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飛回房的時候喝醉了,不曉得他喝了多少酒,臉色都發(fā)青了,走路有些搖晃。但他一雙眼眸血紅,里面布滿了一條條鮮紅的血絲。
我還沒睡,坐在床上看云庭國際大酒店的開業(yè)花絮。眼下這酒店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生意還不錯,時常都會在魔都的各大媒體露個臉,打個廣告什么的。
秦漠飛進來的時候我就把電腦放床邊上了,正準備起床去扶他,他卻一個箭步撲了過來,手撐著床俯瞰著我。我才剛半支起身體,就這樣在他灼灼目光下又慢慢地躺回去了。
“漠飛,怎么喝這么多?你不是最不喜歡喝醉嗎?”
我伸手撫上他的臉,心頭特別的難受。我知道他為何喝醉,他每次看到秦馳恩都會亂了方寸。而這個始作俑者是我,是我每次令他不安。
他就那樣眸光犀利地盯著我,眼底的光涼涼的,像是不認識我一樣。我不喜歡他這樣的眼神,令我害怕,恐懼,覺得他在慢慢遠離我。
“為什么?為什么你心里有他?”
“……我沒有,漠飛我沒有,我只是把他當做恩人?!蔽覈樀米似饋?,十分戒備縮在了床頭。“我從來沒有背叛你,我一直都愛著你啊?!?
我的辯駁顯得十分無力,因為早在當初和秦漠飛決裂的時候,我真的依賴過秦馳恩。當我被他逼得跪在地上給他口的時候,他差點在地下室殺死我的時候,我實實在在絕望過,動搖過。
也所以,在如此多的日子里,我對秦馳恩始終都恨不起來。他不光是救過我,還在我最萬念俱灰的時候給了我溫暖和呵護,我又怎能把他撇得一干二凈?
此時聽到秦漠飛的質(zhì)問,我沒有底氣,一點兒沒有??粗鄣啄菨鉂獾馁|(zhì)疑和不信任,我無以對地垂下了頭。我猜,剛才秦馳恩質(zhì)問我的時候,他一定是聽到了。
他從來沒有喝得這樣醉過,醉得令我心碎,令我自責。
我頓了下,又道,“漠飛,我對你真不真,你感覺不到嗎?”
“真?可他質(zhì)問你的時候你為何跑了,你真的怕愛上他嗎?你真的會動搖對我感情嗎?”他生氣了,眉宇間青筋暴漲,這是我未曾見過的樣子。
我搖搖頭,鼻頭忽然酸楚了起來。我確實怕動搖,所以一直都避著秦馳恩,這難道錯了嗎?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他,從來都沒有,他不會不會知道的啊?
“說啊,你是不是怕愛上他?你還對他念念不忘那去啊,為什么不跟他去?”秦漠飛見我沉默聲音更大了,勾起我的下顎喊道,幾乎是咆哮著。
我瞬間朦朧了眼睛,盯著他哆嗦著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居然喊我跟秦馳恩去,他居然這樣說。
“漠飛,我們是夫妻啊,你怎么可以這樣講話?”我不爭氣地哭了,眼淚順著臉龐滾,一顆顆跟斷線珠子似得落在被褥上,再慢慢浸透。
“你也知道我們是夫妻?那你心里為什么要藏著別的男人,為什么啊?”
“我沒有,我沒有愛他?!?
我被他這樣的態(tài)度激怒了,我橫抹了一把眼淚,哭得更加厲害了。我承認之前和秦馳恩的那場婚禮實在有些離譜,可這何嘗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他是默許的???
當時我如何迷惘如何無助他也看在眼里,為何不來阻止我,不來給我指引?
“你們叔侄倆都不是好人,我不過是你們手里的一顆棋子,任你們擺弄的棋子。”
我怒急地掀開被褥想要下床,卻被秦漠飛一下子推到了床上,他一手捏住了我的下顎,臉慢慢欺近了我。濃濃的酒味從他唇齒間噴出來,在沒那熟悉的薄荷味。
我特別討厭這種酒味,會勾起我在夜店的一些回憶,混跡在那里的男人從來都是喝得醉醺醺的,能保持清醒的微乎其微。所以我反感,討厭。
我想逃,但逃不了,他捏著我的臉吻了過來,十分粗魯。
我哽咽著,沒有再掙扎了,任憑他瘋了一般地刺進我的身體。他醉了,我不跟他計較,他想發(fā)泄就發(fā)泄吧,反正我在他面前從來就是一個卑微的玩物。
他寵我的時候能上天堂,虐的時候也分分鐘令我下地獄。
我死死咬著唇等他完事,完事了就好了,他累了,睡了,明天醒來的時候可能就不會生氣了。他理智的時候,絕不會跟我講這些傷人的話。
“叫啊,你為什么不叫?你已經(jīng)這樣厭惡我了嗎?你是不是已經(jīng)愛上他了?”
他摟著我瘋狂沖刺的時候,樣子真的就像惡魔,在無所不用其極地蹂躪我。這樣的情況下,我怎么對他表示歡愉,我已經(jīng)疼得想要把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