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來rich酒吧,這里的風(fēng)格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多了一些現(xiàn)場活動,氣氛也更熱鬧了些。瞧著鐳射燈下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我對這氛圍已經(jīng)很陌生了,很難想象一年之前我是這其中的翹楚。
我是來找秦馳恩的,想跟他聊聊正事。他沒有在酒吧里,我就徑直上了樓上辦公室,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钊四樇t的輕唱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因為我挺急的。
“進來!”
是秦馳恩的聲音,還透著些性感的嘶啞,估計他正在興頭上。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秦馳恩就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他身上坐著一個妖冶嫵媚的女人,渾身一絲不掛,看他們倆這姿勢,戰(zhàn)斗應(yīng)該沒結(jié)束。
我有點尷尬,訕訕笑了下,“不好意思你們繼續(xù),就當(dāng)我不存在好了?!?
“下去!”秦馳恩沒太尷尬,把他身上的女人推下去過后,直接扯下椅背上的西裝蓋住了小腹,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xì)g顏,讓你看到了我斯文掃地的一幕?!?
“沒事,我先回避一下,你處理好了自己在說吧。”
我面紅耳赤地又退了出去,實在尷尬到了極點。不一會那個嫵媚的女人也出來了,臉上的情yu之色還沒散去,紅撲撲的。她應(yīng)該長得也很漂亮,穿著一條齊臀小短裙,身材特別火辣,就是妝濃瞧不出真容。
她上下把我瞄了一眼,特別曖昧地挑了挑眉,“老板讓你進去,小心點哦,他被打斷了,但火力還很足的,很厲害。”
老板?
難道是酒吧的工作人員么?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秦馳恩倒是百無禁忌。
我緊了緊衣服,又推門走了進去,這會他已經(jīng)西裝革履了,又恢復(fù)了一身儒雅之氣,只是臉上沒有散去的潮紅還有點曖昧。
“那個……我是不是來得很不巧?”
“不,你隨時隨地都可以里我這里,沒有禁忌?!彼f著走到櫥柜邊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我,“大半夜的來找我什么事?。亢Φ梦以谀忝媲皝G臉了?!?
“不丟臉,男人嘛,這種情況我在夜店見多了。”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了結(jié)婚喜帖遞給他,有點不好意思道,“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給你送喜帖。是我自己寫的,你那個恩字沒有寫好。”
他沒做聲,打開喜帖看了許久,翻來覆去地看,捏喜帖的手微微有些用力,“歡顏,你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跟他結(jié)婚了嗎?”
“嗯,所以還請三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跟漠飛斗下去了,我不想看到你們倆個最后兩敗俱傷?!?
“三哥?過了這么久,我又聽到這久違的稱呼了,真親切?!彼猿暗匦α诵Γ酥票谖颐媲暗纳嘲l(fā)上,身上不斷有脂粉味傳來,很濃。
我有些不自在,因為我怕這些脂粉味沾染到我身上,如果被秦漠飛發(fā)現(xiàn)了,我又有些說不清楚了。他現(xiàn)在正好處于低谷期,我不想刺激他。
秦馳恩端著酒杯把玩了很久,才斜睨我道,“歡顏,有沒有覺得我很惡心?一方面喊著很喜歡你,一方面卻在這里風(fēng)花雪月。”他岔開了話題,顯然并不想談關(guān)于秦家的事。
我聳聳肩,“沒有,你們男人總歸是有點沖動的嘛?!?
秦馳恩確實從沒在我面前說過他很高風(fēng)亮節(jié),他一直說他很壞,有過不少女人,所以我不覺得他多惡心,這只是他一種生活方式而已。
只是,我來這里不是關(guān)心他私生活的,是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我有點坐立不安,或者是惶恐,因為我越來越看不透他這個人了,他很可怕。
“干杯!”他忽然道,還拿著酒杯跟我撞了一下。
“三哥,我酒量不好?!蔽遗潞茸砹耸B(tài)。
“放心好了,我不會動你的,對于真心喜歡的女人,我從不亂來?!彼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淺酌了一口,鼓起勇氣看著他又道,“三哥,我希望你不要和漠飛再鬧下去了,何必呢,都是一家人?!?
“歡顏,我們不是一家人。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恨秦家,所以決不會輕易放手的。你如果怕他受到傷害,那就讓他再強大一點,要么他摧毀我,要么我摧毀他?!?
“你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嗎?”
“也不是一定,如果你愿意離開他,我就可以放手?!?
我本來還覺得他的話有一絲負(fù)氣的成分在,所以并沒有太當(dāng)真,可看到他眼里的厲色時,才覺得他并沒有瞎說,他是真的這樣想。
我無以對,唇角氣得不斷哆嗦。他瘋了么?我是秦漠飛的女人啊,孩子都為他懷了兩個,他怎么……
“三哥,這太荒唐了,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怎么會呢,這世間誰不是自私的?誰不是為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拼命?歡顏,我不是圣人,我沒有大無畏的奉獻精神,我只想得到我要的,事業(yè),女人。”
“所以即使我求你你也不會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