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甄太太講的跟我聽來的版本不太一樣,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她怎么會說秦漠楓活該,那她一定知道那件難以啟齒的事兒。她怎么會知道呢,我還一直以為知道的人不多呢。
外面嗩吶聲好像進了,我就沒有跟甄太太追問這話題了,迅速給她補了補妝就出去了。外面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上坡了,婚慶的司儀也把甄陽秋和我們叫到了早就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大廳里。
大姑和秦漠楓早就在大廳這邊了,她是作為老爺子這一脈的長輩出席的,任重道遠。甄太太一看到她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模樣,恨不能撲過去。
甄陽秋不悅地瞪了甄太太一眼,倒是很禮貌地把大姑請到了上座,那甄太太就坐一邊兒去了。她莫名地瞥了眼下位的秦漠楓,唇角揚起了一個很詭異的冷笑。
秦漠楓微瞇起眼睛瞥了她一眼,那是一道十分凌厲的眸光,透著殺氣。我很意外,連忙輕輕扯了一下秦漠飛的衣角,告訴了他這事兒。
他抬頭看了秦漠楓一眼,咳嗽了聲,“小楓,你出去看看小語他們到哪兒了,今天這婚禮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岔子?!?
“嗯!”
秦漠楓聽話地跑出去了,我用眼底余光看了眼甄太太,她唇角的冷笑收斂了一點,但又看大姑不順眼了,橫眉冷眼的。我就奇了怪了,這里面一定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并且是大事兒。
只是現(xiàn)在顧不得了,吉時已到,秦語和甄允昊已經(jīng)在跨火盆了。兩人牽著紅綢花走了進來,這一瞬間我仿佛穿越了百年,回到了大清朝。
“一拜高堂……”
司儀抑揚頓挫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我和秦漠飛正襟危坐地在看著面前的一對新人,有種當家長的感慨。
秦漠飛特別的激動,我看到他眼圈都紅了。據(jù)說雙胞胎之間是有感應的,他想必是感應到了秦語心頭的那份激動,這會也開始情不自禁了。
“夫妻對拜……”
司儀喊道這一句的時候,秦語和甄允昊雙雙轉(zhuǎn)身,兩人互看很久,才深深鞠了一躬。與此同時,甄允昊把秦語頭上的喜帕也掀起來了,露出了她那張嫵媚的俏臉,一臉雀躍。
他癡癡地盯著秦語,眼底透著濃濃的眷戀。秦語慢慢紅了眼圈,但還是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而后那眼淚就順著眼角滾,跟斷線珠子似得。
甄允昊伸出手覆上了秦語的臉,輕輕廝磨著,“小語,是你嗎?為什么我感到特別不真實?”
“是我,是我,我是你妻子了。允昊,我是你妻子了,我今天嫁給你了?!鼻卣Z哽咽著,緊緊握住了甄允昊的手,哭得跟淚人兒似得。
秦語這一哭,廳里好多人都在抹眼淚,包括司儀,也別開頭揉了揉眼睛,他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因為說什么都是煞風景。這個時候,這對新人的眼里只有彼此,沒有我們。
“我愛你,從當年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愛你了,很愛很愛……”甄允昊把秦語摟進了懷里,埋頭的時候,我看到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秦語的霞帔上滾了下去。
秦語喜極而泣,抱著他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我無法體會他們之間糾纏的那十五年是多么刻骨銘心,索性蒼天有眼,終于讓他們在一起了。
我抬頭看了甄陽秋和大姑他們?nèi)齻€一眼,表情各異。甄陽秋淚眼婆娑,甄太太一臉別扭,而大姑最淡定,臉上一直都泛著端莊的笑容。
“奉茶奉茶,趕緊的,時間差不多了?!彼緝x的節(jié)奏被打亂,回過神來紅著臉喊道。
邊上的丫頭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里面放著六杯茶。于是秦語和甄允昊就雙雙上前給甄陽秋他們奉茶,從甄陽秋開始,一杯一杯。到了甄太太的時候,她端起茶杯看了眼,忽然抬手潑在了大姑的臉上。
這茶水并不燙,但直接潑人臉上是特別不禮貌的行為。大姑根本都沒反應過來,被潑得像落湯雞似得。她愣了還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直接抬手一耳光給甄太太抽了上去,但沒抽著。
秦漠飛瞬間黑了臉,吩咐丫頭把秦語和甄允昊帶去洞房,其余人都喊了出去,再把大廳門關(guān)上了。而后,他怒氣沖天地走到了甄太太面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眸光凌厲得跟利劍似得。(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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