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漠飛拿出辭職信時,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翻我辦公桌上的東西也就罷了,還翻我抽屜,小偷也沒他這樣過分吧?
上司又怎樣?上司就可以干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么?
然而他很不以為然,抽出辭職信看了下,挑眉冷睨著我,“看來你很久之前就有了辭職的打算了嘛。”
我咬著牙道,“是的,我的能力有限,確實不能擔(dān)當(dāng)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思來想去還是辭職比較好,這樣不拖公司的后腿?!?
“你覺得,你把公司所有的項目都出賣過后,還能夠全身而退?”他呲了聲,唇角揚起一抹寒笑,這是他對那些敵人時才會露出的笑容。
我愣了下,“你什么意思?什么出賣?”
“難道公司近日來接連出現(xiàn)的毀約事件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么?沈歡顏,我秦漠飛平時看人還沒看得這么走眼過,你真讓我無以對?!?
“……”
我出賣公司?這他媽的哪里來的黑鍋?
我怒急地看著秦漠飛那欠揍的樣子,分分鐘想甩他幾個耳光,“秦總,栽贓要有證據(jù)的好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賣公司利益了?再說,那些項目都不是我經(jīng)手的,我有那本事出賣嗎?”
他一點沒介意我生氣,在電腦上鍵入了幾個指令再轉(zhuǎn)給我看,居然是前天我清理郵箱的記錄,而在這些記錄中,有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電子郵箱:q.n@16.。
我愣了下,把臉湊了過去,這確確實實是一個陌生的郵箱,可郵箱卻在已發(fā)信件里,記錄是11月9號中午兩點。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當(dāng)天我并沒有發(fā)任何郵件。
難道是有人動了我郵箱栽贓我?
可我的郵箱和電腦密碼都是雙重密碼,一般人是打不開的,并且那天我似乎一整天都在公司,并沒有出去過,誰會有機會動我的郵箱呢?
還有,這q.n@16.難道是秦馳恩的郵箱?否則秦漠飛怎么認定我把公司的機密泄露給他了?
但,即使事實擺在眼前,我也不可能承認啊,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瞥了秦漠飛一眼,他微瞇著眼睛在看我,眼縫中那道寒光令我害怕。這是猜忌,是質(zhì)疑。
“這不是我干的!”我怒道。
“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但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我曾經(jīng)的警告了,我告訴過你不要輕易背叛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背叛與否不就是秦總的一念之間么?你覺得怎樣就怎樣好了,你要如何處理我請隨便?!?
我冷呲了聲,別開頭看都不想看他。他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對付秦馳恩那樣的勁敵,來我一個弱女子面前囂張什么?
我平生最看不起這種男人了,呸!
他可能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了,一掌拍在桌上站了起來,“沈歡顏,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秦總,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并且你也不是沒動過我,有一次你不就差點掐死我么?所以死亡這種事我隨時都有準備,我只希望你在殺死我的時候,能夠善待一下我兒子和母親?!?
“……你!”
他怒急地揪住了我圍巾,我本就氣緊得很,被他這樣一勒頓時就控制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得我眼淚花都出來了。他慌忙松了手,伸手給我順后背,我一生氣狠狠拍開了他的手。
“謝謝秦總的好意,如果你要辭退我,請快點,如果你不打算辭退我,請你出去,我要忙了?!?
“沈歡顏,你是不是真喜歡上秦馳恩了?”他忽然拽著我雙肩道。
這個混蛋,腦袋里都想什么了?
像他這樣三觀不正的人才會想到侄的女人又去戀上叔,這他媽的不是瞎搞么?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瞬間寒了臉,懶得跟他解釋這個問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拿著包轉(zhuǎn)身就走,他卻一把把我拽到了懷著,埋頭就吻了過來,還吻得特別用力。
我本來就氣緊沒法呼吸,給他這樣一堵氣都出不了。我拼命地要推開他,他卻死死摟著我不放開,舌尖肆無忌憚地擠進了我唇齒間掃蕩。
在聞到他嘴里那股濃濃的薄荷味時,我像是被刺激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卯足了勁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啪!”
耳光的聲音很清脆,打得我掌心都在疼。我猛喘息了好幾口氣后,終于把喉嚨的瘙癢緩下去了。他一臉鐵青地看著我,氣得唇角都在微微哆嗦。
“給我滾回家去!”
他瞪了我有一分鐘后,吼了這么句話出來。我立即拿起包就沖出去了,沖到了洗手間里,趴在洗手臺上就咳嗽了起來,咳得我止都止不住。
喉嚨里有一股血氣在往上冒,我看到洗手池里濺出的唾沫星子紅艷艷的,慌忙看了下鏡子,才發(fā)現(xiàn)早已一嘴的血跡。
我居然咳出血了?
我懵了,捧起水漱了漱口,可喉嚨一咸又嘔出一灘血出來,紅艷艷的,順著水池流。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一股悚意慢慢從心頭冒了出來。
忽然,背后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陣沖水的聲音,緊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慌忙打開水龍頭沖了一下水池,但還沒處理干凈。
“沈歡顏,你怎么了?”是蘇亞從里面出來了,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感冒了,咳嗽?!蔽也亮瞬链浇堑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