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流氓!”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了。
秦漠楓出了狀況,肯定也是跟白鯊有關(guān)的事,他若被抓了,大姑那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雖然持有的股份最多,但卻不是一個好領(lǐng)導(dǎo)人,我自己有數(shù)。
不過既然要趕鴨子上架,我也無所謂,反正背后有秦漠飛撐著,不怕!
……
果不其然,秦漠楓很快被調(diào)查了,理由是財務(wù)上漏洞太多無法填補,他被調(diào)查的前兩天我就被趕鴨子上架地接受了調(diào)遣,成為了成業(yè)集團的代理ceo。
大姑意料之中地來找我撕了,直接找到了我的辦公室,還大刺刺坐在了我的辦公椅上。我這才新官上任,一把火都沒點她就來尋我晦氣了。
我倒也沒生氣,還讓助理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讓她慢慢喝,慢慢撕,我反正有的是時間。其實這邊的事物都由秦漠飛接手了,我等于是個傀儡。呸,是個擺設(shè)。
大姑寒著臉盯著我看了許久,怒道,“歡顏,你和漠飛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趕盡殺絕嗎?”
“大姑,這可不是我的意思,秦漠楓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怎么能賴我們趕盡殺絕呢?”
其實我都搞不清楚秦漠飛到底在做什么,秦家的人眼看著所剩無幾了,老太爺這一脈都開始遭殃了,這不剛好合了秦馳恩要滅秦家的意思?
不過,他不是一個隨便亂來的人,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分寸,我也就不介入了。再說,以我這點智商,壓根也斗不過秦家任何一個人。
比如大姑!
此刻她就像皇太后似得坐在我的辦公椅上,還很嘚瑟,一點兒喧賓奪主的羞愧都沒。不過我已經(jīng)叫人來了,估計她還能盛氣凌人地坐幾分鐘。
她伸手用指頭敲擊著桌面,眸光涼薄地看著我,冷笑著,“沈歡顏,你們這如意算盤也打得太好了,把秦家的族人一個個滅掉,你們是妄想獨吞成業(yè)集團吧?我呸,就算我同意,老祖宗們也不同意!”
“大姑,漠飛的中邦實業(yè)規(guī)模比這成業(yè)集團要大很多吧?你怎么不想想你兒子是怎么管理這公司的?自他接手過后,他有盈利過嗎?你生了一個不中用的紈绔兒子,還妄想他能上天遁地?”
“放肆,你敢跟我這樣講話?”
大姑霍然起身,直接端起咖啡杯就朝我潑了過來,我眼疾手快地躲開了,怒急地瞥了她一眼。她不會真以為自己有什么特權(quán)吧?不過是秦家一個沒嫁出去的老姑娘而已。不過這樣惡毒的譏諷我沒說出口,我不喜歡戳人脊梁骨。
“大姑,我的就職報告已經(jīng)下來了,你老人家要撒潑,就去找董事會的人。再不抵,就去找漠飛,可千萬別撒潑撒到牢里面去了,那地方你受不住?!?
“我告訴你沈歡顏,你別往死里作,秦家還輪不到你來吆五喝六。”
我聳了聳肩,無以對!
秦家目前不就是我在吆五喝六么?雖然我是狐假虎威,但終歸在這個成業(yè)集團里,我才是最有發(fā)權(quán)的那個人。
“漠楓變成這樣是因為誰?他賽車坐牢又是因為誰?你最好去打聽清楚了。你以為秦漠飛是好人嗎?他才是秦家最該死的那個儈子手?!?
“噢?大姑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想起了秦漠飛和秦漠楓之間那詭異的關(guān)系,我一直就覺得不太對勁。因為聽王媽說,秦漠楓從小就像跟屁蟲似得跟著秦漠飛,但后來為何變得那么可怕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秦漠飛似乎一直都很忍讓他,順著他,這也令我疑惑。
大姑冷哼一聲,又道,“沈歡顏,別以為你成了秦家長媳就能耀武揚威了,秦漠飛疼你的時候,你還算個東西,他不疼你的時候,你什么都不是?!?
“大姑,你還真是為了我把心都操碎了,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時刻謹記自己這身份,不能驕傲?!?
我冷冷道,很不屑的樣子。但心里卻開始打鼓了,大姑今朝氣勢洶洶來,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難不成她還有什么殺手锏不成?我疑惑了。
“賤人就是矯情!”她冷哼了一聲,又操著手坐在了椅子上。
我沒有跟大姑繼續(xù)撕下去,因為門口有人在敲門了。
我本以為是陳越帶人過來了,誰知道打開一看居然是甄陽秋。他寒著一張臉,那雙本就陰鷙的眼睛就越發(fā)顯得懾人,如兩把凌厲的利劍。
他一進來,直接扔了一個硬盤在我辦公桌上,“沈小姐,你應(yīng)該好好看看這個,興許你就明白你現(xiàn)在的地位是什么,也不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甄先生的詞匯量還真是貧乏,心思也很詭異,看來你兩個兒子都走了歪路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你這當父親的應(yīng)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甄陽秋冷哼一聲沒再理會我,拉著大姑就摔門而去。我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硬盤,心頭莫名感到了慌張。(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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