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大雷真能摘到?jīng)鲋萃醯姆馓枺闶撬徒o他也不算什么，說不得還是好事。

不過目前，程大雷還不值得錢通玉如此下本?，F(xiàn)在錢通玉不明白程大雷推三堵四所為那般，倒是不曾聽說他是個吃素的主兒。

程大雷去意已決，錢通玉三人再三挽留也是無用。只好一路將程大雷送到渡口，程大雷登上小船，雙方互相拱手。

“程大雷，一路順風(fēng)?！?

“好說，好說，諸位請回吧。”

依舊是銀眸搖櫓，順流而下，船行的速度很快。但錢通玉三人立在渡口，遙望程大雷消失的背影，還未離開。

“當(dāng)真就這樣放他走么？”白空集道：“縱虎容易擒虎難吶？”

孫別山道：“真如果動手，有把握留住他的性命么？即便殺了他又如何，蛤蟆寨的精兵強將一擁而上，我們當(dāng)真擋得住么？”

“也未必擋不住?！卑卓占f了一聲。

“虎……”錢通玉搖了搖頭：“此獠已露麟角之象，放眼整個帝國我不敢說，但在涼州，他已是一頭化風(fēng)化雨的龍，說不得有朝一日便乘風(fēng)而起，龍騰九霄?！?

白空集一楞：“我們當(dāng)真要跟隨一個山賊？”

“成者王侯敗者寇，誰敢說他是賊？”

浩甲與涼州城相距甚遠，但順流而下總比逆流而上更快些。大概有兩個時辰，程大雷已經(jīng)返回涼州城。

劉悲、徐神機、吳用幾人都等在城主府，他們也是擔(dān)心程大雷。程大雷有膽子鋌而走險，誰知錢通玉會不會狗急跳墻。

見到程大雷回來，三人才算放心。小鹿捧來醒酒茶，程大雷漱了漱口，吐在痰盂中。

“大當(dāng)家，怎樣，事情談妥了沒有？”吳用道。

“能活著回來，就算是談得差不都了。再和他們接觸一下，許多事情就應(yīng)該好談了。”

不單單劉悲三人，便是崔白玉幾人，也驚嘆程大雷的作為。想要做涼州的老大，總也是要擺出老大的氣度。崔白玉以前接觸的人，不缺乏智慧和算計，但勇氣這種東西在貴族子弟中，的確是稀罕的品質(zhì)。

“咱們能信任他們么？”吳用問。

程大雷難免多看了他幾眼，這種愚蠢的問題，徐神機都不會問。

世上根本沒有絕對信任這種東西，無非是誘惑不夠，只要他們承擔(dān)不起背叛的代價，他們便只能選擇信任。

“看來我當(dāng)真要走一趟長安。”程大雷靜坐片刻，飲了杯茶。現(xiàn)在他已感覺，名正順當(dāng)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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