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正沉思,又聽門口傳來一陣說話聲,他往下一看,只見戚楓和凌可一前一后地進了家門。
今天是周五,他倆估計明天無事,特地回家過周末來了。
“媽!我剛看見爸爸的車子出去了,”戚楓邊換鞋邊道,“他上哪兒?。俊?
“港城。”姜瑩道。
“港城???”戚楓急道,“明天就平安夜了,爸爸這時候上港城干嘛?”
“還能干什么?出差,談生意?!苯摰馈?
“靠,”戚楓吐槽道,“爸爸可真過分,媽你都懷孕了,他滿腦子還是他的生意……”
戚嶼走下去道:“你少說兩句吧,集團正面臨一位股東的撤資危機,時間緊迫,要不是不得已,爸爸也不會這時候出遠門?!?
七月份他們一起回國的時候,傅延昇也在飛機上給他們科普過司家出事后可能對司源集團的影響。
但都半年過去了,戚楓感覺他跟凌可還是該干啥干啥,除了偶爾在學(xué)校里會有經(jīng)管系的學(xué)生把他錯認成什么野草戰(zhàn)隊的投資人,他的生活基本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戚楓撓頭道:“股東撤資有這么危險嗎?爸爸集團下面的公司總不會因為這個股東撤資就不賺錢了吧?”
戚嶼:“你知道什么?你要是關(guān)心爸爸,就該把他的事業(yè)當(dāng)成家里的事業(yè),你就是跟他分開太久了,才體會不到他的憂慮,但你換位想想,若是媽媽今天身處這種困境,你是什么心情?”
戚楓面色一白,有點說不出話來。
戚嶼斜眼看他:“要不是爸爸早年跟媽媽離過婚,心里覺得對你有虧錢,像你這樣在家混吃等死的,這種危難時刻就該被送出去聯(lián)姻了。”
凌可:“……”
“聯(lián)姻?”戚楓瞠目結(jié)舌,“都什么年代了,還有聯(lián)姻這么離譜的事?”
“怎么不能有?”戚嶼看著似笑非笑道,“看你長得有模有樣的,送去處沒準還能賣幾個錢呢?!?
姜瑩走過來道:“行了,你弟弟又不懂那些,你嚇他做什么?都坐下吃飯吧?!?
戚嶼道:“開個玩笑?!?
戚楓:“…………”
戚楓不知道是被他哥那幾句話刺激到了,之后都沒敢大聲嚷嚷,他和凌可埋頭吃完飯,說了句“我們?nèi)タ纯囱╂ぁ本鸵涣餆煹嘏芰恕?
戚嶼想起來問媽媽:“雪妞身體怎么樣了?”
姜瑩搖頭道:“不大好,已經(jīng)不認得人了,戚楓上周末還帶著去看了一次醫(yī)生,醫(yī)生說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沒多少時間了?!?
戚嶼手一頓,慢慢扒了口飯,也有點心疼:“萬一真沒了,那小子該哭死了吧?!?
姜瑩:“是,但生老病死,也沒辦法?!?
吃過飯,戚嶼又陪媽媽說了會兒話,就上了樓洗澡。
等時間差不多了,他便拿起手機,給傅延昇打視頻電話。
兩人在電話里閑扯著說了說白天發(fā)生的事,等該說得都說得差不多了,戚嶼才試探道:“你知不知道天寶集團?”
傅延昇:“聽過,港城□□集團之一,怎么了?”
戚嶼:“聽說那天寶集團的董事長胡勇天是我爸朋友的朋友,他今天給我爸打電話,說想跟我們司源集團談合作,我爸剛出發(fā)去港城了?!?
傅延昇:“哦?是么?談什么合作?”
戚嶼解釋了兩句,見傅延昇看上去對這事完全不知情,心中也覺得有些古怪,他問:“我剛還在想,這天寶集團的胡董該不會是你找來的吧?”
傅延昇:“怎么可能,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聽你這么說,你爸要正和胡董達成一致,那都不用我出手了啊?!?
“看看吧?!逼輲Z見傅延昇如此表現(xiàn),沒有再繼續(xù)試探,轉(zhuǎn)而問道,“你明天過來還是后天?”
“明天一早的飛機,不誤點的話,十一點半能到海城,”傅延昇一揚眉,“一起吃中飯?”
戚嶼:“行?!?
傅延昇:“來機場接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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