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心頭一震,咬著下唇,說:“殷逢,懸崖勒馬,你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犯罪了,放我出去,還不至于走到無法收場的地步,聽到?jīng)]有!”
殷逢卻跟沒聽到似的,那雙深沉的黑眸,就這樣盯著她,然后慢慢笑了,說:“阿許,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埋藏最深的秘密。我要知道結(jié)果,你還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尤明許沉默不語。
她看著殷逢眼里的幽光,漸漸暗了下來。
“果然還是……得不到嗎?”他輕聲說,“三十年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起身就走。
尤明許:“你給我站??!”
他頓住。
尤明許說:“你還要關(guān)我到什么時候?殷逢,不要越陷越深!越走越遠!你現(xiàn)在放我出去,我答應你……我不告你了,這事就這么算了??赡闳绻^續(xù)關(guān)著我,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殷逢轉(zhuǎn)過頭,臉上是極慘淡又帶著諷刺的笑:“你想告到我?你以為我們不能讓證據(jù)消失?除了你的口供,什么都不會有。我已經(jīng)讓他們?nèi)グ才帕?,今晚’羅羽的手下’就會潛入你家放火,綁架了你。警方會花一些精力,才會找到指向他的證據(jù)。反正他一直對你心懷不軌。而羅羽拒不承認,你也會失蹤一段時間。直到兩個月后,警方會找到一切證據(jù),證明你已經(jīng)意外身亡?!?
尤明許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吼道:“殷逢,你瘋了!你這個瘋子!你真是瘋子!禽~獸!”
殷逢吼道:“別叫我禽獸!你招惹了我,你愛上了我,你說好不離開我,現(xiàn)在你罵我禽獸?就因為我是個天生的精神病態(tài)?這為什么就是我的罪了?我一直忍耐著,克制著,那把刀,三十年來一直懸在我的頭頂上,我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掉落??墒俏覜]有殺人,沒有犯罪。我甚至還利用自己的天分,去制止犯罪??墒悄阌媚菢拥难凵窨次?,你知道我是個變態(tài),就再也接受不了對不對?因為你是個警察,你不可能跟一個天生犯罪者在一起。你喜歡景平那樣的男人,和你一樣正直的、永遠活在光明里的刑警,對不對?可你是我的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我什么也沒有真正擁有過,所以你不會再當刑警了。你會永永遠遠和我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將是你的世界,我將是你的全部。阿許,這種感覺,會很好很好,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們每天都在一起?!?
尤明許只聽得頭皮發(fā)麻,望著他微紅的眼,額頭暴起的青筋,喃喃道:“瘋子……瘋子……你別過來,別碰我……”
殷逢臉色陰沉,再度緩緩走回她身邊。
“最好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彼卣f,“‘不要’、’別碰我’……我不喜歡聽。”
他掀開被子,撲了上去。
尤明許被他壓得死死的,在他身下徒勞地扭動著。而他卻似乎因為她的抵抗,更加興奮,大手滑進衣服四處游走捏擰,嘴也埋在她的衣領里瘋狂啃咬。尤明許發(fā)出痛苦又難耐的喘息,哭了出來,又哭又罵。兩個人的身軀,緊緊交疊糾纏在一起。
盡管尤明許的身體,幾乎都被殷逢擋住壓住,但這樣的一幕,無異能令任何人都血脈噴張。
那是愛情,是罪惡,是掠奪,是毀滅,是越來越陰暗和放縱的墮落。
在他們身后,幾乎沒有燈光的角落里,隱蔽得不能再隱蔽的位置,一雙眼,正貪婪地看著這一幕。那雙眼的主人,也感覺到要命的興奮和驚喜。他舉起手機,早已關(guān)掉一切聲音,按下拍攝鍵,拍下了接下里的所有畫面,拍下了這間地下室里,這個夜晚,即將發(fā)生的,更殘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