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乃皇家之大事,朝堂之要事,與你家何干?”就算被炮灰了,海家還真不算什么。
安婉臉漲紅一片,道:“你什么意思?”
安寧裝傻充愣,道:“只要海大人盡忠職守,必不會有問題,再說流罷了,哪能當真?前些年太子未立時,每年到圣上萬壽節(jié)冊立儲流也傳的沸沸揚揚的?!?
安婉再次被噎住,今日她來還是海彥立囑咐讓她來安寧這里探聽探聽的,對于家里爺們的事安婉哪里清楚,這些時日都忙著對付那些個妖妖嬈嬈的姨娘通房,還有終于瞞不住的綠兒了,再說了海彥立哪里會和安婉說外面的事,就像張致遠在最開始時也不會把外面的事帶到后宅來。但偶爾聽安寧說話理事,張致遠不會小覷她,從此外面的事,他也不時的告知安寧,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這段時間因韶州動亂的事弄的人心惶惶,就連后宅也被波及到,就連安婉這個從來不關心朝堂之事的婦人都聽聞了皇上對朝堂的清洗,京城的高官權貴,風聲鶴唳,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倒了下來??傊椿噬线@個架勢,似乎是卯起勁來收拾涉案的權爵世家,借機敲打沒被抓住把柄的各方勛貴。
安婉漲紅了臉,諾諾道:“饒是如此,可看前些日子朝堂上的清洗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那些個位高權重的大官還有那有爵位的人家都不能幸免,更何況我們這樣官職不顯的人家,沒靠山沒關系,豈不是更容易被波及到。如今又傳太子儲君之位不保,不免又會有一場‘血風腥雨’,不免會有朝臣被卷進去。誰知道皇上會不會發(fā)作到自家頭上,人人自危,這無可厚非罷,就算沒有這流,未雨綢繆總歸是沒錯的罷。雖不像自家平安,我也只想我家好好的罷了,難不成這還不成嗎?我家不像你家,簡在帝心,誰被波及到了也輪不到你家罷!”
身邊紅木八仙桌上擺著的白玉四足雙耳貔貅臥鼎,靜靜的吐著云紋般的香煙。安寧放下茶盞,道:“你說的不假,未雨綢繆沒錯,我雖然不懂這外面事態(tài),但盡忠職守總歸沒錯。那些個人為何會被清洗,怕是因為他們沒恪盡職守,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尸位素餐并非沒靠山沒關系。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我家老爺是純臣,只忠于皇上,恪盡職守而已。”
安婉沒想到安寧會心平氣和的跟她說這一番話,一時怔住,攥著帕子蠕動了幾下嘴唇,半晌都沒說出話來,最后起身告辭,安寧也沒有挽留,起身送客??吹桨矊幦绱瞬豢蜌猓緛磉€想再說什么的安婉當下也不說什么,徑自走人。
安婉回到家,海彥立竟是在書房,安婉進去時海彥立正摟著姬妾喝酒,那姬妾先前被安婉整治過,知道安婉的厲害,再說她可是在安婉手底下討生活,但還是見到安婉進來,撇了撇嘴,頗有些得意的朝安婉瞥了一眼。安婉只覺得一口悶氣生生的卡在嗓子眼出不去,但礙于海彥立在,硬生生的將這口氣憋回去,等下看我怎么整治你這個騷蹄子!
海彥立將懷中的美妾推到一邊,道:“打聽得如何了?”
安婉冷眼瞪了那美妾一眼,轉身將安寧說的話撿些不輕不重的說了,海彥立冷著臉說:“敢情去了這半日,竟是說些沒用的了,你難不成是榆木疙瘩,連話都不會說,還要我教你不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罵完竟是又摟著那美妾繼續(xù)喝起酒來,好給安婉沒臉,安婉臉青一陣白一陣,回到房,一揮手將桌邊的茶杯,就給摔在地上。摔完東西,安婉無力的坐下,咬牙切齒道:“那個賤人,竟是敢在我跟前耀武揚威,不管怎么說,我都是這府里的太太!”
想起海彥立竟是當著個小蹄子給她沒臉,安婉心中一寒,掉下淚來,為了他,她低聲下氣的求到安寧那里,安寧還裝傻充愣,當真可恨,一時又想到已經肚皮已經鼓起來的綠兒,還有那處處倚老賣老的老貨,林林總總的讓安婉氣不打一處來,眼內充血,當真恨不得直接撕了那小蹄子的嘴臉,一碗紅花灌給綠兒,那老貨明日就死了可好!
氣一時消不下去,眼珠子一轉,卻是想到一條計謀來,這才心氣好些,忙叫來陪房家的,低聲囑咐了她幾件事。
安婉自從那一回兒也沒再過來,安寧管不著她家的事,隨著皇上萬壽節(jié)的臨近,那些個流越傳越盛,張致遠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一時京城人人自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生怕會受到牽連,然而還不等萬壽節(jié)到來,就發(fā)生了一件事。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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