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臉上肉跳,強自鎮(zhèn)定,他們夫妻做這“生意”已經(jīng)許多年了,但只謀財不害命。
小家女子沒有妝奩,大家女子不敢下手,專門哄騙煙花。
先讓蔣文柏引誘這些女子當(dāng)妾當(dāng)外室,等進了蔣家的門,原來那些皮肉錢俱都歸了夫妻倆,再將人轉(zhuǎn)手賣掉。
假稱人死了,從來也沒人追究。
煙花女子,早就破了身,就算轉(zhuǎn)賣,也不過換一個地方賣笑,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沒有人真的尋死。
就在別的地界死了,那可不關(guān)他們夫妻的事。
袁氏臉上神色變幻,這種陰私不能告訴他們,心中又想,難道是蔣文柏原來欠下的債?娶她之前那幾個,說不準就有死了的。
“今夜如此兇險,全靠道長救我夫君,還請道長小住?!闭f著起身親自給謝玄添了茶,“不瞞道長,家中正有喜事,道長不如留下吃杯喜酒?!?
她竟然還要討白雪香進門。
小小蹙了眉頭:“還要辦喜事?”
袁氏一時沒聽出話音來,她往小小臉上一瞥,心里暗暗可惜,這么個女孩要是調(diào)理好了,可比白雪香值錢多了,她微微笑道:“是我夫君心尖上的人,自然要討進來的?!?
兩千兩雪花銀,可不能白白放過。
袁氏說這話時,頭頂五蘊之氣浮動,貪欲大熾。
小小不由眉頭一蹙。
土地給的差事還沒辦完,謝玄點頭應(yīng)下:“既與郎君有緣,自然要留下吃杯水酒?!?
袁氏趕忙差人去請蕭真人。
蕭真人昨夜在白家小院作法,一夜都風(fēng)平浪靜,白雪香只當(dāng)他道術(shù)高深,奉上重禮。他酒足飯飽,剛要回一陽觀,還沒出城門就又被蔣家請了過來。
雙方在堂屋相遇,蕭真的兩個徒弟一眼就認出謝玄小小,他們倆自從跟了蕭真人,還從來沒吃過那么大的虧。
昨日便懷恨在心,本想在城中打聽謝玄的消息,找準了機會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的,沒想到冤家路窄,在蔣家就遇上了。
蕭真人本不把這兩個小道士放在眼里,目光一掃而過,茶盞還沒端起來,就又看向小小,目光灼灼地盯住小小懷中那杯桃木劍。
這把劍用古桃木所制,色澤深紅,劍的模樣沒什么出奇,可這把劍隱隱繞著瑞氣,是經(jīng)年累月斬厲鬼才能滋養(yǎng)出這樣的陽氣。
蕭真人目光一動:“這二位小友,不知師承何處?”
他目光微閃,小小就知這人打壞主意,唇角輕輕一抿。
謝玄與小小自小到大,沒有一天分開過,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不必示意他便明白。何況蕭真人前倨后恭,定是有所圖謀。
這蕭真人是道門中人,不太好騙,謝玄卻也不懼,張口便道:“我們師兄妹二人是下山游歷,師父說了,不許隨處報他的名號。”
第一,師父很嚴厲。第二,師父有來頭。
蕭真人先看寶劍,再聽謝玄說的話,信他們確實是有來路的,不敢貿(mào)然行事,還是眼前的銀子要緊,轉(zhuǎn)頭對袁氏道:“邪祟在何處作怪,帶路吧?!?
錦衣公子蹙了眉頭:“在外小心也是應(yīng)當(dāng),只是那兄妹倆確實不像什么壞人?!?
朱長文搖一搖頭:“公子,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長在京城中,世道險惡如何能知?防就是得防女人,老人,和孩子。”
另一個長隨道:“朱師兄所極是,那兄妹兩個,大的十五六歲,小的才十三四歲,兩人便敢結(jié)伴去青州府,身上若沒些本事,如何能夠?”
錦衣公子一想也確是如此:“兩位說的得禮,是我想得簡單了。咱們加緊趕路,看看那位小兄弟說的是不是真的?!?
幾個人都著急趕路,已經(jīng)誤了一日的法會,今日必要趕到池州去。
真武法會遇上這樣的事,不論其中有什么因由,都要將一陽觀的蕭知觀帶回京中,到紫微宮請罪。
朱長文道:“那位蕭師兄是一陽上人門下,咱們可要仔細行事?!?
幾個收拾了行裝,牽上馬匹,往山道上行去。
天色已經(jīng)透亮,整座山幽靜空明,粗枝細葉間立滿了鳥雀,陽光從葉縫透出,啾啁鳴叫,無比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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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宮闕》by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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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多年以后,
史家認為夏云姒的機關(guān)算盡與鐵血手腕是宮闈紛爭逼出來的。
只有她自己清楚,
早在入宮之前,她就已非善類。
“人人稱道的天之驕女,夏家有我大姐姐一個便已足夠。她沒能善終,我就換個活法,把他們欠她的,加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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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復(fù)仇抽白蓮花,
她一上場就黑化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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