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有了安慛這個絕世大渣男的襯托,姜芃姬這個渣女都能自稱心頭血、白月光了。
呂徵道,“主公當(dāng)真不知臣與花淵的矛盾?”
安慛擰眉道,“偶有聽聞,但我以為少音不是那種因為私仇而耽誤公事的人?!?
呂徵先前樹立的個人形象過于光明高大,不僅是安慛,其他人都理所當(dāng)然得認(rèn)為呂徵為了公事能犧牲私仇。渾然忘了,呂徵是人不是圣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做不到大公無私。
呂徵聽后,心情格外疲倦。
哪怕安慛中年落難,但早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早已深刻骨髓。重新起復(fù)后,他忘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做人的感覺,找回了高高在上的士族底氣,渾然忘了什么叫“顧忌”,更不會體諒呂徵的苦衷。
安慛剛才那句問話就十分欠妥當(dāng)。
明晃晃指責(zé)呂徵因私廢公,故意跟花淵過不去。
呂徵掩下內(nèi)心的失望,躬身拱手,語調(diào)平靜道,“柳羲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陷害臣,挑撥主公對臣的信任,臣卻拿不出有力的證據(jù)自證清白,此為臣之過錯。方直之事,的確是臣考慮不周。為了避嫌,臣愿自我禁足,交出手上軍務(wù)兵權(quán),待水落石出,還臣清白再行打算?!?
安慛一聽這話就懵逼了。
他的確是向呂徵興師問罪,但說開之后,他心里的天平又傾向呂徵,懊悔自己的多疑。
偏生呂徵將話都說絕了,根本不給他臺階下。
不管安慛怎么想,呂徵是懶得揣摩了,自我禁錮就什么都不管了。
另一邊,姜芃姬還鍥而不舍給老同學(xué)寫信。
打仗寫一封,不打仗也寫一封,心情好寫一封,心情不好也寫一封……
衛(wèi)慈抹了一把冷汗,圍觀自家主公在被呂徵打斷腿的邊緣不斷伸jio。
“主公就不怕這么做,反而讓安慛打消疑慮?”
安慛是衛(wèi)慈的前任主公,他對此人挺了解。一旦下定決心,那股萬丈豪氣十分迷惑人。當(dāng)年衛(wèi)慈愿意出山跟著安慛,不僅是被對方的誠意打動,還有便是對方孤注一擲般的信任。
擱自家主公的話來說,安慛就是搞傳銷的頭子,賣安利賊厲害。
倘若安慛放下戒心重新信任呂徵,呂徵未必不會回心轉(zhuǎn)意。
畢竟是自己選擇的男人,跪著也要輔佐,將不可能變?yōu)榭赡堋?
哪怕對方是一坨屎,總有謀士想要將對方雕成花。
很不幸,呂徵就是這種人。
“懷疑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根除得了?”姜芃姬道,“再說了,少音也不是那種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就不記前仇的缺心眼啊。安慛以為他是誰?他想挽回就能挽回,這臉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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