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那邊一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把我嚇了一跳。想不到楊碩這家伙還愛好這種風(fēng)格的音樂。
“什么急事?”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音樂聲頓時小了,傳來楊碩的聲音,“唔,沈小姐生了二寶后,這聲音都多了幾分感性,聽著真舒服。如今你和秦先生雙宿雙飛,應(yīng)該特別幸福吧?”
這家伙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我都懶得鄙視他了,不悅道,“講重點!”
“是這樣的,有人在找我調(diào)查你的背景,主要是身家背景,我尋思咱們也是合作過的人,我一躍晉身為千萬富翁也跟你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我想問問你的意思,我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查我身家背景?”我一愣,誰對我的身家這么感興趣?
“嗯哼,就是你成為秦家長媳過后有多少身價,對方想精確到個位數(shù)?!?
“個位數(shù)?呵呵,你有那本事么?”我故作不以為然道,但心里卻十分驚愕。
楊碩既然敢說這事,那么他是肯定有本事把我的身家明細(xì)到個位數(shù)的。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調(diào)查我身家背景的人。
是誰呢?企圖是什么呢?
自從上了秦家的族譜過后,我等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多了秦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筆財產(chǎn)還是有賬可算的。秦家如今雖大不如從前,但再怎么說家底子在那里,再說有甄允昊介入過后,勢頭穩(wěn)住了。
穩(wěn)住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以現(xiàn)在的市值,成業(yè)集團(tuán)以及秦家名下的所有不動產(chǎn),基本上是要以千億計算的,這財富即便是放在全亞洲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
而我,血鳳的百分之二十再加上秦漠飛給我的股份,算起來真的不少了。
所以我很疑惑是誰在打聽我的身家,他有什么目的。不過以楊碩的為人,是絕不會把委托客戶的資料透露給我的,即使他不接這個案子。
楊碩并未因我質(zhì)疑的話生氣,只是很從容地告訴我,只要他努力,這世上就沒有查不出來的消息。
其實這話我信,畢竟跟他合作過那么久,也算知根知底了。
于是我想了一下道,“那么你的意思呢?”
“你懂的,你這邊沒什么要求,我就接了這案子,但你若有要求的話,我當(dāng)然是喜歡做老客戶的生意?!?
楊碩還是那樣,交情歸交情,錢歸錢,一點兒不含糊。
我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就譏諷他,“你不會是缺錢了在誑我吧,沒有事實證明我怎么會信你的話?”
他笑了笑道,“唉,你看你把我說得真渣!我這人雖然嗜錢如命,但也不至于渣到訛女人錢的地步嘛,誠信是我做人的準(zhǔn)則。沈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先接了這案子,你很快就會知道是誰在調(diào)查你了,但與此同時,你的麻煩也可能來了。”
我哪會真覺得楊碩是在誑我,他是阿飛的戰(zhàn)友,還沒這膽子?,F(xiàn)在我已經(jīng)被身邊諸多的事情煩透,自然是寧可花一點錢也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了。
我輕嘆了一聲道,“那你開個價,別太貪了,會惹我反感的!”
“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會讓人反感的。對方出價五百萬挖你的身家信息,所以……”
“我給你一千萬,你順便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資料最好詳細(xì)一些?!?
“成交!嘿嘿,沈小姐,你真是我遇到的最爽快的女人,你這樣的人啊,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睏畲T把我夸了一頓過后又道,“話說,你要我?guī)湍阏{(diào)查誰呢?難度高不高?太危險我不干的?!?
“是個女的,名字叫索菲婭,我這邊沒有她照片。她是香港著名建材供應(yīng)商齊向業(yè)的情fu,現(xiàn)在跟歐陽走得有點兒近,你幫我調(diào)查一下她還有什么背景,盡快告訴我。”
我對索菲婭始終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尤其是她和歐陽走那么近,我下意識覺得她很危險,但這危險來自哪里卻搞不清楚,所以想查查。
楊碩愣了下,“索菲婭?齊向業(yè)的情fu?行,我記住了,會盡快跟你確認(rèn)?!?
“楊碩,你能告訴我誰在調(diào)查我嗎?”
“沈小姐,你可不能強(qiáng)人所難啊,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別逼我?!?
“但你是君子嗎?”我不屑地哼了聲。
“當(dāng)然,我這人雖然愛財,但從沒助紂為虐過,好了,這會兒時間也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再會!”
楊碩像是怕我問太多,很快就掛了電話,居然一點兒對方的訊息都沒透露給我,我根本猜不到誰在查我。
我仔細(xì)想了一下身邊人,覺得除了秦家好像沒人會對我的身家感興趣??汕丶胰讼胫赖脑?,又何須去找私家偵探呢,豈不是脫褲子放屁?但如果是別人,又會是誰呢?
就因為這事,我整夜都輾轉(zhuǎn)難眠,就傻愣愣盯著窗外,看著云層中慢慢升起一輪朝陽,紅彤彤的,宛然一個大火球在天空中燃燒。
我毫無睡意,就披上睡袍來到了陽臺。一打開窗戶,頓有一股夾雜著海腥味的清風(fēng)迎面撲來,驚得我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小姐,你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