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他,讓他直接走人了。
躺回床上時,我才細細想這個事兒,若我真站起來了,我還好意思回到秦漠飛身邊么?他的占有欲那么強,這段經(jīng)歷確實會令他如鯁在喉的。
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站不站得起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至于能不能回去的問題,還是到時候再想吧。即使我想回去,商穎也會百般阻攔的。而我跟她之間的仇恨,才是當下最需要解決的。
……
早間我沒有再去醫(yī)院,怕遇到秦漠飛。
阿莎把我扶到輪椅上就走了,我洗漱好過后在客房里無所事事,就來到了陽臺邊,遙望著酒店對面的索夫亞迪大酒店,特想看到熟悉的人影。
夜里又下雨了,這會都還沒停,紛紛揚揚的小雨。入秋以來,這邊的雨水特別多,隔三差五就下雨,一下雨就很冷,感覺到了冬天似得。
馬路兩邊的風景樹葉子都要掉光了,僅剩的那些葉兒在風雨中搖曳,瞧著十分凄涼。
我望著那酒店許久,又回到了屋里。不想再看了,看下去心里越來越難受,明知道可能回不去,我還念念不忘什么呢,我不是已經(jīng)放棄他們了么?
我拿起電話,給梁青山打了個電話過去,跟他說了能否上門來針灸的意思,但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我這點路都不想走,實在太消極了,他沒見過我這樣自暴自棄的患者。
他誤會我了,而我也沒法解釋,所以這事就算沒提過,我還是得去他的診所。就是不知道如果遇到秦漠飛了,我又該怎么辦,躲,還是不躲?
阿莎快中午才回來,沒想到一同回來的還有秦馳恩,他還是堅持出院了。我頓時有點生氣,覺得他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他訕笑了下也沒解釋什么,獨自去到書房里打電話了。
他打了很久的電話才出來,面色及其不好,并不是生病的不好,是透著慍怒。
他來到了我面前,蹲在輪椅前怔怔望著我,許久才道,“歡顏,漠飛又來找你了,似乎下定決心要把你帶回去,我想馬上帶你離開,你愿意嗎?”
他知道秦漠飛來找我了,那這么說他急著出院也是因為這事?他要帶我走,又走去哪里呢?其實我非常不喜歡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我想在一個城市長居下來,最想的地方就是魔都。
“如果……”他咬了一下唇,仿佛在下定決心似得,“如果你真的想回到漠飛的身邊,我也不勉強你,我送你過去。以后也不會再輕易地打擾你了,只要你幸福開心,我也就滿足了?!?
他是真這樣想嗎?那為何他的唇角在微微顫抖,手也下意識地緊握住了我的手。
我若選擇離開,他真的會放手嗎?如此這樣也好,他可以尋找自己的歸宿,而我,該干嘛干嘛。當然我不會回到秦漠飛身邊去,因為我似乎沒有資格了。
“三哥,我……”
“歡顏等一下,等一下再做決定好嗎?”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他滿眼的惶恐和緊張。
我無地看著他,心里頭一陣陣酸楚,于是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改了改,道,“帶我走吧三哥,我不想回到漠飛身邊去?!?
“真的嗎?”他頓時就雀躍起來。
我下意識望了眼窗那邊的索夫亞迪大酒店,點了點頭,“是真的,但我想回魔都,回到我熟悉的城市。”
“好,你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在我身邊就好。”
他頓時一把抱住了我,抱得特別的緊,開心得像個孩子。而我心里很沉,縱然我跟他走,又能給他什么呢,除了給他造成負擔之外,也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但我還是答應(yīng)了,與其他失落,我孤獨,還不如兩個人相互慰藉一下,等到某一天真的迫不得已要分開時再說好了。
秦馳恩果然是說到做到,當即就帶著我離開了??怂钩牵亲鄙龣C走的。同行的除了阿莎還有梁青山,秦馳恩出了一千萬,買斷了他兩個月的時間。
其實梁青山并不是看中了那一千萬,他一開始非常的不屑拒絕了,但聽說我們要回魔都他就動心了,他似乎很多年沒回去了,也順便想回去看看,這才答應(yīng)了。
我曉得秦馳恩如此焦急帶我離開的原因,因為秦漠飛跟我近在咫尺,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找到我。
但這其中還有蹊蹺,商穎肯定在跟他通氣,否則他不會這樣焦急。只是我提出回魔都的想法他居然沒反對,令我很奇怪。
我們坐直升機到了馬賽機場,而后直接租的私人飛機直飛魔都。梁青山還在飛機上給我做了一次針灸,爐火純青的手法,令秦馳恩都仰慕不已。
從馬賽機場到魔都需要十來個小時,我們的飛機從白天飛進黑夜,在凌晨的時候到達了魔都國際機場。
當艙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我竟忍不住熱淚盈眶。終于回來了,卻是這樣狼狽不堪地回來了。
下飛機過后,秦馳恩直接推著我往機場邊上一輛黑色奧迪走了過去,開車來接機的人居然是小青。(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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