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的叔叔看他這樣一下子就慫了,狠狠一甩手,怒氣沖天地走開了。他一走,其他人面面相覷,很快也迅速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咒罵啊,十分難聽。
我想不到秦漠飛會這樣講,待那些人全部離開過后,我才走了過去,“漠飛,我是不是真做得有點兒過分???畢竟我們也不是拿不出那些錢?!?
“不過分,養(yǎng)一群蛀蟲,不如把錢捐了好,沒事的老婆,你做得很對。”
他捏了捏我的臉寬慰我,但我還是覺得忐忑,秦家這些人族人總歸是一脈相承,骨子里淌著秦家的血,多少有幾分血性的。如果把他們?nèi)敲?,難保不做出點什么過激的行為。
我捏了捏眉心,道,“人家就怕他們亂來嘛?!?
“傻瓜,小咸魚能翻大浪嗎?你是不是太小看你老公了?對了,你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過一刻了呢?!彼e起手腕指著腕表給我看了看,意有所指。
我莞爾一笑,拉著他就朝南院跑,回頭還不忘交代秦語照顧一下兒和諾諾。到了南院,我把畫好的畫搬了出來,有些羞澀地看著他。
其實秦漠飛的繪畫造詣并不比我差,所以在他面前我還是有點兒壓抑的。這幅畫時間短,就怕有些地方我沒顧及到。
他輕輕拉開了蓋在畫架上的幔布,看到里面的畫時微微一愣,眸子頓然一暖,出現(xiàn)了幾分追憶的神情。我輕輕牽著他的衣角,滿眼的期待,期待他點贊。
他看了許久,轉(zhuǎn)頭睨我眼,“老婆,這是我的新年禮物嗎?”
“嗯,你喜不喜歡?”
“喜歡,不過要是添一點兒東西更喜歡?!?
“嗯?”
“你就像當(dāng)年那樣,再來一次情景再現(xiàn)好不好?”
我點點頭,讓他站到客廳的沙發(fā)邊,然后慢慢走到了門口。腦海中,頓然就涌現(xiàn)了當(dāng)年那個畫面,清晰得像是昨天才發(fā)生的。
看著秦漠飛那冷峻的模樣,我飛奔著撲進(jìn)了懷里,只是相似的話我還沒有講出口,他就一把抱住我,埋頭就吻了過來,吻得十分用力,十分狂野。
我醉到在他強(qiáng)勢的深吻里,想著當(dāng)年他輕輕揉著我的發(fā)絲,對陳魁說那么狠的話,那一刻我仿佛遇到了救世主,那一刻他就是我的主宰。
五六年了,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五六年了,明明那么漫長,卻又像是彈指間的功夫。我為秦漠飛生了三個孩子,我還想繼續(xù)生,讓我們兒孫滿堂。
他吻了我很久很久才放開,星眸里的焰火烈得像是要把我焚化。他那略顯粗糙的手在我臉上眷戀不休地廝磨著,有些癢癢的,很幸福。
我頓然間就淚眼婆娑了,說不來心頭是什么樣的滋味,總之很難過。
“漠飛,當(dāng)年謝謝你,否則我那天一定是死路一條。”
這么多年了,我想起陳魁當(dāng)時的樣子心里還是會發(fā)憷。我能肯定,若非秦漠飛的幫忙,我真的就灰飛煙滅了。別說是再生兩個孩子,就怕是小凡可能都養(yǎng)不大。
他用指腹抹去了我眼角的淚,又低頭吻了我一下,“我也謝謝你,把你傷得那么深,卻還是對我不離不棄。老婆,往后我都聽你的?!?
“才不要,我這么笨!”
在秦漠飛面前,我相當(dāng)有自知之明,就算十個沈歡顏也不及他的睿智吧。我索性是嫁給了他,要是嫁給別人,也不曉得會過什么樣的日子。
他捏了捏我的臉,轉(zhuǎn)頭又瞥了眼那幅畫,笑道,“我深深覺得,三叔那幅畫沒有我這個好看?!?
我臉一紅,“醋壇子!”
“就醋壇子,就喜歡當(dāng)醋壇子!老婆,咱們?nèi)タ礋熁??!?
秦漠飛說著拉起我又往院子外面走,杜岳峰他們還在宅子外面放煙花,一片一片煙花此起彼伏地升上天空,渲染了整片夜空,美得無與倫比。
我讓他蹲下去,一躍就爬到了他背上,勾著他的脖子幸福無比。我輕輕在他耳邊問道,“老公,我這么笨,你愛我什么???”
“就愛你的笨!”(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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