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淵的神來之筆,原信哪里顧得上姜芃姬啊。
姜芃姬這邊也納悶。
“我不過是將伏擊的原信痛打了一頓,怎么他就學(xué)老實(shí)了?”
原信不弄幺蛾子,姜芃姬反倒不習(xí)慣了,生怕接下來的路全是坑,沒想到風(fēng)平浪靜。
直到姜芃姬和風(fēng)瑾等人會合,她也沒碰上些許阻撓。
開玩笑,原信現(xiàn)在自身難保,諶州一地的余糧都被他耍丟了,哪里還有心情阻擊她?
要不是軍營還有輜重儲備,興許現(xiàn)在斷糧的人就換成他了。
風(fēng)瑾聽到姜芃姬的話,同樣詫異,“原信那廝就是個魯莽的武夫,性情最暴戾了,主公在諶州搗亂那么久,原信必不肯善罷甘休。結(jié)果,沿路連個像樣的阻攔都沒有,這也太不尋常。”
姜芃姬聳了聳肩,抱怨道,“這原信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先前有如神助,好似將遺忘母胎的腦子又長回來了,之后又突然抽風(fēng),任由我?guī)Пx開——伯高從哪兒挖來這個活寶的?”
倘若黃嵩能聽到她的話,估摸著要委屈哭出聲。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挖出這么個活寶啊。
人家的活寶是個開心果,原信這個活寶生來克他的。
風(fēng)瑾自動忽略自家主公損原信的話,笑道,“查一查便知道了,瞧瞧葫蘆里賣什么藥?!?
派人去查才發(fā)現(xiàn)諶州風(fēng)氣很詭異,風(fēng)聲緊得不像話,姜芃姬都懷疑是不是黃嵩出事兒了。
“難不成是伯高……”
姜芃姬不懷好意地想著。
風(fēng)瑾搖頭,如果是黃嵩出事,沒道理前線沒有傳出半點(diǎn)兒風(fēng)聲而后方的諶州卻草木皆兵。
最大的可能是諶州出事了,還不是小事!
姜芃姬很光棍地道,“那就再查查唄,反正諶州出事最急的人不是我是伯高呢。”
風(fēng)瑾:“……”
主公這話甚是有理,堪稱金玉良個……屁?。?
平時表現(xiàn)得比誰都隨緣,一旦有人觸了她眉頭,她這爆竹炸得比誰都響。
原信能封住一部分人的口,但他不能讓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更遑論諶州糧食都被陌生勢力坑走,知情者惶惶不安。糧食沒了,最先影響的是他們自身利益,總有大嘴巴憋不住秘密。
這世上最塑料的話是哪句?
不外乎是——
“看在兄弟朋友的份上,我才跟你說的,你可別傳出去賣了老哥啊!”
“絕對不會說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放心吧!”
沒幾天,所謂的秘密就傳得到處都是。
糧食沒了,眾人要面臨生存危機(jī)帶來的壓力,所謂的秘密自然更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