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這三天程大雷的日子過得苦不堪,一陣陣馬嘶就像催命鬼一樣,讓程大雷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大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
徐神機(jī)拿著鐮刀湊過來:“大當(dāng)家你別偷懶了,咱們得抓緊把麥子收了,要是下場大雨,今年的收成全部都得泡湯。”
對了,出來馬匹以外,收麥也是一件麻煩事。一共十畝麥田,都需要人工收割,將麥子大片大片的割倒,捆成捆,拉回山寨,用碾子攆成麥粒。
這是一個夏天,太陽像毒火,盯著日頭弓著腰……這種事情偶爾做一次還蠻有情調(diào),可當(dāng)真正當(dāng)成一個工作的時候,程大雷算是明白苦不堪四個字怎么寫。
秦蠻,徐靈兒,徐神機(jī)都沒覺得累,他們甚至沉浸在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氛圍中。最受不了的是程大雷和林少羽。
“想我一代大俠,竟然做這種事……”
林少羽每揮舞一次鐮刀,就說一句這樣的話。程大雷本想用『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之類的話忽悠忽悠他,但想想自己,也就罷休了。
“我突然肚子疼,身上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程大雷捂著肚子。
“算了,你昨天就用這個理由。”
“那頭疼……”
“這是前天的理由。”徐神機(jī)道:“大當(dāng)家,你別偷懶了,等麥子被太陽曬透,一碰就碎,咱今年得耽誤不少收成?!?
“這個……哈……我突然想起來,好幾天沒打劫了,正經(jīng)工作不能耽誤啊?!背檀罄琢嗥鸫蟾?,飛一般的向山下跑去。
“大當(dāng)家干嘛去……”林少羽從房間內(nèi)探出個腦袋:“打劫么,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看著二人瞬間跑得沒影的樣子,徐神機(jī)郁悶的背起鐮刀,走向后山麥田。
……
李狗剩是青牛山附近李家莊人,家里有幾畝薄田,農(nóng)閑時便到山中打柴賣到城里。平日最發(fā)愁的事情,就是家里有三個兒子:李大,李二,李三。三個兒子最大的二十,最小的十六,眼看都到成婚的年紀(jì),卻因?yàn)榧抑刑F,一個說親的都沒有。
“爹,這附近可是有山賊?”李大。
“你害怕山賊,就不怕娶不上媳婦。等今天打了柴,我去給你買頭毛驢,說媳婦也有底氣些。你不是一直希望有匹馬,這下趁你心了。”
“這……馬和驢是不一樣的?!?
“有啥不一樣……”
“呔!”
突然從草叢中跳出兩個人,一人白袍鐵槍,俊得一逼,一人扛著大斧頭,滿臉詭異的笑容。
“大王爺爺饒命,大王爺爺饒命……”李狗剩父子四人嚇得都跪倒在地上。
“站起來,跪什么?!?
扛斧頭那個喊了一聲,李狗剩怯怯的抬起頭,只見對方一臉便秘的笑容。
“剛才聽你說,要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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