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夜搖光分毫不愧疚:“我夫君曾教會我,能夠?qū)Ω稊橙说霓k法就是好辦法,我不信與你信并不相沖,你送到我手上的依仗和把柄我都不用,我豈不是傻?”
“沒錯,是我送到你手上的依仗?!焙桃颤c(diǎn)了點(diǎn),“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證實(shí)一下,這個依仗到底能夠支持你多級?!?
“我說過,士可殺不可辱,我不愿意,你有本事就將我的神魂剝離。”夜搖光冷笑不語。
“那你便要如此于我僵持么?”禾也反問,“亦或是你現(xiàn)在就自盡,結(jié)束你們倆被我要挾的痛苦?”
夜搖光被禾也反將一軍也不急,既然是談條件,自然是要雙方滿意才能成交,各自都有籌碼,也不用擔(dān)心底氣不足:“我可以陪你證實(shí)一次,但我要你發(fā)誓,若不是公主的轉(zhuǎn)世,你不能傷害我們?nèi)?,必須將我們?nèi)怂碗x,若你反悔,你所最在意的將會永生失去,你所最珍視的將永世無法得到?!?
禾也目光靜靜的看著夜搖光,那眼底透著一絲傷痛。誓對于修煉之人,比一般人還來得快和迅猛,他一旦發(fā)誓,那就是上天作證,是會結(jié)下術(shù)印,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不用拿這樣的目光透過我看著別人?!币箵u光分毫不讓,“在我看來這世間從來沒有所謂最惡毒的誓,有的只是不遵守誓的人。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起誓,既然起誓又出爾反爾,那接受懲罰難道不是理所當(dāng)然么?為何覺得你違背了誓,受到這樣殘忍的詛咒是委屈和受傷呢?”
夜搖光犀利的辭讓禾也的目光微微一變,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夜搖光好一會兒:“這一刻,我倒是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你看,連你都懷疑我了,我難道不應(yīng)該給自己多一層保障?”夜搖光攤手,“如果我不是,這不折騰都是死路一條,我為何還要陪你折騰一番,不如早些殊死一戰(zhàn),死也死而無憾,至少我盡了全力,技不如人只能認(rèn)命。可若是將神魂交到了你的手中,到頭來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鄯善公主,那豈不是死的冤枉和沒有價值?”
“好,既然這是你的條件,我依你便是?!?
禾也話音一落,他的雙手抬起,細(xì)長的手指翻動,結(jié)出一個美麗而絢爛的手印,如一面鏡子一般豎在了他和夜搖光中間,他劃破了手指,冒著鮮血的手印在了印中心,血色沿著那冰藍(lán)色的線將整個印都染成了紅色。
“我,禾也,在此立誓。若你”
“夜搖光。”
“我,禾也,在此立誓。若夜搖光非若說尋之人,我自然將他們?nèi)似桨菜碗x地宮,若有違誓。”禾也頓了頓,在手印的轉(zhuǎn)動之中接著道,“我所最在意的將會永生失去,我所最珍視的將永世無法得到?!?
禾也的誓停下,那手印頓時光芒大放,夜搖光看著眼前旋轉(zhuǎn)的手印圖案,似乎有種力量在等待著她開啟。
“這是我們巫師最神圣的誓約,我是向你立誓,只要你的血滴在印圖之上,你便是這個誓的接收者?!焙桃矊σ箵u光說道。
雖然夜搖光不太懂巫術(shù)和禁咒之術(shù),但是夜搖光卻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誓約,她沒有多做考慮,也劃破了指尖,冒著血珠的手伸過去,在半空之中與禾也指尖相碰,那印圖瞬間收斂,凝聚成為兩個光點(diǎn),分別同時飛入了禾也和夜搖光的眉心之中,夜搖光立刻有了靈魂上的感應(yīng)。
“你現(xiàn)在可以隨我去證實(shí)了么?”禾也想要去抓夜搖光的手,卻被夜搖光迅速的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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