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笑了聲,說:“麗江的確是個好地方,以后在那兒置辦個房子,養(yǎng)兩條大狗,給你也留一屋,去陽光街公寓?!?
向東哈哈笑了兩聲,方向盤打個拐,汽車朝炎虎指揮所駛?cè)ァ?
“哎,小遠是吧?”向東摘掉墨鏡,沖后視鏡里笑笑,道:“石飛說,以后我得當你保鏢了,石飛知道不?就是你的新老板。”說完還不忘遞個意味深長的眼色給顧炎。
顧炎心里特想笑,幾乎預(yù)見了向東在將來某一天知道唐遠就是雪狼時,嘴呈o型被雷劈焦痛哭流涕的一景。
“這個。”唐遠只點了點頭,他看著后視鏡,攥拳搖搖手,說:“給你的。”
向東一愣,重復(fù)道:“我?”
唐遠“嗯”了聲,拳頭伸過去,露出大門牙,笑道:“禮物?!?
向東呆了呆,伸手過去,唐遠松開拳頭,一個紅色的大頭牛布偶掛鏈落在向東手中,惟妙惟肖,肚子上穿個“福”兜,只差張嘴哞哞哞。
向東:“……”
“這是一個納西族老奶奶做的,保平安?!毕驏|赤著上半身,肌理完美而彰顯力量,背上有幾處深淺不一的疤痕,是軍人陽剛至極的英偉,他剛洗完澡,隨手擦了擦頭發(fā),把毛巾往衣筐里一扔,看著床上的大頭牛,想起唐遠說的話,不禁失笑:“小孩兒就是小孩兒?!?
向東把大頭牛掛到床頭柜的相片角上,“?!倍狄换我换?。
相片里,是三個少年的合影,俱是一身黑色作訓(xùn)服,笑容刺眼,勾肩搭背,年少輕狂時我們一起流汗流血不流淚。
“保平安,以后等哥去了麗江,也給你倆燒個,拿著玩兒?!毕驏|眼角帶笑,薄如刀削的唇柔軟下來,他用指腹刮了刮相片里的雪狼臉頰,又扣指輕彈游洪的額頭,笑著往床上一躺,睡了。
“你就不能換個?非得一模一樣?”顧炎不大滿意地戳了戳大頭牛,越看越不順眼,扭頭沖一樓客廳吼道:“顧少景!電視給老子播矮!吵死了!”
顧少景抱著一袋薯片,翻了翻白眼,把已經(jīng)很低的電視音量又調(diào)低幾格,小聲嘀咕道:“不吃醋不吃醋,我看你不吃醋就不姓顧……”
“你干什么?”唐遠從浴室里出來,冷冷地看著顧炎。
顧炎一邊看他一邊說:“不干什么……”喉結(jié)動動,咳嗽兩聲,又死皮賴臉道:“哦,不干什么我就不能進來了?我是你老公,再說了,在麗江我都是天天抱著你睡,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抱睡不著。”
唐遠沒說話,自顧自地收拾完了,直接無視顧炎存在,拖鞋上床,一腳把他踹下去,關(guān)燈,睡覺。
顧炎:“?。?!”
“顧少景!我他媽讓你把電視給老子播矮播矮!關(guān)了!”顧炎跟被老虎鉗夾了屁股一樣,在二樓上躥下跳,一腔怒火噴來噴去。
唐遠的嘴角翹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出游的疲倦感排山倒海般襲來,他很快睡了。半夜,顧炎躡手躡腳爬了他的床,唐遠也只是半瞇著眼看了看他,伸腳踹兩下,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于是,顧炎心滿意足地抱著唐遠呼呼睡去,直到第二天,炎小弟高昂著腦袋戳上唐遠屁股時,唐遠起床氣瞬間破表,顧炎在睡夢中被人一腳踹到床底下。
“唐遠,這是你的經(jīng)紀人,阿美?!笔w戴著金絲框眼睛,聲音嚴謹沉穩(wěn),坐在桌前一副社會精英的派頭,邊說邊瀏覽了秘書送來的幾份文件。
唐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石飛和這個阿美八成都是基地里的特殊人才,在金融商業(yè)或者公司運作等方面都有著獨特的才能和天賦。
“你好,唐遠?!卑⒚朗莻€挺年輕的女孩,短發(fā),長得很清秀,笑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道:“希望我們今后能合作愉快。”
唐遠沖她笑笑,打了招呼。
石飛看了眼腕表,把文件一合,沖唐遠說道:“明天下午,徐導(dǎo)會過來親自看你試鏡,劇本我已經(jīng)給阿美了,一會兒先讓她帶你去吃頓公司餐,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就問阿美。我希望這次試鏡你能好好準備,《絕殺》的男二號是個很有看點的角色,雖然鏡頭不多,但演好了,你會火得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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