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壞了,端著面條幾口就呼啦啦地吃下去了。小青就在邊上怔怔看著,臉上有一股我看不透的怪異神情。
于是我斜睨她一眼,道,“怎么了小青?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沒有,先生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特別的高貴。”小青臉一紅,連忙搖搖頭道。
“去休息吧,我自己吃就好!”
這幾十年來,夸我的人不少,大概是因為我是秦家的人。秦家是一個名門望族,追溯到幾百年前那是大戶人家,所以秦家的人有這腔調(diào)也不足為怪。
我從不為我是秦家人感到自豪,我厭惡這個身份。
小青見我不悅,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開了。我把面剛吃完就接到了陳酒的電話,他說有急事找我,讓我去一趟rich酒吧里。我本想拒絕的,但聽他聲音十分焦急,也就答應(yīng)了。
出門的時候我特意叮囑小青不要去打擾歡顏休息,否則會對她不客氣的。她像是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答應(yīng)了。
我開車到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這邊早已經(jīng)座無虛席。燈下的男女在肆無忌憚地?fù)u擺,嘶吼,發(fā)泄著他們過于旺盛的精力和情欲。
陳酒就在吧臺邊等我,臉色十分的不好。他看到我就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我蹙了蹙眉沒理他,直接上樓上辦公室了。他也立即跟過來了,急匆匆的。
“三爺,三爺!”
“有屁就放!”
拉開椅子坐下過后,我燃起一根雪茄瞥向了陳酒,以往我對他還算客氣,但自從恐怖游輪的事情過后我覺得沒有這必要了。白眼兒狼永遠(yuǎn)都是白眼兒狼,是養(yǎng)不家的。
“三爺,你還在生氣游輪上的事???我……”
“我讓你有屁就放,我很忙,趕時間!”我打斷了他,抬頭睨了他一眼,又道,“陳酒,關(guān)于游輪上的事兒我不想聽任何解釋,任何理由。如果你說的是這事兒,那就回吧,我沒工夫搭理?!?
“三爺你誤會了,你是多精明的人,我哪敢在你面前找理由和借口?。渴虑槭沁@樣的,可能是有人舉報了咱們的游輪,政府那邊開始派人調(diào)查了。”
“陳魁不是東區(qū)的老大嗎?手底下那么的警員走狗,還怕什么調(diào)查?”
據(jù)我所知,陳魁跟警局的人關(guān)系十分要好,這也是他們陳家為何能一直在灰色地帶混跡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政府那邊派來的人是阿飛一組的,否則陳酒不會忌憚。
不過,這趟渾水我不打算淌,游輪上的事情讓我寒了心,也看到了薛陳兩家人的貪婪和齷蹉。我若真要跟他們結(jié)盟,那勢必以絕對的主導(dǎo)力掌控他們,否則就不用結(jié)盟了。
陳酒聽出來了我的譏諷,訕笑著沒講話了,坐在沙發(fā)邊甚是尷尬。我沒有給他任何臺階下,像他這樣的人不給點顏色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趁著這空擋,我盤點了一下這兩天的收入,還算不錯。就把塔納喊了上來,直接撥了一百萬的支票給他,讓他帶著弟兄們?nèi)t灑一下。
我出手一向闊綽,所以塔納對我也忠心耿耿。我對他一頓贊不絕口的鼓勵,而后才讓他離開。對我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過后,才拿著支票屁顛顛地走開了。
其實我是故意做給陳酒看的,不過是告訴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我并不想除掉他,因為他的作用還很大,但又不能讓他繼續(xù)出幺蛾子,對我陽奉陰違,所以適當(dāng)給點兒暗示即可。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說破。
他等塔納走了過后才又道,“三爺,游輪上的事兒是我不對。但那是薛寶欣的意思,她恨秦家把她掃地出門,所以拉著我們一起部署了這事兒,想通過杜南星來瓦解秦漠飛身邊的心腹?!?
“那么你們做到了嗎?”
我冷呲了聲,這絕不是唯一原因,還有別的。但我一時還想不到,所以對他們忌憚得很。我這個人疑心病很重,但凡令我失去信任的人,就很難再建立起其信任感。
陳酒如是,老a也是!
所以陳酒聽到我這樣問,老臉又紅了,訕訕道,“三爺,這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好,我給你道歉。要怎么樣你說,我一定照做。只是請你無論如何幫幫忙,這游輪是我們目前最大的收入來源,一旦有事那損失就大了?!?
呵呵,原來是他媽的這個意思,讓老子幫忙呢!
我淡笑了下,丟了一根雪茄給他,“實在不好意思兄弟,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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