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在地下圈子橫著走,敢情是背后有人呢?
不過我震驚了一會就又恢復(fù)正常了,那鳥人再如何風(fēng)騷,也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他馬上就要跟商穎結(jié)婚了,兩人分離七八年,終于過上雙宿雙飛的日子了,呵呵!
我沒再去糾結(jié)關(guān)于秦漠飛的事,不想再浪費(fèi)精神了。有句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個渣。
晚飯過后,我陪著小凡在樓上小廳里玩,他忽然屁顛顛地抱起角落的遙控飛機(jī)跑到我跟前,指著它奶聲奶氣地喊,“媽媽,爸爸,爸爸呢?”
我愣住了,他這是想爸爸了?
“媽媽陪你玩好嗎?小凡是不是要飛飛機(jī)?”我拿起遙控飛機(jī)搗鼓了一陣,但怎么都飛不起來,急得小凡一個勁地喊爸爸。
我弄了很久終于泄氣,訕訕地揉了揉小凡的小腦袋,騙他,“小凡,這個壞掉了,媽媽明天給你買個新的好嗎?”
他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嘴巴一撅就抱著遙控飛機(jī)走開了,坐在地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fù)v鼓,那小嘴撅得能掛油瓶。
我靠近他的時候,他就抱著飛機(jī)走開,非常不開心。他一定是想爸爸了,可是像秦漠飛那樣的爸爸,真真是不要也罷。
我逗了他一會他還板著個臉,我就有點(diǎn)生氣了,就回臥室了沒理他。想起自己千辛萬苦把他生下來,他居然去想他那個禽獸的爹,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洗了澡就躺床上了,回憶起那天在東海邊的場景,眼睛依然會酸澀。其實(shí)我的自尊心很強(qiáng),所以無法忘記那個畫面,那屈辱的一切。
我不會原諒秦漠飛,也絕不會再去他面前搖尾乞憐。大不了我重操舊業(yè),也比被他那般凌辱要強(qiáng)。
不一會,門外傳來黑寶爪子爬門的聲音,它很聰明,但凡是家里那種一擰就開的門鎖,它分分鐘能弄開。
我也懶得管它,斜靠著枕頭望著門,要看看它怎么進(jìn)來。
門很快就開了,黑寶一個縱身躍進(jìn)了屋,用肥壯的身體擋住了門。緊接著小凡像個不倒翁似得走過來了,手里抱著遙控飛機(jī),臉上掛滿了淚水。
“媽媽,嗚嗚……”他癟著嘴一邊哭一邊走過來,走到床邊一個勁往床上爬。
我故意沒理他,別開頭裝著沒看到他似得,于是他哭得更大聲了,小短腿一個勁往床上蹬,但就是上不來。一旁的黑寶看不下去了,過來用腦袋把他頂?shù)搅舜采?,他就飛快地爬到我懷里來了。
“媽媽!”他抬起兩顆淚汪汪的眼睛望著我,特別可憐兮兮的。
我裝不下去了,輕輕揉了揉他腦袋,“怎么了啊小凡?”
“嗚嗚,媽媽不要寶寶了!”他越哭越傷心,撲在我懷里哇哇地嚎。
我頓時也繃不住了,心頭酸楚得無法喻,我抱起他摟在懷著,輕輕抹去了他臉上淚痕,低頭吻了吻他的小臉。
“小凡是媽媽的寶貝,怎么會不要呢?媽媽錯了好嗎,不應(yīng)該不理你。”
他眨巴了一下眸子,抱起手里的遙控飛機(jī)笑瞇瞇地遞給了我,“媽媽,要爸爸!”
“……”
我頓時無以對,敢情他傷心地哭那么久,就為了要爸爸?這小屁孩,這么小就知道玩心眼兒了。
可我已經(jīng)沒法跟他生氣了,他這么乖巧,又這么萌,根本沒法生氣。于是我又找了個借口,說爸爸睡覺覺了,打擾他會很生氣,他聽了有點(diǎn)不開心,但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噘著嘴生氣了。
“所以小凡跟媽媽睡覺覺了好嗎?”我又問道。
他不太樂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靠在了我懷中。黑寶見狀也縱身躍上床來,蜷在了我的身邊要陪著小凡睡,我沒法把它趕走,于是就這樣三個擠一塊兒睡了。
我輕輕哼著睡眠曲哄著小凡睡覺,結(jié)果是黑寶先傳來了呼聲。小凡還抱著他的遙控飛機(jī)不撒手,時不時地抽噎一聲,輕輕喊一聲爸爸。我心里頓時壓抑得緊,他想爸爸其實(shí)沒有錯,但我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去平衡他和秦漠飛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我恨他,是從心頭透出來的那種恨。尤其是想到他讓我跪在那里給他口的時候,我殺他的心都有。所以這樣的心情讓我如何去維護(hù)他和小凡的關(guān)系,我真的做不到。
想到這些種種我輾轉(zhuǎn)難眠,根本無法入睡,因?yàn)樾》苍趬衾锒荚诤鞍职郑医o他換尿不濕的時候,還能看到他臉龐掛著的淚珠,令我非常難受。
于是我裹著浴袍來到了陽臺,拉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窗戶,一陣陣陰冷的寒風(fēng)從窗縫中鉆進(jìn)來,凍人心骨。眼下算是正式入冬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陸續(xù)下雪了。
魔都的冬天非常冷,我特別不喜歡,但同時又離不開,我在這城市生活了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它的各種狀態(tài)。
望著周遭的暮色許久,我忽然看到別墅四周像是有人,還不止一個。因?yàn)橐股珴馕铱床磺?,但估計這都是秦漠飛派來監(jiān)視我們的,或者也叫保護(hù)。
難道真的有人想對我不利么?可游輪的事情我頂多算是打醬油的,怎么能怪到我頭上呢?即使我曾和秦漠飛有點(diǎn)什么關(guān)系,那也僅僅是上不得臺面的關(guān)系,至于那些人興師動眾來對付我么?
我有點(diǎn)納悶,于是又披了件大衣下樓了,我準(zhǔn)備出去問問那些人到底在忌憚什么。
然而,我剛走到小徑邊,就看到了別墅大門口邊停著一輛騷包的布加迪威航,車?yán)镉械幕鹦窃诨蝿印?
寒風(fēng)中的煙味很濃,是秦漠飛常抽的一種雪茄的味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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