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頓了頓:“那個女人……沒有死?!?
“咦?”程大雷一楞,別院除了百里勝被砍掉腦袋,其他的丫鬟仆役都死的干干凈凈,怎么偏偏玉雀活了下來。
“那個女人有重大嫌隙,如今被關(guān)了起來,一定要撬開她的嘴,令她說出實情。”盧俊義惡狠狠道。
程大雷白了他一眼:“那姑娘明顯是個普通人,殺雞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殺人?何況,如果這件事果真和她有關(guān)系,她早就隨刺客一起走了,還會等在這里任你審?”
“這……”盧俊義無以對。
“好男兒的本事要用在做大事,別為難一個女人,那算不得好漢子大丈夫。”程大雷看著盧俊義道:“被關(guān)在哪里了,帶我去,那個姑娘我要了?!?
“這……萬萬不可。無論如何,那女人都有嫌疑,還沒審問清楚,怎就可以交給程當(dāng)家?”
“我是在與你商量么?我是要你立刻放人?!背檀罄装迤鹉槪骸鞍倮飫偎懒?,你很難過。這我可以理解,但不要想憑著這點難過胡亂做事,本當(dāng)家可不是一個吃你臉色的人?!?
盧俊義雙拳攥緊,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面對盛氣凌人的程大雷,他顯然很憤怒??伤m然是個武夫,但并不是莽夫,心中也清楚,程大雷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自己不是莽夫,程大雷可是天字頭一號莽夫。自己與他講規(guī)矩,他可未必同自己守規(guī)矩。
程大雷也有他的擔(dān)心,其實玉雀若是活著,程大雷心中多少還輕松些,答應(yīng)過她的事情就可以不做數(shù)了。但不幸的是她還活著,在一個美麗便是原罪的世道,她落入一群兵痞子手中,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既然她還活著,程大雷便必須擔(dān)起責(zé)任。
玉雀被丟在城防軍大營中,有專人看守。直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她雖然是七竅玲瓏心,但專長是在揣摩男人的心思。但今日是見了血,也死了人。這種殘酷的血淋淋,并不是一個養(yǎng)在溫室中的嬌花可以想象的。
如今她被關(guān)在一間單獨的屋子中,俏臉生白,身體不停顫抖。而等待自己的命運如何,她現(xiàn)在完全無法想象,或者說是不敢去想象。但或多或少,心中意識到一點:男人之間的游戲,女人最好不要卷入其中,那種殘酷和血腥,只是站在權(quán)力場的邊緣,也會很輕易被卷入其中,然后不得好死。
門吱呀呀打開一條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擠進(jìn)來,隨之房門被關(guān)上。
男人姓龍,喚作龍胖子,是隨著百里勝一路從涼州殺出來的,算是鐵桿親信。
他沒有別的愛好,最是好色,平常見著大姑娘便流口水。這次鏟除相府余孽,不知道多少大姑娘被他一身肥肉壓死。
關(guān)于這玉雀,他自然也聽說過,只是沒有見過。如今,這旁人見一面都困難的小娘子落在自己手中,他又怎肯放過。
只聽說他是如何如何美貌,可真正見過了才知道,所有傳還需要加一個更字。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粗糙的龍胖子也升起一股柔情。
“小娘子,不用怕,有胖哥哥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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