿在手里看了看,微一使勁那刺連帶皮便被擠開露出了里面類似芒果肉的粉黃色果肉,香味撲鼻的很。
隨即陳鶴看了眼四周,這座孤島雖然小,但是靈氣卻充沛的很,不過樹木卻鮮少有幾百年以上的參天大樹,反而都是些矮小灌木,這些灌木似乎是人工培植一般,正大片的生長著,此時上面結(jié)滿了或綠或黃的果實,偶而有棵高樹也只有一丈多高,難道此島水土只能長矮木?這也不是不可能,有些地方受水土沙質(zhì)養(yǎng)份的限制,確實只長低木。
就在陳鶴邊安撫使性子的黑豹,邊打量四周時,剛才離開的幾人又走了出來,不過這次卻是擁著一位年過百歲的矮老頭,老頭黑黑的一臉的皺紋,陳鶴以神識掃過此人半點修為都沒有,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就在疑惑時,就見剛才那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跟老頭嘰里咕嚕著說了一會兒。
那老頭這才拄著拐杖朝陳鶴走進幾步,用渾黃的眼睛看了陳鶴兩眼,隨即便如外國人說中國話那般從嘴里別扭的蹦出了幾個音來,不過這下陳鶴卻是聽明白了,他說大概意思是:“高人是從哪里來?”
陳鶴微頓了下回道:“武國?!?
老頭聽罷眼睛一亮,隨即便從草編的寬大衣袖里拿出了一個幾個本子,然后不斷的翻找著,最后找到一個遞給陳鶴,“看”說完將本子塞給陳鶴,接著便旁若無人的從地上拿了剛才陳鶴擠開皮子的粉色果子,然后用掉了兩個牙的嘴巴在殼里啃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