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我一直立志要摧毀秦家,所以早在成業(yè)集團就安插了一個自己人蘇亞,還位高權重,權利僅次于秦漠飛。我從她那邊得到消息說,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沈歡顏,這令我很意外。
我知道她在秦漠飛的公司做設計總監(jiān),卻想不到她還能單獨負責這么大的案子,頓時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與此同時我又懊惱到不行,特別后悔當初那愚蠢的行為。
知道這項目是她負責,我就沒心思去競標了,想成全她。只是……有些時候決定就是一念之間,如果她沒有來找我,那么我可能就成全她了,但她來找我了,還滿心委屈。
這是在秦斐然生日前兩天,我正在酒吧里呆著,沈歡顏忽然間打了個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空。我當然有空了,哪怕忙得分身乏術在她面前也有空的。
她跟我說在酒吧樓下,我二話不說就跑下樓了,看到她就站在車前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樣子楚楚動人。就這一刻,我特別想跑過去把她抱在懷里安慰,不管她遇到什么了,告訴她還有我在。
但我沒有,我只是笑著走過去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問她怎么了,還笑說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不用怕。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吸了吸鼻子道,“那個,我想吃烤羊蛋?!?
我愣了下,問道,“你確定?”
她很重地點了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于是我立即打了個電話到一家我經(jīng)常去的燒烤店,讓老板立馬把那邊的人清場,再多準備一些羊蛋子,我要包場。而后我就帶著沈歡顏過去了,那邊的老板早就在恭候我們倆了。
我看她心情很不好,也就沒有說話,她憋了很久問我,有沒有去過夜店。我忍不住笑了,我一個開夜店的人,都天天混在夜店還叫去沒去過么?
她眨巴了一下眸子,又問道,“那你在夜店遇到過喜歡的女人嗎,有沒有看不起她們?”
她這樣一問我大概是明白了,她一定是遇到對她說三道四的人了。其實我很想說我遇到過一個叫秦歡的女人,我很喜歡她。但我沒說,只是把自己的黑歷史告訴她,逗她一笑。
她最后告訴我,她在酒吧做了四年,還用了個秦歡的假名字。若非那地方太臟,媽媽接受不了,她可能還在里面混跡。
我知道這不是真正原因,她離開只是因為被我暗算了。但我還是接話了,想安慰她,就道“這世上從來就是笑貧不笑娼,在哪里都是工作,只要不是自己瞧不起自己就行了?!?
她聽罷苦澀地笑了笑,道,“這怎么可能呢?”
最后她又提及了蘇亞和客戶刁難她的事情,說那客戶要她陪他睡覺才肯同意簽合同。我聽后怒火中燒,但當時沒動聲色,就安慰了她很久。
這夜里歡顏陪了我很久,和她坐在護城河邊時,看著那些璀璨霓虹我就想到了商穎,當初也跟她在這里浪漫過,她還坐在我的大腿上,那時候的我很幸福。
只可惜物是人非,霓虹依然璀璨,但我已經(jīng)變了。我轉(zhuǎn)頭看著癡癡看著霓虹燈發(fā)愣的沈歡顏,真想抱抱她,吻吻她,可惜我不敢,我覺得自己齷蹉。
接下來,我狠狠訓了蘇亞一頓,同時也把那個侮辱歡顏的客戶教訓了頓,但這些我都沒跟她說,不想說。之前我是想把這項目讓給她,但現(xiàn)在不了,我要親自拿下來過后再送給她,給秦漠飛一點兒顏色看看。
令我想不到的是,秦斐然的壽宴上還真出事了。
秦靈素在宴會過后第一時間找到了我,跟我說秦漠飛在壽宴上提出要娶沈歡顏,但被家族的人強烈反對。反對得最激烈的是薛寶欣,因為她想把她外甥女薛佩瑤介紹給秦漠飛。
我依稀記得她曾也把這女人介紹給我,想來還真重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宴會上秦斐然揍了薛寶欣一頓,她氣不過就拿沈歡顏和孩子撒氣了。
她好死不死地讓陳魁去對付沈歡顏,于是惹怒了秦漠飛要是殺她。最后是秦斐然求了情,但抵不過壓力而選擇與之離婚了。
秦斐然在五六十歲時選擇離婚,這事兒在魔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笑柄,所以成業(yè)集團的股價一路狂跌。我自然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于是讓人暗中打壓,讓他們的股價狂跌過后錯失世貿(mào)城那個標。
事實正如我想的那樣,我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世貿(mào)城的項目。我在上臺致辭的時候,看到了臺下目瞪口呆的沈歡顏,她還不曉得我這個身份,一直以為我就是酒吧的老板。
而她身邊的秦漠飛,此刻黑著臉怒視著我,令我想到了歡顏淚眼婆娑的滿心委屈的樣子,于是心頭一股無名之火冒了出來。我在想,如果等會我在會場外跟她打個招呼,他會是怎樣的表現(xiàn)。(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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