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戚嶼反應(yīng)過來,那次勾引失敗也不能說明什么??!就算傅老師喜歡他,對方也不是那種看他醉酒就乘人之危的人呀!
想到這里,戚嶼都忍不住抬手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為自己之前在岔道路上一路狂奔的舉動感到好笑。
——戚嶼啊戚嶼,傅延昇沒得說錯,你真是笨。
一次失敗,你就不能再試試第二次、第三次?
***
晚上九點左右,戚嶼收到了傅延昇發(fā)過來的調(diào)查人員信息,一共三個,分別叫衛(wèi)天瑞、李光和賀景碩,年紀(jì)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接著傅延昇又告訴了他委托調(diào)查的價位,戚嶼看了覺得沒問題,就和啄石簽了合同。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日的具體行程。
“加你原本想要帶的人,目前一共八個,明天我們得安排兩輛車一起過去,不過我怕你現(xiàn)在住的酒店有美薇的眼線,你和他們分開前往會比較好?!备笛訒N建議讓他的其中一個保鏢在海城和那三個調(diào)查員碰頭,他們四人一輛車走,剩下的王猛、吳雙、傅延昇和他坐另一輛,到了寧城再找地方會合。
戚嶼覺得可行,商定完后,兩人說了第二天見面的地點時間,就各自休息了。
周日早上八點,吳雙直接來酒店和戚嶼他們碰面,之后王猛開車從酒店出發(fā),先去傅延昇的住所接對方。
傅延昇也住在金融區(qū),照著他發(fā)過來的定位,開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原來你住得離我這么近,”戚嶼透過車窗打量路邊的高檔小區(qū),問剛上車的傅延昇,“你一個人住這里么?”
傅延昇“嗯”了一聲,問:“早飯吃了嗎?”
“在酒店里吃了點,”戚嶼好奇道,“你家人都住在哪里?”
“也在海城,他們有他們的住處,”傅延昇取出從星巴克買的三明治和咖啡,問,“不介意我在這里吃吧?”
“沒事。”戚嶼還替他拉開了后排座位中間的扶手置物架,好讓他放咖啡。
之后輕咳了一聲,帶著一顆蠢蠢欲動的心試探道:“你一個二十七歲的單身男人獨(dú)自住這種地方,也不找伴侶,不寂寞嗎?”
傅延昇瞥了他一眼,說:“有個清純帥氣的大學(xué)生天天在網(wǎng)上纏著我聊天,我寂寞什么?”
戚嶼:“……!”
f…u…c…k……y…e…s!
傅老師這是在撩他對吧???正常人之間誰會這么說話?。坎慌卤粦岩伤A鱸氓嗎???
戚嶼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一臉鎮(zhèn)定地反撩回去:“可惜這個大學(xué)生的合同快結(jié)束了,他馬上就不會來纏著你聊天了?!?
傅延昇說:“沒關(guān)系,聊天合同結(jié)束了,還有其它合同可以談嘛,到時候沒準(zhǔn)就住一起了呢?!?
戚嶼:“…………”
住一起?傅延昇這不是明顯在暗示他可以去陪讀嗎?
嘖,他以前看傅延昇的眼神是有多厚的濾鏡才覺得這男人很正直?
什么撒嬌、霸道、黏人……這男人分明是無時不刻地在挑|逗他!
戚嶼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雀躍和得意是肯定的——他多崇拜傅延昇啊,知道了傅延昇喜歡他,就好像抓住了對方的把柄,恨不得拽在手里跟全世界炫耀一下。
而且,戚嶼以前碰到的大都是才見了幾次面就嚷嚷著“喜歡”的追求者,或是像唐偉燁那樣恨不得把欲望寫在臉上的——那些嘴上說著喜歡和愛并要求他給予同等回應(yīng)的,實際上是最自私的人,他們根本沒在意過他的心情、想法和他的需求,只是一廂情愿地傾瀉著自己的欲求來造成別人的困擾。
但傅延昇不一樣,戚嶼這還是第一次遇上像傅延昇這樣喜歡得不露聲色,卻又那樣暗潮洶涌的,像是一張綿綿密密的網(wǎng),把他從里到外的裹起來,又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溫水,把他浸泡在里頭……
傅延昇還什么都不說,非要他自己反應(yīng)過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網(wǎng)住了,泡熟了。
……
可是,這狀態(tài)又讓戚嶼感到生氣和懊惱,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地被設(shè)計和玩弄了。
以他對傅延昇的了解,這男人肯定什么都看在眼里,才會時不時笑話他笨、傻、可愛……
如果這是一場模擬商戰(zhàn)游戲,他估計已經(jīng)gameover了吧!
想起自己之前那些搖擺不定的心情,還有那些錯誤的努力,戚嶼就不甘心極了,真恨不得讓傅延昇也嘗嘗那些滋味!
可能是他出神太久,傅延昇又轉(zhuǎn)移話題問了一句:“早上出門藥膏抹了嗎?”
“抹了,”戚嶼瞇了下眼睛,淡笑著說,“不過我覺得還是傅老師幫我抹的時候更舒服?!?
傅延昇:“…………”
戚嶼悄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沒有之前那么從容了!
過了好幾秒,傅延昇才抬手推了下眼鏡,看向他道:“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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