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飛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可能礙于秦漠飛那滿身戾氣而答應(yīng)了。他轉(zhuǎn)身時,冷不丁就看到了躲在柱頭邊的我,好像找到了同盟似得大喊了我一聲。
“嫂子,你怎么也來了?”
這家伙是故意想讓秦漠飛發(fā)現(xiàn)我的,于是我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狠狠剜了眼他。秦漠飛立即就從密室里走了出來,還用手虛掩上了銹跡斑斑的鐵門。
“老婆,你過來這里做什么?”
“就,就是過來看看而已嘛。我以為……”
“沈歡顏你這賤貨,jon對你那么好,你就是這樣對待他的?。课腋嬖V你,如果他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又狠心又齷蹉,jon愛上你真是倒八輩子的霉了?!?
我語音未落,索菲婭就在房間里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來。我被她罵得無地自容,因為我確實夠狠心的,出賣了我的救命恩人。
也因此,我惱羞成怒,瞥眼阿飛道,“阿飛,漠飛不是說讓你找人來輪了這女人嗎?你去夜店找混子,一吆喝就會惹來一大群愛好這種運動的人?!?
我厭惡索菲婭,就如同厭惡商穎一樣,甚至更厭惡。因為我差點被這女人掐死,她還三番五次地害我,我不能饒恕她。
阿飛怔了下,黑著臉走開了。我窘迫地看了眼秦漠飛,心頭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他走過來用眉心蹭了一下我的額頭,卻把手背著,因為他手上沾著鮮血。
“回去吧,這里不適合你呆著。”
“不,我看看她的下場?!?
其實我知道,索菲婭是很愛秦馳恩的,但她得不到他,所以一直都如馬前卒似得為他赴湯蹈火,做棘手的事兒。不過,她不是秦漠飛的對手,所以屢戰(zhàn)屢敗。
這一次秦漠飛是對她下了死手的,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炸了南院,更不該在當(dāng)年害了秦漠楓,否則他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內(nèi)心陰晦黑暗的人。
綜合以上種種,她真的死不足惜!
我好像真的變得冷血了,以前我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殺死,而現(xiàn)在,我居然想要看著一群男人蹂躪一個女人。即使她真的罪有應(yīng)得,但我也不應(yīng)該生出這樣的心思。
阿飛去了好久,只帶來了一個人,就是之前我看到過的那個方大隊長。秦漠飛似乎意料之中似得,一點兒沒驚訝,他轉(zhuǎn)身折回索菲婭身邊,轉(zhuǎn)頭陰森森盯著方隊長,那眼神很詭異。
“秦先生,你應(yīng)該把索菲婭交給我們處理。”
“怎么處理?難不成讓她再逃一次?”秦漠飛不屑地挑了挑眉,又道,“如果不是你們疏忽,她當(dāng)年會逃走嗎?小楓會成為那個樣子嗎?”
“那是泰國警方出了紕漏,與我們這邊無關(guān)。秦先生,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要帶走,還請你看在阿飛陪你這么久的份上給點兒薄面?!?
方隊長對秦漠飛語氣還算客氣,但眼神已經(jīng)很不悅了。阿飛就站在他的身后,一直都神色戒備地偷瞄著秦漠飛,好像是在提防他什么。
秦漠飛很不以為然,冷笑道,“方隊長很會推卸責(zé)任啊,我原本一直很配合你們,甚至不惜一切把我的族人都交給了你們,可如今呢?”
“秦先生,我們對秦家十分容忍?!?
“容忍?方隊長居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你們對秦家的態(tài)度,難道我們的存在很讓你們膈應(yīng)?這么說來,這些年你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曉得秦漠飛對方隊長何以如此反感,在一個勁激怒方隊長。我看他似乎要發(fā)怒沖冠了,那拳頭捏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動。
我很怕他們倆一不合就開打,連忙輕輕扯了扯秦漠飛的衣角。不管誰是誰非,他只是個平民百姓,斷然不能夠跟政府那邊的人較真的。
但他沒理我,微瞇起眼睛瞥了眼阿飛,唇角忽然微揚起一個詭異的冷笑。緊接著他長臂一揮,頓時帶起一片殷紅的血光,飛濺到了他、方隊長和阿飛的身上。
他在瞬間護(hù)住了我,還捂住了我的眼睛,想來是不想讓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但其實我看到了,看到他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索菲婭脖子上掠過,阿飛出手那么快都沒有阻止到他。
而后,他把匕首丟在了方隊長面前,涼薄地笑了笑,“有時候,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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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貝兒的打賞,愛你們!兩章連更哈?。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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