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道:“剛剛我和徐秘書說了,司航他們的醫(yī)藥費我們這邊來出?!?
戚嶼:“應(yīng)該的?!?
和徐一舟道別后,兩人就離開了醫(yī)院。
前前后后兩個小時,一場鬧劇才算落下了帷幕。
許敬叫了車,先送戚嶼回酒店,上車后他感慨了一句:“認識你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么兇地沖出去跟別人打架?!?
戚嶼:“……”
許敬看向他,笑問:“能不能采訪你一下,打架是什么感覺?”
戚嶼閉上眼睛,腦海里倒放著兩個小時前在餐館的那一幕。
因為揍人時用力過度,他右臂的肌肉還在微微痙攣,手背上的破皮處也還在辣辣地疼。
但他當時沒有感到恐懼,反而覺得興奮——他知道暴力是不對的,但那一刻,他好像把體內(nèi)壓抑已久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覺得舒服極了……
睜開眼睛,戚嶼低聲說了兩個字:“很爽。”
許敬:“…………”
但他此刻的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放心,下次不會這樣了?!?
剛剛坐在清創(chuàng)室里,戚嶼已經(jīng)反省過了。
毫無顧忌地發(fā)泄情緒是很爽,但發(fā)泄完后卻需要思考太多的問題——今天還好是司航和唐偉燁,還好唐偉燁醒了,還好他沒有把事情鬧得太大……還好,他是戚源誠的兒子。
如果換個人,換個打架對象,他再失控一點點,局面就沒這么容易收拾。
而且,即便如此,他還是忍著不耐煩利用司航對自己的好感,利用唐偉燁對自己的欲望去化解僵局。
金錢、情感、時間——做一件沖動的事,要付出太多的代價。
戚嶼在心里提醒自己,下次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他希望自己成為像傅延昇那樣冷靜、睿智的成熟男人,而不是一個暴力分子。
許敬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我本來以為我挺懂你了,剛剛才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理解還太少?!?
戚嶼正想說什么,車子停了下來,到酒店了。
“對了,”許敬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他,“剛剛你打他們的時候,手機掉地上了?!?
戚嶼接過來道了聲謝,許敬又說:“好好休息,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明天就請個假,不要去上班了?!?
戚嶼“嗯”了一聲:“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開門下車,進了酒店,戚嶼竟然見傅延昇和戚楓雙雙坐在大堂的沙發(fā)上聊天。
而在他進去的時候,傅延昇也看見他,先一步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打了你這么多通電話怎么不接?”男人走近后問。
戚嶼微微一怔,拿出手機解鎖,見屏幕上沒什么顯示,打開通話記錄才防線上面有五通未接電話,全是傅延昇的,而且都是在兩個小時內(nèi)打的。
奇怪,許敬聽到傅延昇的來電,怎么不告訴他?
“剛剛手機不在我這兒,沒看到,”戚嶼解釋了一句,沒在意這件小事,他收起手機問他倆,“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戚楓急忙解釋:“我也才剛到,看見傅大哥坐在這里,過來問了問,才知道他在等你?!?
戚嶼:“我不是給過你房卡么?”
戚楓尷尬道:“我問他要不要上去等,他說你不在房間,他跟我一起上去不大方便?!?
戚嶼:“……”
戚嶼朝戚楓抬了下下巴:“你先上去吧,我和他在這里聊兩句。”
戚楓“哦”了一聲,看了傅延昇一眼,兩人視線相接,似乎在無聲的交流什么。
待戚楓離開,戚嶼才問傅延昇:“這么晚過來找我有什么事?”
傅延昇皺著眉頭盯著他手上的傷處:“徐一舟說你跟人打架,受了傷,還進了醫(yī)院……什么情況?你還會跟人打架?”
戚嶼差點忘了,傅延昇和徐一舟是朋友,但他隱隱覺得奇怪,這徐一舟怎么什么事都告訴傅延昇?
“擦破了點皮,沒什么大礙,”戚嶼給他看了一下,挑眉道,“你來就為這事?”
“他說得挺夸張,我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所以有點擔心,”傅延昇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不過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好像沒少塊肉也沒掉根頭發(fā)……行吧,沒什么大事我就回去了?!?
見傅延昇作勢要走,戚嶼叫住他道:“你……就只是來看看我?”
“不然呢?”傅延昇抬手看表,“十二點多了,我在這兒干坐著等了你快兩個小時,明天還要上班呢。”
“哦……”聽對方說等了自己兩個小時,戚嶼又莫名有點高興,“今天是有點晚了,就不請你上去坐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傅延昇點頭:“好,明天再聯(lián)系?!?
目送傅延昇離開后,戚嶼返回房間,戚楓迎上來,也問了幾句他打架受傷的事,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