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lián)P靈就在齊浩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隔開了帳篷,慢慢的往上擴(kuò)大洞口,期間只發(fā)出了一絲絲細(xì)米的聲音,要不是齊浩然正目睹著,平時肯定也不會留意到這細(xì)微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穆?lián)P靈直接割到足夠容一人進(jìn)入才收起短刀,然后就輕輕地爬進(jìn)去,齊浩然在穆?lián)P靈的瞪視下也不由慢慢的鉆進(jìn)去,然后兩人一抬頭就看到范子衿正舒適的坐在正中椅子上喝著熱茶,愜意的看著大帳外面。
齊浩然張嘴就要說話,卻被穆?lián)P靈狠狠地瞪了一眼,齊浩然頓時閉上嘴巴。
穆?lián)P靈就悄悄的走過去,路過帳子角落里的桌子時還從上面抽了一條筷子
他們進(jìn)入的地方很巧妙,正好在大帳的右后方,范子衿坐在齊浩然正中的椅子上,視線對著前面,看不到后面的情況。
穆?lián)P靈繞到范子衿的后面,筷子輕輕地抵住他的脖子,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范子衿頓時動彈不得。
范子衿在筷子抵住自己脖子的時候身子就一僵,一瞬后就又恢復(fù)了自然,輕松的放下茶杯,溫聲發(fā)出疑問:“穆?lián)P靈”
穆?lián)P靈都忍不住欽佩起他來,要不是她手按住他的肩膀,肯定都察覺不到他那一瞬間的僵硬,才十三歲的年紀(jì)就能有如此心機(jī),難怪他能想出兔子南賣的主意。
穆?lián)P靈收起筷子,笑嘻嘻的道:“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范子衿這才轉(zhuǎn)頭,看到了站在后頭的穆?lián)P靈,自然也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齊浩然和那個大洞,他臉上帶著笑,不動聲色的道:“除了你,還有誰敢這么做我可沒有什么被刺殺的價值?!?
穆?lián)P靈卻嚴(yán)肅下來,認(rèn)真道:“你是齊將軍的表弟,又是齊浩然從小的玩伴,不僅有被刺殺的價值,更有被綁架的價值,如果我是金人,為了牽制齊將軍,必定是要捉住你們的?!?
范子衿驚訝的看向穆?lián)P靈,穆?lián)P靈已經(jīng)笑嘻嘻的回頭對齊浩然道:“怎么樣,我沒騙你吧前后不超過兩刻鐘?!?
齊浩然正在慢慢的回味,聞點(diǎn)頭道:“我的防守的確有許多的不足,等我調(diào)整一番,再將將士們調(diào)整出來,我就請你再來闖一回?!?
“沒問題,”穆?lián)P靈很是豪爽,“就當(dāng)作一個游戲,嗯,就叫刺客與將軍,如何”
范子衿嫌棄的撇撇嘴,“真是沒創(chuàng)意?!?
齊浩然卻覺得這個名字貼切。
穆?lián)P靈已經(jīng)抱著肚子道:“我們快去吃飯吧,我快餓死了?!?
齊浩然招手叫來飛白,讓他找人修好帳篷,就帶著兩人一起出了軍營。
剩下飛白和研墨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被劃開的大帳,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為什么大帳會破一個這么大的洞,看著還是被人特意劃開的。
三人三騎很快就到了城固屯,城固屯的村民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都知道穆家的小娘子和營區(qū)的小將軍范公子交情好,兩位公子時不時的來找她玩,外頭都在傳說,甚至齊將軍都對穆?lián)P靈親切客氣得很。
聯(lián)想到她父母皆不同凡響,漸漸就出現(xiàn)了穆石是某一個大將軍的遺子,因?yàn)楸怀⑵群?,這才隱姓埋名在齊將軍手下討生活。
而齊將軍因?yàn)榫磁迥率赣H的英姿,就對他多有照顧,不然以穆石天生神力的本事怎么沒被調(diào)入一營二營,反而是留在了五營種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