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裘厲以為姜雨銬住他,只是在開玩笑。
但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情況開始變得不對勁。
姜雨盤著腿,和他面對面坐在床上,扯來了小書包,從里面取出了防狼噴霧、繩子,甚至...他竟然還看到了人體安全電擊棍。
裘厲的喉結(jié)明顯滾了滾,說道:“你安全意識挺強(qiáng),出門在外還帶這些...”
“不是啊?!苯陮λ尤灰恍Γ骸斑@是給你用的?!?
“......”
姜雨拿起電擊棍,在裘厲面前比劃了一下:“我試過,有點(diǎn)疼呢。”
“姜雨!”
“放心,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反正讓你沒力氣就是了?!?
“你瘋了嗎。”
“我沒瘋啊,是你瘋了?!?
姜雨用棍子輕拍了拍裘厲的臉頰:“我也舍不得你痛,但我更舍不得你死,所以阿厲,乖乖的哦,別試圖逃跑,別惹我生氣?!?
裘厲深呼吸,沉著嗓子,對她道:“你知道我不正常,還巴巴的往上湊,你真以為老子舍不得對你怎樣?”
姜雨看著他冷冰冰的黑眸,寒意凜然。
已經(jīng)快兩年多沒見了,他早已不是她記憶里的樣子。
這些年他變了很多,相由心生,僅從五官就能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穿著藍(lán)白校服的高中生了。
戾氣更重了。
姜雨不確定地問:“阿厲會傷害我嗎?!?
裘厲臉色繃得很緊,扯了扯被銬著的手,床梁都被他扯得晃了晃,他故作兇相,沖她吼道:“老子弄死你?!?
姜雨被他嚇得往后退了退。
他以為她怕了,怕了就遠(yuǎn)離他,這輩子再也別靠近了。
然后,他眼睜睜看著姜雨顫抖的手,拿起了電擊棒,棒尖輕輕戳到他的手。
“滋啦”
裘厲:............
他半身無力地倒在床上,看著盤腿坐在他身邊的小姑娘:“你真下得去手。”
“誰讓你威脅我。”
“......”
“還要弄死我?!?
“......”
裘厲看著她委委屈屈的樣子,有點(diǎn)懊悔。
怎么忘了,這姑娘真是實(shí)心眼子。
姜雨擱下手里的黑色電擊棒,摸著他的臉,心疼地問:“痛不痛啊。”
“你來試試。”
“應(yīng)該還好吧,店家說這是最低配版,傷害性極低?!?
姜雨把電擊棒電流開到最小,正要往自己腿上做實(shí)驗(yàn),裘厲一腳把棒子踹飛了,滿臉怒容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傻!有拿這玩意兒往自己身上招呼的嗎?”
姜雨笑了:“你還心疼我呀?”
裘厲移開了視線,兀自生悶氣。
良久,她摸到他的手,牽過來放在自己胸口,喝著氣,輕輕揉了揉:“那你就乖一點(diǎn)嘛?!?
裘厲全身都沒感覺,就手那個(gè)地方有感覺,而且感覺來的異常強(qiáng)烈。
“你以后別兇我了。”小姑娘軟軟地說:“我昨晚都沒睡覺,一大早從北城過來,見你沒幾個(gè)小時(shí),你兇了我多少次了。”
裘厲心里也很難受,他盡量緩和了語氣,對她說道:“你等這么多年的比賽,不好好準(zhǔn)備,跑這兒來跟我死磕,好玩嗎?”
“姜雨可以永遠(yuǎn)不跳舞,但是不可以沒有裘厲?!?
“......”
裘厲沉默著,心也掙扎著。
她的話不僅僅是撫慰,更是誘惑...很強(qiáng)烈的誘惑。
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從容應(yīng)對,因?yàn)椴辉诤酢?
偏偏對姜雨,就是無可奈何。
而小姑娘跳下了床,去洗手間擰干了臉帕,仔仔細(xì)細(xì)地給裘厲擦了臉和脖子:“困了,今晚別鬧了,好好睡吧。”
“你打算這么銬我一輩子?”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銬你一輩子?!?
“怎么算聽話?”
“就...不跑,乖乖呆在我身邊?!?
他冷道:“姜雨,我想跑,你銬得住我?”
姜雨沉吟片刻,還是用鑰匙解開了他的手:“你說的對,你想跑,我留不住?!?
裘厲見擺脫手銬,起身就想走。
剛走了沒兩步,姜雨背對著他,優(yōu)雅而緩慢地脫了外裙。
“!?。 ?
她背影身段窈窕,腰肢纖細(xì),肩胛的蝴蝶骨翩躚溫柔,肌膚如牛奶白皙...
她穿上了小吊帶外加超短超薄夏褲睡衣,回頭,裘厲已經(jīng)撲回床上,用光速扯了被單蓋住了自己。
她走到他身邊,俯身在他耳畔,用誘惑的嗓音,輕聲說:“你看,就算不銬你,你也舍不得離開?!?
“......”
姜雨洗澡的時(shí)候,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一直到她走出浴室,裘厲都保持著之前的動作,用被單蓋著自己,愣是一動沒動。
他英俊的臉龐明顯很僵硬,視線躲避她,不敢和她對視。
姜雨拎著毛茸茸的手銬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阿厲要是不洗澡的話,就又要上鐐咯?!?
裘厲沉著臉,狼狽地跑進(jìn)了浴室里。
姜雨背靠著浴室門,聽見里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水流聲,她手機(jī)“?!钡仨懥似饋?,是步希發(fā)來的短信——
“給你找的裝備派上用場沒?!”
姜雨:“用上了,就...手銬為什么是粉色的!”
步希:“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是在某字母用品店下單的套裝呀。笑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