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叫醫(yī)生過來?”
“沒關(guān)系,我沒事,可能是喝了酒吹了些冷風(fēng),所以身體有些撐不住了。真不好意思,讓你擔(dān)心了?!?
“你知道身體不好還喝那么多,我也是疏忽,忘記阻止你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這是我有生之年最快樂的一個生日,會終身難忘的?!?
我怔了下,想起了他提及小時候的事,也不禁有些感慨。好多人以為豪門是富貴榮華的所在,卻不知豪門也很殘酷。就像秦馳恩,已經(jīng)活了三十多歲,卻連一個好好的生日都沒過過。
我頓了頓又道,“三哥你餓嗎?我先給你倒點兒開水喝,醫(yī)生說你暫時還不能吃東西?!?
“好!”
阿莎八點鐘就來了,給我?guī)Я嗽绮秃鸵患馓?,我讓她把我推到廁所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才又回到了病房。
一進(jìn)門就看到秦馳恩正在跟醫(yī)生說要出院,我頓時一愣。“三哥你怎么了?干嘛急著出院?”
“我沒什么大礙了,你晚點要去做針灸,我不放心得陪你一起去,你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我至少還能安慰一下你?!?
“……”
我頓時悲從中來,這男人該有多傻才能做出這種笨蛋才會做的事???
我阻止了他出院,答應(yīng)他一定會乖乖去診所。再說昨天的意外令我又有了點希望,我必然會堅持下去的。好說歹說,他才答應(yīng)繼續(xù)住院觀察。
我在醫(yī)院陪他到一點鐘過后,阿莎就帶著我來診所了。我迫不及待跟梁青山說了我昨天那點意外,他拎起我的腳背看了許久,眼神若有所思。
我腳背已經(jīng)紅腫了,上面破了一塊皮,它的表面反應(yīng)跟正常人是一樣的,會出血結(jié)痂,但就是沒有知覺。
梁青山摁了很久,很疑惑地問我,“姑娘,你確定這盆子砸下時是痛感嗎?”他好像有點不相信。
我重重點點頭,“確定的,盆子砸下的時候我還痛得叫了一聲,后來戳了戳還有點疼,不過再后來就沒那種感覺了。”
“噢。”
梁青山聽罷沉默了許久,背著手在他辦公室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眉峰擰得緊緊的。我沒敢打擾他,感覺他似乎從我腳傷上頓悟到了什么東西。
“還是繼續(xù)保持全身走針吧,既然你能有痛感,那一定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起了反應(yīng),繼續(xù)刺激,可能會找到一個突破點。”他思索很久過后決定道。
我心頭緊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針灸的過程就像我在烈火中被焚燒了一回,結(jié)束時我整個人又是大汗淋漓,虛脫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我都開始懷疑昨天那點痛感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我趴在病床上緩了很久才稍微好了點,讓阿莎幫我把衣服換上過后,出來跟梁青山聊了一下。他讓我嘗試著用拐杖拄著走走,先給下肢一種神經(jīng)暗示。
他跟我舉例很多,最出名的就是咱們國家那個犀利的金星女士,說她曾經(jīng)已經(jīng)被醫(yī)生宣布沒法跳舞了,但她最終還是跳了,并且成為傳奇。
我聽了很受用,告辭他離開時心里也是熱血沸騰,覺得自己真的可能站起來似得。
出診所時,天已近黃昏,秋風(fēng)瑟瑟,空中全是凋零的枯葉,紛紛揚揚打著旋兒落下,特別的凄涼。
我給秦馳恩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而后就讓阿莎推著我去就近的市場,準(zhǔn)備買兩根拐杖試試。
我們?nèi)ナ袌鲆?jīng)過勒凡爾登廣場,這個廣場上有個特色,有好多的鴿子飛來飛去,跟人相處得特別的好。
很多游人來普羅旺斯都會在這里觀望,看看這些鴿子,拿著面包屑喂一喂他們。
我也來了興致,也讓阿莎去買了面包,準(zhǔn)備喂一下這些鴿子。她給我買了個特別大的面包,還是我喜歡的奶油味的,我忍不住吃了一塊,才掰著面包開始喂這些飛來飛去的鴿子。它們瞧著我這邊的面包比較大,頓時一窩蜂地?fù)溥^來了,分別落在了我身上手上,連頭上都是。
我頓時被這些鴿子搞得手忙腳亂,它們熱情過了頭,有一只還很不客氣地拉了一泡屎在我的腿上,可把我郁悶得,就連忙把一手的面包給扔在了地上,它們撲騰著又飛向了地面。
“阿莎,咱們走吧,去買……”
我轉(zhuǎn)頭正準(zhǔn)備跟阿莎講話,忽然看到廣場那頭有一個令我刻骨銘心的人影正急匆匆朝這邊來,不,是兩個,還有個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嚇得我心頭一顫,連忙讓阿莎推著我躲開了,我們繞了一個圈,躲在了廣場路邊的廣告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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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yd19打賞,愛你(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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