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顧四周,沒有面包、牛奶出現(xiàn)。蘇寒稍覺遺憾,但是并不泄氣。她站起身,取過鹿肉開始燒烤。
漸漸的,肉香味濃郁起來。
“吃飯?!碧K寒沖小伙伴招呼道。
鐘睿不明意味地掃了某人一眼,眸色黝黑。說分開游戲的是這家伙,說一起吃飯的也是這家伙,到底要他怎么辦?
蘇寒沒有察覺。她狠狠咬了口烤肉,心里異常滿足,并感慨道,“要是囤貨不充分,雨天硬著頭皮外出狩獵,那就有的受了?!?
鐘睿隨口回道,“雨天,動物不經(jīng)常外出,就算狩獵也很難捕到足夠的食物。”
“食物太多也不好。像咱們,必須想盡辦法消耗、腌制鹿肉?!碧K寒頗為怨念。
鐘睿不由陷入沉默。
接著,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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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搭建好的木棚里,雷鳴正蹲坐在一角躲雨。只是他的臉頰泛紅,額頭滾燙,一看就很不正常。
發(fā)燒了……雷鳴心里有些焦躁,但是臉上還算鎮(zhèn)定。得知淋雨可能引起發(fā)燒后,同伴們紛紛拍著胸脯表示,不拋棄,不放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所有人都會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不久,同伴帶著一只麻雀、三枚鳥蛋回來,收獲少的可憐。
雷鳴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我發(fā)燒了?!痹谒雭?,同伴之間無需隱瞞。明白相互的狀況,才能更好地思考對策,以應(yīng)付接下來的挑戰(zhàn)。
誰知——
老李眉頭緊鎖,話里有著一股遮掩不住的嫌棄意味,“我們實力一般,隊里有個病患帶不動啊?!?
然而在此之前,最害怕被拋棄的就是老李。他曾經(jīng)數(shù)次向隊友確認(rèn),萬一他生病了,隊友會不會拋棄他。雷鳴每一次都萬分肯定地回答,不會的。結(jié)果事到臨頭,他卻毫不猶豫放棄了別人。
老張耐著性子講道理,“食物匱乏,飲用水緊缺,如果硬要講義氣,大概會三個人一起死。反正只是個游戲……”他想讓雷鳴自己主動提出離開。
雷鳴右手捂住臉,差點(diǎn)笑出眼淚。只是個游戲,所謂的好友都做不到共患難,他還能指望什么?去他娘的不拋棄,不放棄!有些人真是嘴上說的好聽,關(guān)鍵時刻一點(diǎn)兒靠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提起砍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木棚的支架砍斷。
木棚轟然倒塌,期間伴有老張和老李的驚呼聲。
雷鳴露出一抹快意的笑意,“木棚是我一個人搭的,為此還染了風(fēng)寒。既然大家分道揚(yáng)鑣,沒理由把棚子留給你們。大難臨頭各自飛,各自想辦法去吧?!?
話剛說完,他便用砍刀抹了脖子,送自己出局。
“臥槽臥槽臥槽!”老李一連罵了好幾聲,然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老張飛快道,“快走,找個地方避雨!”
兩人迅速離開。
只是有遮蔽物的地方很難找,他們冒雨行走很久,依然找不到可以容身之處。而這時,兩人卻已先后染上“發(fā)燒”的負(fù).面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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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舉了片荷葉遮雨,然后捧了口溪水送進(jìn)嘴里,順便洗了把臉。如今是非常重要的時刻,她必須保持冷靜,保持清醒。
下雨天,獵物難抓。有人找不到獵物,索性以玩家為目標(biāo)進(jìn)行狩獵,然后搶奪背包。
方才她親眼見到一人背包被搶,最后一無所有地倒在地上。幸好藏的隱蔽,要不然她也逃不掉!
“哎?!必愗愝p嘆一聲,非常不理解,這才第5天,游戲怎么就難成了這鬼樣?
她原本有兩個同伴。但是一個得了疾病,沒有藥物治療,于是淘汰出局。另一個出門狩獵,結(jié)果再也沒回來,也不知是誰下了黑手。
“還有五天。”說話間,貝貝露出茫然之色,完全不曉得接下來該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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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干凈的飲用水。”安容悅面色冷淡,將兩個竹筒遞出。
在她面前站了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此時聞一喜,接著萬分不舍地掏出三個拳頭大的地瓜遞出,“天賦技能物品,今天剛得的,絕對新鮮!”
“恩?!卑踩輴傒p輕應(yīng)了聲,飛快把地瓜裝進(jìn)背包,然后把腿就想走人。
男人趕緊發(fā)出邀請,“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流浪多危險?不如加入我們團(tuán)隊,我們一定會保護(hù)你!”
“不必。”安容悅神情冷漠,毫不猶豫拒絕。
“誒——”男人還想說什么,安容悅卻快步離開。
直到確認(rèn)自己已經(jīng)離開對方視線,安容悅這才放慢腳步,緩緩呼出一口氣。接著,她輕聲低哼道,“獨(dú)自流浪危險?我就是因為見機(jī)不妙,離開了臨時團(tuán)隊,才能順利活到現(xiàn)在!要不然早涼了。保護(hù)我?騙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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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茂的大樹下,一胖一瘦兩個男人正在躲雨,順便閑聊。
胖子主動提起話題,“還記得營地里那個一挑三的男人不?”
瘦子原本正在拍打衣服上的水珠,聞一頓,“就是那個魚怎么換都換不完的家伙?”
“沒錯,就是他!”胖子以萬分肯定的語氣道,“我觀察過,從游戲第1天起,他就沒有在營地居住。”
“那又怎樣?”瘦子不以為意,“要是我有那么多魚,我也擔(dān)心有人打劫。不住在營地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