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飛他們走后,麗麗把清風吟里面所有人都提前叫走了,掛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
緊接著,我接到了她的電話,“歡顏,你在哪里?”
我回了句“就來了”。
秦馳恩過來抱起了我,又快步流星地走進了清風吟大門。當麗麗和蓮鳳看到這樣子的我時,兩個人都捂著嘴瞪大了眼睛,嚇得目瞪口呆。
還是婷婷稍微鎮(zhèn)定點,連忙關上了大門,開了個包房給我們坐。
秦馳恩把我抱進去過后,她們?nèi)齻€一窩蜂地沖了進來,蹲在我身邊淚如雨下。于是他見狀就出去了,一直在門外的吧臺邊抽煙,背對著我們滿腹心事重重的樣子。
麗麗和蓮鳳一個勁地捏我的大腿,而我沒有一丁點的反應,只能望著她們笑,很苦澀地笑。
“怎么會這樣?歡顏你這是怎么了?”麗麗都顧不得自己一身血跡,抱著我的腿驚恐不已。
我故作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事啦,這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就恢復了。你們怎么樣?有沒有被……欺負?”
我聽到秦漠飛說秦少歐強了這里面的姑娘,又看到麗麗一身血跡,所以猜會不會是她遭受了毒手。
麗麗搖了搖頭,“都沒有,你打了電話過后我就讓蓮鳳躲在電腦機房里。秦少歐沒有找到蓮鳳就在這里撒瘋,他想對包房里的姑娘下手,幾個人把人衣服全都脫光了。我當時一氣之下拿了一把刀沖進去,給了我自己一下鎮(zhèn)住了他們。”
她說著還很得意地把袖子撩起來,露出了手臂上一條起碼兩寸長的傷口,上面的血都已經(jīng)凝固了。
這傻女人……
我竟無以對,因為這確實是一個震懾別人最好的辦法,一個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一定會更狠的。秦少歐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最怕的就是比自己更狠的。
我頓了一下又問,“那后來呢?”
“蓮鳳打電話給李煥求助,他正在外地出差,就連忙打電話給秦先生了,好在他和阿飛倆個沒有見死不救,很快就趕來了。阻止了秦少歐他們繼續(xù)發(fā)瘋,否則那幾個姑娘們都難逃毒手?!?
強x未遂!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大家都沒事就好,出點丑也沒關系。我讓麗麗先去醫(yī)院處理傷口,她不愿意,她說想跟我多講講話。
于是我讓婷婷拿來了店里的保健箱,給她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蓮鳳坐在我身邊緊緊抱著我的胳膊,默默淌著淚。
“歡姐,謝謝你救我。”她哽咽道。
我斜睨了她一眼,“傻瓜,我既然聽到了,哪能袖手旁觀呢,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好好的?!?
“可你這么不好,還瞞著我們?!丙慃愌a了句。
我看了一下無用的雙腿,確實無以對。這其中關乎到的事情太多,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麗麗糾結地看了一眼外面的秦馳恩,坐在我身邊小聲問我,“歡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婚禮上你怎么就逃了呢?還跟三爺在一起了?”
“我不是逃,我是被暗算了?!蔽艺f了被商穎兒子小浩辰扎了一刀的事,“他那一刀正好傷到了我的神經(jīng),所以就變成這樣半身不遂了。不過沒關系,我已經(jīng)在做復健了,醫(yī)生說效果很好?!?
我不想看到她們?nèi)齻€失望,就撒了個慌。
麗麗若有所思地睨了我一眼,道,“那你為什么不回來?是刻意躲避秦先生嗎?他在到處找你,還來問過我們?!?
“……我這個樣子,也不好回來吧?”
我曾經(jīng)完好無缺的時候都那么自卑,現(xiàn)如今變成了這樣半身不遂的,就越發(fā)沒勇氣直面他了。而最主要,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怕他傷心。
“你知道嗎歡顏?當時你消失了過后……”
從麗麗嘴里,我這才曉得自我走后,那個婚禮又是怎樣的一個延續(xù),而婚禮上那些人為何沒有發(fā)出質(zhì)疑。
那天,我化好妝過后,黛藍就直接帶著她們幾個去找秦漠飛了,但他并不在化妝間里,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就讓她們幾個分頭去找,但都沒找到。
到最后她們又回頭準備去我的化妝間找我時,秦漠飛忽然又出現(xiàn)了,跟她們說我不見了,但因為場面無法控制,所以這婚禮照常進行,還請她們多擔待一些。
蘇亞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在秦漠飛走后就跟麗麗她們說,我可能是出事了,讓她們不要恐慌,先靜觀其變。
她分析得很對,說秦家早在九年前就已經(jīng)出過一次丑了,所以這次硬著頭皮都得把婚禮辦下去,這新娘子的候選人可能是商穎,因為只有她最具有說服力,并且可以找個合適的理由解釋這一切。
果不其然,秦漠飛在婚禮開始之前,說了一段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他說:“九年前小穎的離去,讓我那場盛世婚禮成為了遺憾,而這次的婚禮我冒了一個險,想讓大家來猜猜這場的婚禮的女主人到底是誰。”
這話換做任何人來說都是荒唐至極的,但偏偏從秦漠飛嘴里說出來卻無人懷疑。仿佛這就是個娛樂大眾的游戲,一個分辨真假新娘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