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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時間,兩公里外的戚家別墅,戚源誠的手機(jī)也正響起。
戚源誠剛脫掉厚重的定制西裝,接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叫戚源誠面色大變。
他無意識地晃了下身子,后退了一小步。
姜瑩剛好從浴室出來,看見丈夫凝重的表情,似乎猜到什么,走近后低聲問:“出什么事了?”
“司厲……一家人都被抓了……”戚源誠緩緩地放下手機(jī),無力地坐了下來,面上浮現(xiàn)出痛苦、不忍、惋惜種種復(fù)雜的情緒。
姜瑩望著他,好像完全能理解對方此刻的心情——早年拉過戚家一把的司氏,他們合作信任多年的事業(yè)伙伴,戚源誠但凡還是個有感情的人,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家身陷囹圄而無動于衷……
可如果戚嶼當(dāng)初推測的事是真的,她也絕不會允許丈夫插手。
她猜她的丈夫并不是沒有心存過僥幸,這兩個月,她幫兒子一起盯著他,不斷地提醒著他,有一些底線不能去碰。
終于,在他們復(fù)婚之日,這一柄達(dá)摩克里斯之劍還是落了下來。
今晚,大概注定是個不眠夜……
姜瑩摟住男人的肩膀,柔聲道:“源誠,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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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酒店1608房間。
十點半,戚嶼和傅延昇終于結(jié)束了這場忘我的□□,從欲望的漩渦中慢慢回過神來。
戚嶼下床從褲兜里找到手機(jī),看到七通未接來電,有葉欽如的,榮柯的,唐偉崇和唐偉燁的……
不過,沒有戚源誠和姜瑩的。
他又點開微信,掃了一眼幾個富二代群里的未讀消息,臉一下白了。
就在半個小時前,司澤、司航以及證交所部分相關(guān)人員在s交所大門口被官方人員帶走,據(jù)悉,同一時間被帶走的還有身處家中的司厲和司太太,xx銀行汪勇國行長與其子汪笙、明泰證券董事長張某。
這些信息雖然尚未在官方媒體公開,但已經(jīng)在司澤平時混跡的富二代圈子傳了個遍。
幾乎所有人都在向四周透露著一個消息——出大事了。
戚嶼轉(zhuǎn)過身去,只見傅延昇正站在背后,眸色深沉地看著自己。
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傅延昇為什么要說“一會兒”給自己一個交代。
因為,都是算好的。
這個時間,一切已塵埃落定。
半個小時后,戚嶼身穿浴袍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fā)上,看著靠墻而立的傅延昇,此時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燈光幽暗,只微微照亮了男人的半張臉。
戚嶼剛剛問傅延昇要了煙,點燃后夾在指間,像審罪人似的望著他,道:“說吧。”
傅延昇抱著手臂苦笑:“你非要讓我站在這里說嗎?”
戚嶼:“嗯?!?
傅延昇嘆了口氣,道:“好,你問,我說……”
戚嶼:“你是為了調(diào)查司氏才來到我身邊?”
傅延昇:“不完全是,兩年前在skyline遇見你時,我還沒接到任務(wù)?!?
戚嶼瞇起眼睛:“所以你那時對我沒興趣,是在網(wǎng)上認(rèn)識我以后才開始撩我?”
傅延昇望著他,道:“在skyline的那個吻,我就對你動了心?!?
戚嶼嗤笑了一聲:“是么?那如果你接觸我后,發(fā)現(xiàn)我和司澤他們一樣,你也會把我送進(jìn)牢里去?”
傅延昇:“你跟他們不一樣?!?
戚嶼:“我是說,如果我在無意間跟著他們做了犯法的事呢,你也會秉公處理么?”
傅延昇頓了頓,說:“會?!?
戚嶼瞪著他,雖然知道這就是傅延昇這種性格的人會做的事,但他還是氣得想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
傅延昇接收到他的情緒,低聲道:“但我如果喜歡你,還是會好好教你,再等你出來?!?
戚嶼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暗罵了一句“誰tm稀罕你教”!
他吐出煙霧,又問:“宋溥心、徐一舟都是你們的人?”
傅延昇:“還有吳雙?!?
戚嶼:“……”
傅延昇:“吳雙不算很核心的人,知道的東西沒這么多。”
戚嶼挑起一邊的眉毛:“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機(jī)構(gòu)的人?”
傅延昇搖頭:“這個我不能說,就算是家眷也不能告訴。”
戚嶼:“…………”
戚嶼:“既然你是有組織的,你跟我簽的那個合同,說什么兩年以后再我表現(xiàn)再覺得要不要留下,也是忽悠我的吧?”
傅延昇沒有回答。
戚嶼繼續(xù)追問:“你們都會走,是么?”
傅延昇低低地“嗯”了一聲,低聲道說:“但我們能繼續(xù)保持聯(lián)系,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隨時為你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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