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吃了花糕,越發(fā)喜歡小小,對她說:“我治下也有些無主的錢財(cái),你們要遠(yuǎn)行也該有些盤
纏,明兒你們就去把那金銀掘出來罷?!?
小小坐在火堆前,咬著花糕一角,才剛要笑,眼前忽然有一點(diǎn)紅影搖晃,定睛去看,是廊下懸著的一排紅燈籠。
嘴角一松,花糕落進(jìn)灰堆里。
她“站”在廊下,遠(yuǎn)遠(yuǎn)看見于婆子攙扶著白雪香進(jìn)入小院。
白雪香一襲紅蓋遮到胸前,細(xì)腰在喜裙中款款擺動(dòng),院中所有人都在笑,賓客在笑,蔣氏夫妻在笑,只有她一步一步踮著腳。
從長廊那頭,一踮一踮走到長廊這頭來。
紅影走到小小身邊,似乎知道她站在轉(zhuǎn)角處,頭側(cè)向著小小所站的方向,輕輕福身,行了個(gè)禮。
又一踮一踮走進(jìn)了喜房。
小小恍然,女鬼上了白雪香的身,瞞過蔣宅門前的貼符,“嫁”進(jìn)了蔣家門。
袁氏稱心遂愿,看一只只箱籠搬進(jìn)小院。
小小心念剛動(dòng),便穿過屋門,“白雪香”掀開蓋頭,起身為蔣文柏斟酒:“大郎,今日可算遂了我的心愿?!?
她轉(zhuǎn)到蔣文柏身后,伸手要去掐蔣文柏的脖子,手指還沒碰到他頸間,就被金光一刺!
“白雪香”猛然收回手,蔣文柏綢衣之中露出一根紅線,紅線上系著一枚破穢符。
她嬌笑一聲,坐到床邊,素手解開珍珠扣:“大郎,春宵一刻值千金。”
蔣文柏是睡膩了她的,今日看她顏色不同,可又想起那個(gè)夢,害怕白雪香又突然變臉,落出一條長舌來。
“白雪香”看破了他的心思:“怕什么,她已經(jīng)被法袋收入,永世不得超生了?!弊詈笠痪?,一字一頓。
蔣文柏在外面就喝了幾杯酒,聞見屋中一陣濃香味,不是白雪香常用的香料,馥郁濃烈,香得他心頭火起。
自己剝了衣裳,那枚破穢符就貼著肉。
“白雪香”嘻笑一聲:“不東西也太礙事了?!?
蔣文柏迷迷惘惘,竟真的伸手摘掉黃符,想擱到妝臺上,醉眼朦朧,往鏡中一看,床上坐的根本就不是白雪香。
他剛要大喊,女鬼已經(jīng)拋下白雪香的身體,長舌一卷一勾,上了蔣文柏的身。
小小眼前一片模糊的紅,她正要看下去,聽見耳畔師兄在叫她的名字,猛然回神,人就在謝玄懷里,根本不在蔣家。
謝玄鉆到神臺底下鋪床,聽見火堆“噼啪”一聲,回頭看見小小失神,濛濛雙眼盯著門外,不知看見何處。
趕緊問她:“怎么了?”
小小不不動(dòng),整個(gè)人仿佛入定。
“不好!又離魂了?!敝x玄趕緊把她摟進(jìn)懷中。
算一算日子,今日是月晦日,七魄游蕩,鬼來魅往,此時(shí)離魂十分兇險(xiǎn),撥開她領(lǐng)口,看見師父給的金錢紅繩還戴在她頸間,略略放心。
雙臂貼著她的胳膊,緊緊摟住她,不住在耳邊輕聲喚小小的名字,一遍一遍念安神咒。
土地聽見“離魂”二字,從神臺上下來,看了小小一眼,他到底是個(gè)神官兒,一眼就瞧出門道來。
“不是離魂,這是開了二重眼!”
第一重是陰眼,能見鬼神,一重已經(jīng)難得,這個(gè)小女娃娃天生陰眼不說,年紀(jì)這樣小,竟然還開出第二重來。
看謝玄不住叫她的名字,念安神咒要把她的心神召回,急得土地舉起拐杖就要打謝玄一下。
謝玄既聽不見也看不見,一心關(guān)切小小的安危,拐杖頭還沒碰到謝玄的頭頂,“碰”一聲被他命火金光彈開。
彈得土地公往后退了兩步,他盯著自己的拐杖頭發(fā)怔,幸虧并無惡意,若不然這下非將他彈回塑像中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我干的壞事都是師兄教的
豆豆:媽媽終于想起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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