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倒是沒有多少了解,他那夫人我倒是見過幾次?!辈豢杀苊獾膽?,夜搖光印象并不好,“他夫人是個嘗了甜頭,不將之吸干就不會罷手之人?!?
“那夫人覺著他們夫人感情如何?”溫亭湛又問。
“盡管只見了幾面,但他夫人辭間可以看得出她過得極好,并非是在外面粉飾顏面,我們這位同知大人也許唯一可取之處,便是對他妻子很愛護?!边@一點,夜搖光也看出來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睖赝ふ啃Φ?,“他夫人是這樣的性子,他們夫人能夠十多年感情甚篤,那就意味著他欣賞他夫人這一點,所以他也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在嘗到了黃堅給的好處,在知曉我現(xiàn)在生死未卜,他自然要給黃堅保護好這一個親眷?!?
“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還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不成?”幾箱子金子,一個寒門出身的知縣就有這么的身價,不是貪污是什么?
“搖搖忘了,這一邊是金子,一邊是邢犯?!睖赝ふ烤従彽淖鹕?,“這隆縣縣令就不能是個高潔清廉之人?這些邢犯就不能是哪個被他剛剛搗毀的匪窩,這些金子就不能是賊贓?只不過是匪頭子跑了,這事兒還沒有了結,他又不是那等貪功冒進之人,所以想要將匪徒一網(wǎng)打盡之后,再上報朝堂,這有何不可?至于府邸驚雷就更好解釋,匪頭子不滿的報復”
“這真是當官的兩張嘴,嘴皮子一翻,黑的也能夠說成白的!”夜搖光簡直是想不到這么眾人所見的腐敗,都能夠傳頌成功績!不過惡心歸惡心,既然溫亭湛都想到了他們要如何去圓,這些肯定都在溫亭湛的計劃之中,“你這是要把同知和隆縣縣令一快給收拾了?”
“就兩個人?”溫亭湛輕笑,“搖搖,你也太看不起你夫君我的心思。我親自出馬演了一場戲,就這點出場費,可是遠遠不夠”
三日之后,夜搖光終于知道溫亭湛口中的遠遠不夠是怎么回事兒。
西寧同知去了隆縣果然是裝模作樣的查了一番,然后和隆縣的縣令對好了口供,又各種做了手腳,制造出證據(jù)。理由和溫亭湛所的一模一樣,百姓對此是將信將疑,但隆縣的縣令將金子送到了西寧來,并且親自帶著指揮使去了他從犯人口中逼問出來的匪窩,將匪頭子給擒拿,匪頭子也是供認不諱。
開堂審問之后,百姓心中的疑惑也是消了大半,至少大多數(shù)人是相信了他們的父母官,可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趣事兒,那就是海西府被挖出了一件十幾年前的兇殺案,經(jīng)過各種比對,這兇案的兇手已經(jīng)被緝拿到了海西府的府衙,并且由于作案累累,已經(jīng)由青海提刑按察使親自批閱,人犯已經(jīng)在今年秋被問斬。
這死了親人幾十年的人家心中不甘,就去了義莊,本朝被行了死刑之人是不能將尸體隨意丟到亂葬崗之類,必須由義莊收斂,超過認領的期限,他們領公家的銀錢將其下葬。花了點錢打聽出來其下葬的地方,便決定刨墳,可這墳挖開了沒錯,才下葬了二三個月的尸體也沒有腐爛,不是那個人不說,竟然還不是砍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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