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你大手大腳的,拿刀還行,拿針那是你們男人干的活,傳出去讓人笑話的。”
公羊哀卻不過,把外面罩著的袍子脫了下來,而里面的衣服比外面的袍子更破。
李如取出針線,坐在炕上,一下一下的補著。公羊哀立在她面前,感覺手腳都沒地方放。
“你要是冷的話,就在炕上坐會兒,這天氣是有些瘆人?!崩钊缫贿呇a著衣服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其實姐和你一樣,都是苦出身,小時候爹娘買不起衣服,可不就是我自己動手,把哥哥姐姐穿過的衣服拿過來縫縫補補?!?
“我給你說這些,你不會看不起姐吧?!?
“不,怎么會。”
“哎,像我們這樣的人要是不互相幫襯,誰會把我們看在眼里。也是我和你有緣,看見你就覺得心里和你親。你別見怪,我是真把你當親弟弟看的。”
看著李如專心的樣子,公羊哀心底嘆了一聲:原來夫人也是一個可憐人。他心里忽然覺得和李如親近了幾分,情不自禁他第一次把那個稱呼喊出了聲:
“姐?!?
李如放下手中的破袍子,取出一股紅繩,道:“你站直了,我給你量量身子,回頭給你做套新衣服。”
這次公羊哀沒有拒絕,身子站成大字形,總有些不自然的,他緊張的閉上眼睛。就感覺李如的手如蜘蛛般在自己身上爬,那感覺又癢又熱,心里還又幾分舍不得。
“真是一副好身板。碰過女人么?”
“沒,沒……”
“會有的,你這身板可不被女人愛死了,姐幫你尋摸尋摸一個?!?
李如是真心歡喜公羊哀,公羊哀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令李如覺得對方有幾分可愛。
活到三十六歲,大半時間都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看人臉色,得人歡心。她擅長這些,但同時也厭惡這些,而在公羊哀面前,李如感覺自己不是被玩弄的,而是自己在玩弄對方。于是她樂意看公羊哀窘迫,不自然的樣子,這給她帶來某種報復(fù)的快感。
而另一方面,眼前這具年輕、野性的身體,也的確是她目前正渴望的。
城主府那邊已經(jīng)傳來消息,今夜就會處決掉程大雷,這消息讓她心里去了一塊兒頑疾,于是精神更加亢奮。
李如隔著衣服在公羊哀腰上捏了一把,感受那如鐵塊般的肌肉,心中已經(jīng)有幾分蠢蠢欲動。
……
而當方伯山離開城主府的時候,一人飛奔著跑回湖底撈,闖進后院。
“軍師,手下查探到,那方伯山已經(jīng)出府,正向碼頭行去?!?
“好!”徐神機喝了一聲,目光看著院內(nèi)的眾人。
五六十條壯漢擠在院子當中,人人一臉兇相,手中握著鋼刀,鐵槍,斧頭等兵器。
“眾家兄弟,大當家待我們不薄,我們怎忍心大當家在牢里受苦。今日之戰(zhàn),是必勝之戰(zhàn),也必是血戰(zhàn)。今日過后,怕很多弟兄以后就見不著面?!毙焐駲C說著端起面前都酒碗:“如果有怕的,我也絕不勉強大家,喝了手中的酒,跨出這扇門去,改日咱們還是弟兄?!?
“軍師,你這是什么話,大當家能為我們舍生忘死,我們就不能替大當家去死么,怎么做軍師吩咐就是!”
眾人喊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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