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男朋友,人生夫復(fù)何求。
姜雨快速地換好了他的衣服,雖然衣服和褲子都很寬大,但是看上去也不奇怪,顯得比較嘻哈。
裘厲出門買了包子饅頭,然后去廚房溫燙了牛奶,煮了雞蛋,擺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早餐。
姜雨感嘆地說:“看不出來,你早飯吃的這么精致?!?
“我很少吃早飯。”裘厲漫不經(jīng)心說:“因為姐姐第一次和我睡覺,我有必要讓你舒服,精致的早餐必不可少?!?
“誰跟你睡覺了!”
“我說的睡覺,就是字面意義的睡覺?!濒脜栕诹怂膶γ妫樖纸o她剝雞蛋:“看著挺乖一女的,滿腦子h色廢料?!?
姜雨:......
她說不過他,索性就不說了,懶得和他拌嘴。
裘厲將雞蛋剝好,遞到姜雨的餐盤里,問道:“我的床舒服嗎?”
“還行,我很快就睡著了。”
“那歡迎下次再來睡?!?
她咬牙切齒道:“你等著吧?!?
裘厲友善地微笑:“我每晚都等著?!?
......
那天下午,溫倫走出舞蹈教室,看到了在大廳落地窗邊等待多時的裘厲。
裘厲給人的感覺冷冷硬硬,輪廓很有攻擊性。
帥,也是真的非常帥。
溫倫知道裘厲是為何事而來,索性走到他面前,說道:“臨時換搭檔的事,我已經(jīng)解釋得很清楚了,我很愧疚,也道歉了,如果你一定要找我麻煩,那我也沒辦法?!?
裘厲漆黑的眸子盯著他。
他眼神有些閃躲,強裝鎮(zhèn)定,但顯然非常心虛,并沒有他話里所說的那樣理直氣壯。
只有心里裝了算計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神情。
裘厲神情淡漠,一針見血地說:“你的條件是什么?”
“我...我哪有什么條件?!睖貍惐尺^身去,說道:“我說過了,是家里要求的,我本人也很愧疚。”
“是要讓我跟你低頭嗎?”裘厲沉聲道:“我可以求你,之前的爭執(zhí),我也可以道歉?!?
為了姜雨可以好,他什么都能做。
溫倫回頭望了他一眼,知道這男人今天能夠拉下臉來找自己,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需要勇氣。
他默了片刻,終于說道:“不然你們分手唄?!?
裘厲袖下的手緊了緊。
在這兒等著他呢。
“我要拒絕沈傲晴的話,會影響家里的合作和生意。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我恐怕沒有辦法做到?!?
裘厲緊盯著溫倫,從他閃躲的眼神里,看出了他趁人之危的心虛。
出爾反爾的人,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忽然,裘厲冷笑了一下:“分手恐怕做不到?!?
溫倫臉色繃的很緊,說道:“這次推優(yōu)演出是淘汰制,排名最末的人,會被退學(xué)?!?
“所以你早就拿捏好了我們家姐姐的三寸?!?
裘厲笑容淡了,眸子里透著冷森森的寒意:“找那么多借口,有意思嗎?!?
“愛斯梅拉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且實力都很強。留給姜雨的時間很少了?!?
溫倫索性也不裝了,刀子似的目光打量著裘厲,看著他那修補過的鞋子:“如果你真的為了她好,就不要耽誤她?!?
再說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思了,裘厲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身后,溫倫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姜雨這種家庭背景,能進愛斯梅拉有多不容易,我把這個選擇留給你,是給你面子。不然你試試讓姜雨自己選,看她選愛斯梅拉,還是選你!”
......
一整個下午加晚上,圖書館里的裘厲,都是心不在焉,煩躁得快要爆了。
“看她選愛斯梅拉,還是選你。”
溫倫得這句話,宛如魔咒般,不斷回蕩在他的耳畔。
裘厲陪伴姜雨一路走過來,看到她多么熱愛芭蕾,為了進入愛斯梅拉這所芭蕾舞的殿堂,付出了多少努力。
如果讓姜雨做選擇,裘厲真的沒有一星半點的自信。
他并不優(yōu)秀,窮,生活都要靠獎學(xué)金,還有病...
他有什么資格和她的夢想相提并論。
.......
姜雨重新排練了一段《吉賽爾》第二幕的變奏獨舞。
這一段難度很大,技術(shù)性要求特別強,她對一段比較熟悉,但是談不上信手拈來,還需要大量的重復(fù)練習。
一整天的時間,姜雨都在舞蹈教室練習,到了晚上的時候,練舞的同學(xué)們多了起來,為了不被其他音樂打擾,姜雨去了一樓的無人的大廳。
大廳有一面五米長的衣冠鏡,在這兒練習倒也合適。
即便是倒春寒的冬末,她的臉上卻掛著細密的汗粒,身體仿佛永遠不知疲倦,踮立著腳尖,身體輕盈如飛。
裘厲站在玻璃門外,不知站了多久,
直到姜雨從鏡子里瞥見他的身影。
她停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汗,小胸脯一起一伏,對裘厲道:“你怎么來了?”
“過來陪你訓(xùn)練,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濒脜栕叩剿纳磉叄靡滦浣o她擦了汗。
姜雨坐在了旁邊的橫椅上,稍事休息,摸出保溫杯喝了一大口水。
“倒也幫不上什么忙,不過你可以在這里陪我,這棟樓就我一個人,天黑之后蠻怕的。”
裘厲坐到她身邊,評價道:“剛剛那段,跳的還行?!?
“還行就是會被淘汰的水平?!苯険u了搖頭:“你不知道她們跳的多好!每一個點都踩的精準無比,我剛剛在教室門口看了一會兒,怕死了?!?
她盤著腿開始揉自己酸楚的腳,絲毫不顧忌在裘厲面前的形象。
裘厲就很喜歡她在自己面前這般放松的樣子,這意味著她心里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他抓起她的腳踝,將她的腿扯到自己身畔,脫下了vci的舞鞋,幫她輕輕揉按著腳尖。
姜雨本能地想要抽回腳,裘厲卻緊緊捏著她的腳踝,讓她別動。
她感受著他粗礪的掌腹柔按著她的腳心。
癢癢的,卻很舒服。
“你不怕臟呀?”姜雨很是不好意思:“我跳的一天呢?!?
裘厲抬眸掃了掃她,然后俯身低頭,在她腳背上印下一記溫柔的親吻。
“你...!”
姜雨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做,又急又羞,推開他的腦袋:“你干嘛...臟死了!”
裘厲捧著她的腳,擱在自己腿上,宛如捧著心愛的珍寶一般,說道:“有個問題煩了我一天,雖然問出來很傻,但我還是想知道?!?
不然,這個問題會像毒蛇一樣,直往他心里鉆。
姜雨見他今天忽然變得奶乖奶乖的,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發(fā):“問呀?!?
“我和你媽掉進河里,你救誰?”
“......”
“我媽?!彼梢牡卣f:“誰給你的狗膽,膽敢跟我們家太后爭寵?!?
裘厲淺笑了一下,抬頭,漆黑的眸子認真地凝望著她:“那愛斯梅拉和我,你選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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