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之刃?”
蕭晨起身自語,有些不解,向血衣龍帝的殘魂請教道:“真有這個說法?”
“你信嗎?”
龍印中血衣龍帝的聲音,雖然虛弱,可依舊帶著一絲不屑。
蕭晨心中大定:“那這和尚,就是誑我的了?”
“自然,我跟這幫禿驢打的交道可不要太多,總是神神叨叨,仿佛世人皆醉我獨醒。不過道不同而已,哪里需要太多的解釋,不過那柄刀的每一代主人,的確最后都揮刀自刎了……”
蕭晨頓時一陣無語,說了半天,原來那真遠說的都是真的。
“事實的確如此,不過那和尚說什么交給佛門保管,明顯就是私心,你看不出來?再說霸刀,最后為何都會一個個揮刀自刎,不過是剛愎自負,對霸王之道,理解錯了。”
“霸王之道,從來都不是獨霸天下,若是一意孤行,剛愎自用,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不給其他人留下活路。天,怎么會給你留活路,這些人就算沒有得到霸刀,最后下場一樣凄慘?!?
蕭晨恍然:“所以并非刀有什么問題,是掌刀的人出了問題,被放大了心中的缺陷?!?
“沒錯,就如在場的那誰,是叫上官雷吧。不知道哪個師傅教出來的,這種脾氣和性格,就算沒有霸刀,最后結(jié)局注定凄慘,完全走錯了路。若是剛好讓他得到了霸刀,肯定一樣,最后也是揮刀自刎的結(jié)局?!?
“然后以訛傳訛,厄運之刃的名聲,又要被人神神叨叨的傳上一陣子,你說能怪刀的原因嗎?”
經(jīng)過血衣龍帝這一番解釋,蕭晨疑惑全無,與自己所想一般無二。
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完畢,洞天福地的三大高手,已經(jīng)全部出現(xiàn)。
可還有一人,卻是遲遲未先聲。
黑蓮圣子,還躲在暗處,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等待著他的現(xiàn)身。
這家伙,看來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謹慎,一柄道兵,居然沒讓他動心。
罷了,他不出現(xiàn),自己也要現(xiàn)身了。
如果這黑蓮圣子,還以為自己只有在問佛臺的實力,那蕭晨會狠狠的給他一個教訓(xùn)。
出發(fā),奪刀!
身形如風,蕭晨踏著新魚龍訣的步伐,在這靈氣磅礴,壓力巨大的妖魔戰(zhàn)場中,快速前進。
另一邊,上官雷和王月明都不信,玄光寺真遠的話。
認定其藏有私心,不過是想將道兵,帶往玄光寺罷了。
真遠看著上官雷和王月明,心中若有所思,這兩人要是聯(lián)手,自己怕真不是對手。
可這霸刀,不管是不是厄運之刃,無論被這兩人誰拿到。
很短的時間內(nèi),上官雷和王月明的實力,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對于有競爭關(guān)系的玄光寺來說,并非什么好事,佛門也需要香火,也需要名聲,還有有自己的勢力。
并非遠離凡塵,不染塵埃。
自己與這兩人,也有更直接的競爭關(guān)系,在公在私,都不能讓對方拿到這柄刀。
可現(xiàn)在想要善了,真的不容易。
真元思索片刻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二位,愿意不愿意聽?!?
上官雷眼中寒光四溢,沉聲道:“說?!?
王月明點點頭,愿意聽上一聽。
“上官兄,若是將刀給你,你確定能擋得住我和王兄聯(lián)手?!闭嬖聪蛏瞎倮椎?。
上官雷沉默半響,心有不服,但還是如實道:“擋不住?!?
又看向王月明,王月明搖搖頭道:“一樣?!?
“好,既然如此。那我三人,就來一個君子協(xié)定,你二人誰能擋得住我一掌,這刀就歸誰。若是擋不住,那就歸我,由玄光寺保管?!?
上官雷冷笑道:“可要是,我兩都擋住了呢?”
真遠笑道:“那我就退出道兵的爭奪,帶著普陀山的弟子,遠離這場糾紛?!?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nèi)藢λ廊サ牡劬庵景l(fā)誓,誰要是違背誓,就死于非命?!蓖踉旅鳑]有考慮,直接選擇了答應(yīng)。
再怎么樣,他都覺得,接住真遠一掌,不在話下。
上官雷同樣沒有猶豫,若是連真遠一掌都接不住,那他真的不用活了。
“好。”
真遠露出一絲笑容,三人說定,便準備發(fā)誓。
在場其他人,全都露出吃驚的神色,覺得這真遠是不是瘋了,太小看上官雷和王月明了。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交纏的半天的道兵爭奪,總算要告一段落。
所有人都知道,這道兵最后會歸誰,真遠和尚,又是不是在說大話。
可就此時,異變突生!
真遠手中霸刀,突然不受控制,拼命顫抖起來,欲要掙脫出去。
一股磅礴的霸氣,從刀鞘中席卷而出,四方頓時狂風大作,卷起無邊塵埃。
像是有什么極度吸引霸刀的存在,讓其拼命掙扎,哪怕是真遠都感受到有些控制不住。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