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渡低聲喃喃,“那不一樣”
“不一樣的是你變了,”榮軒略帶些失望的看著他,“圣上寬厚,把你們的心和**都養(yǎng)大了,但你們別忘了,皇上曾是袁將軍外的第二個主張收回失土并付諸行動的將領(lǐng),他并不懼怕鮮血,只是敬畏生命”
嚴(yán)渡沉默。
榮軒見了冷笑,除了最開始的幾年,皇上治國的手段都很溫和,加上年年減免賦稅,都已經(jīng)讓人覺得他是沒爪子的貓了,卻忘了他曾是一頭伺機(jī)待發(fā)的猛虎,現(xiàn)在更是一條真龍。
榮軒轉(zhuǎn)身就走,這些人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害怕榮親王而非皇帝。
浩然那小子就是吵著厲害,心其實比誰都軟,皇上雖很少說話,但心里一旦拿定主意誰也更改不了,他若下定主意革新官制,別說前路上擋著一個嚴(yán)渡,哪怕就是他橫躺上去,皇上最多不過是猶豫一下,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
嚴(yán)渡看著榮軒漸漸走遠(yuǎn),忍不住撫住青松輕嘆,他的父親一輩子都如這棵青松般傲然**,可到頭來又如何
不還是被他所忠誠的景炎帝所拋棄,還背了一世的罵名。
而殿里的四人也在說官制革新的事,穆?lián)P靈道:“大哥,這事是我惹起來的,就讓我來終結(jié)吧,別把你們也牽扯進(jìn)來,以后你們也好施為?!?
齊浩然立刻去牽妻子的手,板著臉道:“我與阿靈一起,大哥,反正我剛才也已經(jīng)差點逼死一人了,就讓他們把臟水潑我身上好了,爺?shù)挂纯匆院笫窌纤麄円趺磳懳摇?
范子衿涼涼的道:“你看不到的,能讓你看到的就不是史書了?!?
齊浩然一噎,忍不住去瞪他。
齊修遠(yuǎn)就頭疼的揮手道:“行了,都這時候了你們就別斗嘴了,早上那個藍(lán)侍郎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齊浩然跳起來,一說起這個他就委屈,“我又沒有單針對他一個,滿朝文武有近半的人被爺給罵了,別人都沒事,就他沖出來要自盡,怪得了我嗎”
穆?lián)P靈安撫著去拍他的胸口,道:“不怪你,他要不是故意的,就是承受力太低了,若是后者,這吏部是怎么選官的,官員承受力這么低還怎么為民服務(wù)”
齊浩然連連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齊修遠(yuǎn)看不慣這夫妻倆,忍了忍,到底沒把桌上的折子砸下去,只揮手道:“總之一會兒好好跟他們說話,辭不能再這么激烈了知道嗎”
齊浩然不甘不愿的應(yīng)下了。
于是等群臣們解決三急后回來發(fā)現(xiàn)榮親王竟然對他們笑臉相迎,頓時嚇得一哆嗦他們又尿急了。
坐在他旁邊的穆?lián)P靈就掐了一下他的腿,低聲道:“正常點。”
齊浩然立刻冷下臉,這下群臣更哆嗦了。
齊浩然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笑也哆嗦,冷著臉也哆嗦,到底讓他怎么樣
穆?lián)P靈也頗無奈。
這次齊修遠(yuǎn)生氣,叫御膳房準(zhǔn)備的事物都很簡單,就是饅頭配咸菜外加一碗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