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商穎時,那真真是滿臉的崇拜和敬仰,令我哭笑不得。
于是我又道,“別拿我跟你小姐比,那對我是一種侮辱。小青啊,注意你的身份,以我在秦馳恩心里的地位,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就可以欺負(fù)的,你別惹怒我?!?
我倒不是威脅她,我若要堅持要她走人,秦馳恩也絕不會留著,至少明面上他還不會拒絕我。
不過小青似乎仗著有商穎有恃無恐,非常不屑地笑了笑,“沈小姐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你哪來的自信呢?我在先生身邊呆了七九年了,你能奈我何?”
“七九年時間你都沒學(xué)會做人,那說明你天生就是當(dāng)畜生的料,也罷,我大人大量,就跟你這樣的物種計較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別自掘墳?zāi)??!?
“賤人你說什么呢?”
小青被我譏諷,頓時怒不可遏地推了一下我的輪椅。我正好是在樓梯邊旁,于是這椅子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后滑去。
眼看著我就要從樓梯上栽下去,阿莎聽到聲音沖了出來,在輪椅后翻的一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輪子,把我慢慢拖了回來。
輪椅停穩(wěn)后,我瞥了眼滿臉猙獰的小青,不知道她是嚇著了還是生氣我被救了,眼神非??膳?。我氣不打一處來,心頭的怒火燒得騰騰的,于是看了阿莎一眼。
“阿莎,把她請過來。”
阿莎看我眼神凌厲,明白了我的意思,上前直接把小青拽到了我面前。她個頭小沒什么力氣,被輕易拽了過去。我卯足勁,抬手一耳光打在了她臉上,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反手又是一耳光。
打完后,我冷哼了聲,“滾!”
她沒敢再罵我,跺跺腳怒氣沖天地跑下了樓。我捏了捏打得生疼的掌心,心頭低落極了。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世道,人善真要被人欺么?
其實我無心跟任何人結(jié)怨,卻在不知不覺中樹敵無數(shù),這讓我深深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愚善是沒有用的,適當(dāng)?shù)姆磽舨鸥菀自谶@浮夸的社會生存下去。
這小青是商穎的人,我估計她一定會把我所有底細(xì)告訴她的,所有我想了想,得找個辦法把她趕走,留阿莎一個人就好了。
只是秦馳恩似乎很縱容她,否則不會明知道她不待見我的情況下還留著她,畢竟他是很愛我的。所以沒有一點大矛盾,他恐怕不會趕走她。
再等等吧,反正有的是機(jī)會。
我抬頭看了眼阿莎,有點后怕,“阿莎,謝謝你救我,否則這一栽下去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民國時期的房子都是木樓梯,狹窄又陡峭,樓底的地方又有一個死角轉(zhuǎn)彎,像我這樣子半身不遂的人栽下去的話,鐵定不死也要脫一層皮,所以我才會氣得大發(fā)雷霆。
阿莎也嚇得不輕,深呼吸了一下才又道,“照顧你是我的責(zé)任,如果你摔下去了,我一定難辭其咎的。小姐,這個小青對你的態(tài)度好惡劣啊?!?
“沒關(guān)系,她蹦跶不了幾天了。”
我見阿莎已經(jīng)把床鋪整理好,就讓她幫我洗洗身子,準(zhǔn)備休息一會。飛機(jī)上沒有睡好,飛行十幾個小時,這個時候腦袋都還轟隆隆的響。
洗好澡出來,我正要上床休息,忽然聽到樓下院子像有什么聲響。就讓阿莎把我扶上輪椅推了過去。
透過陽臺,我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一幕:以前在成業(yè)集團(tuán)時我的那個助理裴文娟居然在院子大門口摁門鈴,還到處張望。
不一會,小青就急急忙忙出去了,兩人在門口說了很久。她一臉憤慨,而裴文娟則一臉義憤填膺。
我有點納悶了,這兩個人怎么會認(rèn)識的?還很熟的樣子。
裴文娟走了過后,小青黑著一張臉進(jìn)來了,她沒看到我在陽臺上。我讓阿莎把我推進(jìn)臥室,心里頭疑惑得很。
我想起了在成業(yè)集團(tuán)的時候出現(xiàn)過的差錯,好幾次我都看到裴文娟詭異地出現(xiàn)在公司各部門間,難不成她其實是秦馳恩或者商穎派過去的人?否則公司的數(shù)據(jù)是怎么流出去的?
之前我曾懷疑過蘇亞,但后來我們倆關(guān)系稍微好點時,她說過那并不是她干的。所以我下意識對裴文娟起了疑心,當(dāng)初那些項目之所以被截胡,可能是她在從中作祟,就是不曉得她是為商穎,還是為秦馳恩。
我莫名有種驚悚的感覺,總覺得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在故意布局對付秦漠飛了。但會是誰呢?秦馳恩?秦家族人?還是他那個最親愛的兄弟秦漠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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