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確實應(yīng)該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能夠逾越。我以為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我們倆即使沒有愛情也有親情,原來你始終把我當(dāng)你的下屬?!?
“你變了!”
我沒再理會程婉卿,迅速走進了醫(yī)院里。她身上的怨念越來越深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個可能會成為陌路,甚至仇人,我真不希望變成這樣。
這夜里程婉卿沒有再回病房來看我,我一夜未眠,思及身邊的這些人,好像離得越來越遠了。
塔納,索菲婭,以及程婉卿,從一開始的徹底服從變得頗有意見,難道是我威嚴(yán)不夠了么?還是因為我病入膏肓,他們覺得無所畏懼了?
這個認(rèn)知令我很不舒服,我不允許身邊的人背叛我。
……
拿到雞血石項鏈的時候,我盯著看了許久,十分漂亮。鏈子是鉑金的,很普通,但重點在于這雞血石,攤在手下的時候那血絲好像在浮動,看得人熱血沸騰。
我小心翼翼把鏈子裝在了盒子里,腦子里幻想著歡顏戴上這鏈子的模樣,一定很美。
我們的飛機是五點多的,慕少卿本來讓我多留一段時間,但我忍不住要回魔都了。他一直在盯著我,讓我盡快來醫(yī)院候著,盡早換肝。
我有些啼笑皆非,因為**都在兩個患重病的人身上,取誰的都好像很殘忍。
洛小七從頭至尾都不曉得我在慕氏醫(yī)院里,不過我離開的時候有看到她,她在跟一個男子打架,為一個被男子推到的老婦人打抱不平,就在醫(yī)院大廳里。
那男子一身膘肉氣勢洶洶得很,哪曉得她一個過肩摔把人給摔倒了,還義正辭地訓(xùn)那家伙。我忍俊不禁,這女孩也不像她表面上那般文靜。
我和塔納坐飛機回魔都,程婉卿則回了美國,那邊工作繁忙,也不能沒有個人看著。
飛機到達東區(qū)國際機場的時候是傍晚七點多,這邊又下去了小雪,天陰霾得很。我很少在正月里看到下雪,但魔都這一兩年的天氣都特別詭異,總是忽冷忽熱,節(jié)氣紊亂。
是索菲婭來接的我們,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塔納看到她時眼神很深邃,想說什么又礙于我在邊上,就一直悶悶不樂。
我借口說累了,就坐在后座上假寐,讓塔納坐在了前面去。行駛中,塔納以為我睡了,就小心翼翼地伸手往索菲婭那邊探了一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塔納安分了,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我,我微瞇著眼,眼底余光看到了他眼底一抹涼涼的寒光。這光芒令我很不舒服,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大概,他真的有什么想法了吧,我得多個心眼了。
索菲婭直接把我送到了四合院,幫忙把給歡顏買的禮物搬下來過后,就又上了車,跟我道,“jon,我把塔納送回酒吧,等會兒就回來。”
“去吧,開車小心點。”
我擺擺手讓她們走了,回到書房時,我立即打開了rich酒吧的所有監(jiān)控。他們倆暗度陳倉沒關(guān)系,但若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就不可以了。
酒吧里面一切都很正常,琳達在大廳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忙得很,索菲婭和塔納還沒有出現(xiàn)在畫面中,我在等他們倆。等待中,我撥了個電話給歡顏,已經(jīng)正月十八了,她可能回到公寓了。
電話很快接通了,里面?zhèn)鱽砹藲g顏溫柔的聲音,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多了幾分親切。“三哥,是你嗎?”
“歡顏,我回魔都了,這些日子也沒顧得上給你打個電話,真的很對不起?!?
“你看你,怎么去治病也沒跟我說一聲???身體好些了嗎?”
“當(dāng)時病情突發(fā)太快,怕你擔(dān)心就沒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看看你和孩子,我給你們帶了不少禮物?!蔽移炔患按氐?,想把雞血石項鏈送給她。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三哥,我這兩天不太方便,不然等過些天我去看你吧?!?
她一句話像在我熱血沸騰的心上澆了一盆冷水,拔涼拔涼的。我回來魔都就是為了想看她一眼,誰知道她是這樣的不待見我,看都不愿意看一下。
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拿著電話發(fā)愣,鼻頭有些莫名的酸楚。我又多事地交代了她一些月子里的注意事項,她都是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聽著歡顏不咸不淡的語氣,我心里特別的亂。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始終是把我當(dāng)做外人的。而我又那么的不甘心,不甘心被她如此冷落。
頓然見,我似乎明白了程婉卿的心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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