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翻出來的東西,姜芃姬的眉心幾乎要擰成一個結(jié)兒,望向那個男子的眼神越發(fā)不善,仿佛這人在她眼中并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已經(jīng)涼透的尸體。
一旁,直播間的觀眾已經(jīng)好奇得抓耳撓腮,恨不得爬出屏幕狠搖她的肩膀,別再賣關(guān)子啦!
姜芃姬仿佛看不到觀眾貓仔兒撓心的焦躁,反而抬手將男子腰間的系帶拽開,從對方衣襟內(nèi)取出一個包裹著硬物的東西。她捏了捏,質(zhì)感一如猜測得那般,解開一看是一小卷竹簡。
:主播主播主播,上面寫了什么字兒啊?
:上面記得應(yīng)該是一些人名,我看到還有某某巷之類的字樣,唔……我連蒙帶猜,感覺應(yīng)該是記錄某某人住在什么地方,以及對方的年紀(jì)……只是下面那個超丑的紋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難道主播手里這份是什么神秘組織的機密?
:羨慕學(xué)識淵博的,我也曾上知天文地理,下通詩詞歌賦,然而大學(xué)四年之后,感覺就成了文盲_(3)∠)_主播這個竹簡,我就認(rèn)識兩個字,我對不起語文老師。
姜芃姬抿著唇,正巧這個時候,被她勒昏的男子悠悠轉(zhuǎn)醒,還未來得及抬手揉一揉發(fā)疼的地方,猛然看到自己身邊蹲著一個漆黑的身影,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向后躥逃了兩步。
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腰帶松開,寬大的下褲沒了系帶的捆綁,隨著他躥爬的動作,很快就脫到臀部以下,露出一片花白,夜風(fēng)一吹,冰涼涼得令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下子,尖嘴猴腮的男子忍不住想哭了。
本以為只是碰到劫財?shù)?,沒想到對方還想劫自己的色。
一切來得太突然,直播間的觀眾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已經(jīng)被那一大片花白遮擋視線。
:日,老子雖然取了這么一個id,但是真的對男人的菊花不感興趣啊!
:主播開車令人猝不及防,污污污的畫面,快得像是閃電。
:嘛呀,主播你害死我了,我媽跟我一起看的直播,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
姜芃姬本人也是一愣,臉上露出惡心的表情,一抬腳踹上對方左臀,對方以一個狗吃食的姿態(tài)向前栽去,還踉蹌得翻滾了兩下,臉上被地面的石頭磨出好幾處清淤,弄破了血皮。
被人這么對待,男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也顧不得畏懼,一個驢打滾兒躲一旁,拉開距離,雙手牢牢抓住自己褲,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道,“哪個不長眼的敢劫老子的色!”
姜芃姬:“……”
她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直播間肯定是滿屏幕的哈哈哈哈,并且將這個作為一個梗嘲笑她。
“呵呵,劫色?”姜芃姬聽到這話,仿佛自己的手指摸到不知名人物的鼻涕一般,冰涼黏糊的感覺順著指尖直竄全身,雞皮疙瘩隨之揭竿而起,將她惡心到了,“你也配!”
本以為想對自己下手的是流浪大漢亦或者亡命徒,然而聽到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尖嘴猴腮的男人怔了一下。那清冽干凈的聲線,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一個清雋少年的大致輪廓。
時下男風(fēng)盛行,南院倌館這種地方的生意甚至比秦樓楚館更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