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不是周志國的對手,我急的跟什么似的對張六六喊道:“別特媽拽著我,去幫張鑫!”關鍵時刻關茅山妹子出手,一道黃符旋轉而來,啪的打在我后背上,背后的蛛絲斷了,身體一沉,噗通!掉了下來,我掉下去的時候,張六六聽到我喊,已經(jīng)撒手了,所以我掉下去被張六六碰了一下,雙腳沒有落地,而是一屁股坐地上了。
巧的是擋在了張鑫前面,周志國撲上來的兇狠,腦袋就在哥們腳前,位置是在太帥了了,那還客氣個啥!我猛地一縮腿,用腳后跟朝老犢子的腦袋狠踹了一腳,砰!一聲響,老犢子被我一腳踹的身體都橫到一邊去了。
按理說這時候哥們應該乘勝追擊,再給他來個狠的,發(fā)個大招啥的,可誰能想到丫腦袋竟然這么硬啊,一腳踹出去,哥們腳后跟都麻了,跟踹在石頭上沒任何區(qū)別,疼的我還以為骨折了,我難受,周志國更難受,都不是滿臉是血了,而是滿腦袋是血。
有的人算天,算地,算自己,卻怎么也算不到結局,周志國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他以為穩(wěn)操勝券了,卻沒想到我們?nèi)颂?,總會出現(xiàn)一些想不到的意外,而當所有的意外加起來,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老犢子脖子都歪了,即使這樣還是站了起來,雙目血紅,看樣子要發(fā)瘋,可是突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口中念誦咒語,使勁猛錘自己的胸口。身上黑氣直冒,我急忙對張六六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張鑫都咬他一塊肉下來,你也給我咬塊肉下來去。要不扣你半年工資!”
張六六一說扣工資眼睛就紅了,猛地朝周志國撲了上去,周志國突然向后一退,身上的黑氣驟然消失,整個人也消失了,像是隱藏進了黑暗之中,張六六撲了空,有點發(fā)懵,咒語聲中。山洞里出現(xiàn)無數(shù)云絲一樣的霧氣,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影子突顯出來,這些東西飄飄忽忽,陰森無比。
臥槽!我是真有點驚訝了,我以為周志國這老犢子就是蠱術厲害,沒想到還能召喚陰靈呢,丫是留了一手啊,蠱術在小和尚和佛像的咒語中起不了多大作用了,開始玩鬼了這是?不過哥們對鬼可是很有一套。
我急忙掏出黃符。念誦咒語:“北方黑帝,太微六甲,五帝靈君,光華日月。威震乾坤,走符攝錄,絕斷鬼門。行神布氣,攝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將軍……”咒是黑殺咒。專門對付孤魂野鬼的,黃符甩出去,我以為出現(xiàn)的這些鬼東西立刻就得躲避開。
壓根就沒起什么作用,黃符甩出去很沒精神,飄飄蕩蕩的,那些白色的陰靈也同樣是沒什么精神,飄飄蕩蕩的,哥們鬼見多了,無精打采的鬼還是頭一次見,忍不住楞了一下,隨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動明的降魔咒太霸道了,加上山洞中無數(shù)佛像的應和,形成的巨大聲浪仍在繼續(xù),等于是消減了咒語和黃符的力量,出現(xiàn)的陰靈同樣兇惡不起來,其實也用不著他們兇惡,只要數(shù)量夠多,暫時拖延住我們幾個人,周志國那老犢子就有時間去抓靈蕓。
到了這會了,還特媽算計呢?我只能是大聲朝茅山妹子急個喊道:“快想辦法,保護好靈蕓!”
我急忙低頭四處尋找掉落的索魂牌,就這么會的功夫,鬼東西越來越多了,還哭號了起來,絕對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哭,而是如泣如訴,陰森不說,還帶著愁苦哀怨,陰冷無比,無數(shù)的哭聲匯聚在一起,我立刻感覺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被凍住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些鬼玩意擋住了我和周志國,周志國也就可以暗中下手了,我找到了索魂牌,剛撿起來,張鑫就苦著臉對我道:“浪總,快想辦法啊,再不想辦法,周志國那老犢子就要得手了!”
想辦法,哥們真想了啊,而且還是很認真的想了又想,可短時間想要干掉這么多的陰靈,純粹是扯淡,轉眼的功夫,無數(shù)陰靈朝著我們所在方向飄忽過來,無邊無際的白色透明陰靈翻騰不止,看上去竟是無比壯觀。
四周滿滿全是白色的陰靈,我們進退不得,周志國那老犢子又爬上了蜘蛛網(wǎng)朝著靈蕓去了,好在茅山妹子在蜘蛛網(wǎng)上有點松動了,完顏萍開始默念咒語,明拉的死人頭回到脖子上,死死盯著周志國,想在關鍵時刻再給他來一下。
形式看似有了好轉,可她們幾個只要還在蜘蛛網(wǎng)上掛著,就起不了多大作用,現(xiàn)在只能是趕緊想辦法,就算滅不掉這些鬼東西,也得穿過去,否則就晚了!
哥們攥著索魂牌的手心都冒汗了,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只能是往前沖了,我狠狠心,掏出幾張黃符,貼在腦門上,身上各處,剛要往前沖,那些白乎乎的陰靈漂浮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其中一只伸出淡薄如煙的雙臂朝我猛撲過來,離我雖然還有段距離,但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卻侵襲了全身。
“浪總,快想辦法啊,越來越多了!”張鑫著急的催促,無數(shù)的白色鬼影,層層疊疊的朝我們靠近,鬼影纏繞翻飛中,形成一朵厚實如同烏云樣的物體,那股陰寒令我快要被凍僵了,要是讓這些鬼東西靠近我們,一切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