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告訴我,說慕少卿和歐陽一起進去過,但他們好像是來送藥的,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回想起之前慕少卿那不太正常的臉色,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不過他們是醫(yī)生,而我什么都不懂,好的壞的自然都是他們說了算。
我沒有再糾結這個了,等漠飛來了跟他談談這事,看他怎么說。
我讓陳越繼續(xù)守在這邊照看老爺子,多個心眼,除了慕連清之外的人過來,就打電話告訴我一下。
下樓后,我把車開出了醫(yī)院,停在路邊正要給秦漠飛打電話,卻看到手機上面有兩個未接電話,是他打來的,還有個信息。說他已經上飛機了,大概兩點鐘到機場。
我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我本想直接就去機場的,但一身衣服被染得血紅,還得回家去換,就又匆匆回別墅了。
進屋時,王媽看到我一身血跡頓時嚇呆了,我連忙撒謊說醫(yī)院有個護士拿血袋,一不小心灑了,我正好路過給噴上了。
王媽信以為真,也沒介懷了。我說了要去機場接秦漠飛,讓她做一些菜肴給他接風洗塵,她忙不迭又去準備買菜了。
往機場那邊去時,我的車開得很快,因為特別想見到秦漠飛,他是我的天,也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精神支柱。
我到機場已經兩點過了,顯示屏上說魔都過來的飛機已經到達。于是我就站在人群最前面,最顯眼的地方,眼巴巴看著出站口里面,期待我念及許久的人。
“jon,你不能拒絕,你沒有權利也沒有理由拒絕,你要活下去,你必須要活下去你知道嗎?你已經站在了最高點,你一倒我們所有人都倒了你懂嗎?我們不會讓你倒下的,絕不!”
我正翹首以盼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熟悉卻令我厭惡的聲音,我轉頭瞄了眼,竟是索菲婭在人群后的空地方打電話,面紅耳赤的,好像在跟誰爭吵。
她肢體語很豐富,手一個勁地揮舞著。人群中有好多人都轉過頭去看她,她可能也意識到這一點,就訕訕地走遠了。
我當然識趣地沒有過去打招呼,倒是很疑惑她在跟誰講話,是誰站在了最高點還不讓倒下來?這分明是有點兒趕鴨子上架的意思,她們是在擁護誰么?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臉忽然被誰捏了下,粗糙的指腹令我心頭一暖,立即一把抓住了偷襲我的手。瞧著面前這玉樹臨風帥得不要不要的男人,我頓時鼻頭一酸,整個人扎進了他的懷中。
“漠飛,漠飛你怎么才來啊,嗚嗚……”
我居然哭了,不顧形象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可傷心了。他一手拎著行李,一手緊摟著我安慰,這舉動惹來不少人羨慕妒忌恨的目光。
“好了老婆,你要不怕我被人生吞活剝了,就趕快走吧,爸怎么樣了?”
“在做封閉治療,暫時不能夠探望?!?
我哽咽著回他道,勾著他的臂彎快步流星地走出了機場。上車過后,我又撲在了他懷中,就想賴著他,抱著他,好像這樣才安心,這樣才有了依靠。
他捧起我的臉用指腹輕輕抹了抹淚,而后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又一下,好一會兒才停住。
“好了老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太累,回家我好好補償你好嗎?給你搓背?做飯?洗衣?”
“人家不要!”
其實我哭并非是因為勞累和委屈,而是害怕。
今天老爺子著實把我嚇著了,這會兒想起來都十分后怕。我根本不敢想,如果秦漠飛來看到老爺子已經……他會否崩潰。
我看他一臉疲憊,眼圈都是黑的,昨夜里肯定熬夜了,就沒有立即把老爺子的事情告訴他,想等他休息一下再說。眼下老爺子正在封閉治療,應該沒什么大礙。
回別墅的途中,我刻意沒跟秦漠飛聊天,他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斜靠在我的肩頭,還睡得特別沉。
我把車開得很慢,這樣能讓他睡得舒服一點。只是不巧的是,我才剛把車開入市區(qū)就遇上了堵車,堵在了中環(huán),前面排了長長一條車龍完全望不到頭。
我正行駛在中間,所以變道也不行,被堵得動彈不得。
我也不太著急,這樣秦漠飛還能好生睡一覺。于是我息了火,半開了一點窗戶,轉頭靜靜看著他睡覺,他可能是累及了,睡得毫無防備。
我輕輕把他的頭擺了擺正,給他放低了點座椅,這樣會睡得更舒服一些。我弄好過后一抬頭,忽然看到對面的車里有人在沖我笑,令我一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索菲婭,她正推門下車來。
我訕笑了下,也開門下了車,發(fā)現車里是她和齊向業(yè)兩個人。難道剛才她也是去接機的?那她是在給誰打電話呢,還講得那么面紅耳赤?
“這么巧啊齊先生,想不到堵車都賭一塊兒了?!蔽业皖^跟齊向業(yè)打了個招呼。
“呵呵,是啊真巧,車里那位是?”齊向業(yè)瞥了眼我的車,還點頭笑了笑。
我回頭一看,秦漠飛已經醒來了,正冷冷看著這邊。不,確切的說他在看索菲婭,那眼神……(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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