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不是旁個,正是小妹你朝思暮想哪個?”
李婉兒臉上一紅:“胡說八道,他已經到了長安?”
“噯?”李行哉無辜的看著李婉兒:“我都沒說是誰,倒要問妹妹一聲,他姓甚名誰?”
“討打,你再不說我可真要生氣了?!?
李行哉苦笑著求饒,將今日的經歷一五一十說了,捎帶也提了徐問天幾句。
“小妹,你這朝思暮想的,日漸消瘦,這次他可是近在咫尺,你還不去看看,他住的地方可是不遠?”
李婉兒一路受他冷嘲熱諷,到現(xiàn)在也算是適應了??谥欣浜咭宦暎骸凹热浑x得近,走幾步路的事,難道他不會過來?”
此時此刻,程大雷坐在廳前飲茶。不多時劉發(fā)財從外面回來,已經打探清楚李行哉的住處,除此之外,他隨行還有李婉兒。
住的地方確實距離程大雷不算遠,只不過隔了一道街。
徐神機坐在一旁,手指撥弄著茶壺:“大當家,我們要不要去拜訪一下?”
“噯,拜訪什么,他若想見我們,怕已是早早過來?!?
徐神機道:“哪有姑娘登門的道理,這種事大當家應該主動去吶?”
“什么主動不主動,我們是清白的好不好?”
說這話時,程大雷有些做賊心虛。
當初他將李婉兒還給李行哉,在李婉兒的理解中便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意。而程大雷委實也不算太清白,只不過一時繞不開心思。
他坐在那里,眉頭緊鎖,想著徐神機的話也未必沒有道理。完全可以提些禮物,登門拜訪一下,誰又知道自己想見的是李行哉,還是李婉兒。
心里正琢磨著,門外突然來了客人。
這令程大雷覺得有些稀罕,因為他畢竟是山賊出身,即便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洗去一個賊字。所以來到長安后,門前冷落,任誰也不會登門和一個山賊套近乎。
將人請進來才知道,原來是百里勝下得請柬,請他今夜在樓船一敘。根據傳信的人所說,不單單請程大雷一人,此外入京的藩王大多收到了請柬。
“如此說來,去的不止我一個了?”
傳信人老實道:“小人負責給程當家送請柬,稍后還要去逍遙王處,其他藩王,也有人傳信。”
“你瞧瞧,這可是辛苦你了。”程大雷讓劉發(fā)財拿出三十兩銀子:“快快去,可別將侯爺的正經事耽擱了?!?
傳信人走后,程大雷如沐春風,心里想著今夜無論李婉兒去不去,自己都能和李行哉碰著面,只要能搭上線,再見面也便容易了。
他趕忙沐浴更衣,將頭發(fā)整齊梳好,各路藩王都是大富大貴的主兒,自己也不可墜了威風。
之后,程大雷便百無聊賴的等著天色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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