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頓了頓道,“魁哥,你要我手機(jī)干嘛?”
“別給老子裝蒜,秦少歐把手機(jī)還給你的時候里面是不是多了些東西?”
“東西?沒有啊,少歐就是把我密碼破譯了,轉(zhuǎn)走了我卡里的錢嘛。不過錢不多,我就沒追究什么了。”
我故意裝得很不以為然,但其實手心已經(jīng)起汗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陳魁好像帶了槍。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氣勢洶洶來醫(yī)院尋我晦氣,估計外面是有人接應(yīng)的。
我就是想不到,麗麗居然把我行蹤告訴給了他,她真的那么希望我死嗎?姐妹那么多年,我也曾出手幫過她,她難道連井水不犯河水都做不到么?
陳魁看了下腕表,朝我走了過來,而我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就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一身血液直接沖到了腦門上,瞬間就汗水密布了。
“沈歡顏,哥就喜歡聽話的女人,所以不要給我?;ㄕ?,否則一不小心弄死了你我也會心疼的?!彼叩轿颐媲靶靶Φ?,眸光從我前胸一掃而過,“想不到你當(dāng)了媽,這風(fēng)韻就越來越吸引人了。走吧,這里太陽大,咱們?nèi)ツ沁呑??!?
陳魁指了指旁邊小花園中的一個小涼亭,忽然一把拽著我的手就拖了過去。我懾于他身上的槍,哪里還敢掙扎,乖乖地跟著走了過去。
坐下后,他一臉陰森地盯著我,“沈歡顏,你真的不知道你手機(jī)里多了些什么東西嗎?”
“我忙著帶孩子,哪里有時間去研究手機(jī)上多了什么,難道少歐在我手機(jī)上放了什么病毒不成?”
“哼,跟老子裝蒜你還嫩了點(diǎn),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秦漠飛的女人老子就怕了你,若論起狠來,他也不及老子千萬分之一。”陳魁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臉,伸手勾去了我額頭的汗水,“喲,你這是在害怕???”
我確實怕,因為領(lǐng)教過他們陳家人的狠毒。我狼狽地別開頭沒理他,盯著不遠(yuǎn)處的樓梯口,希望是阿飛從里面沖出來,直接把這家伙給秒了。
不一會兒,秦少歐就急匆匆下來了,手里拿著我的手機(jī),后面跟著那個監(jiān)視他的混子。但阿飛沒有來,他們后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驚恐地看著秦少歐手里的手機(jī),感覺下一秒就可能一命嗚呼了。他走過來把手機(jī)遞給了陳魁,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魁哥,我真的沒有拍下什么東西,你還不相信,你看看嘛,這手機(jī)上真的什么都沒有……”
“啪!”
他語音未落,陳魁一耳光就給抽了上去,瞪著兩只過于凸起的眼珠子道,“你他媽是忽悠老子是嗎?酒吧的監(jiān)控難道擺著他媽好看的?”
他一邊吼,一邊翻我的手機(jī),但沒有在里面發(fā)現(xiàn)照片,眸光更陰毒了幾倍。他收起手機(jī)抬頭看我,肥碩的臉上透著一層濃濃的,嗜血的戾氣。
“說,你把照片給誰了?”他咬牙切齒地問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還在嘴硬,可眼下除了嘴硬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混蛋已經(jīng)發(fā)怒了,誰都猜不到他接下來要做什么,會否殺了我?
“跟老子嘴硬?哼,老子會讓你明白在講什么的,把他帶走?!?
陳魁說著死死拽著我的手往醫(yī)院外走,他身后那混子還踹了秦少歐一腳,推搡著他跟了上來。這家伙連秦少歐都敢蹂躪,完全都肆無忌憚了,他要做什么?
我一路被他拽到醫(yī)院大門口,這中間有好些來往的人,但都沒上來阻攔。而更重要是,我也沒發(fā)現(xiàn)陳越。之前我讓他買好手機(jī)就來醫(yī)院等我,可這都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他人影兒都沒有。
醫(yī)院外面停著一輛奔馳商務(wù)車,陳魁把我推上去過后,自己也坐了上來,還順勢捏了一把我的大腿。
“聽話,別惹哥生氣,保證不殺你,懂?”
“魁哥想把我?guī)ツ睦???
“請你去喝杯酒,八二年的拉菲,如何?”他冷笑道,待秦少歐也被推搡上來時就讓司機(jī)開車了。
司機(jī)是徑直朝著世紀(jì)商貿(mào)城那邊去的,那邊是rich酒吧。我不知道陳魁把我逮過來做什么,反正這一路上都是冷汗淋漓。司機(jī)是直接開到酒吧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的,從這邊上樓沒那么引人注目。
電梯上升的時候,陳魁兜里的手機(jī)響了,是我的電話。他拿起來瞄了眼,來電顯示為“秦漠飛”個字。他斜睨我陰笑了下,摁了免提。
“陳魁,我等你半天了!”電話里,傳來秦漠飛低沉磁性的聲音。
陳魁愣了下,忽然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秦漠飛,信不信老子一手就把你女人的脖子給擰斷了?!?
“我信,那你又信不信我能讓你整個陳家滅族?”
就在此時,電梯門“哐”地一聲開啟,面前是rich的大門。
在大門里吧臺的高腳椅上,坐著手拿酒杯的秦漠飛,杯里的紅酒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一層血色的光芒,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悚。(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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