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底了,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暖,不過夜里還是有些寒冷。
我是八點(diǎn)多出門的,到秦家老宅子的時候都快九點(diǎn)了,我一路上開得很慢,因?yàn)檫@樣不請自去有些唐突,我得想個好點(diǎn)兒的借口才不讓自己那么尷尬。
孩子的滿月還是辦得很隆重的,我在宅子外面都瞧見了里面燈火通明,應(yīng)該很熱鬧。
秦漠飛的這兩個孩子是十分幸運(yùn)的,都在這么小的年紀(jì)就上了族譜,這在秦家歷史上沒有的。尤其是女孩子,能上秦家族譜的少之又少。
想想我當(dāng)年,再想想秦漠楓,這是很鮮明的對比。
我把車開進(jìn)宅子大門的時候,瞧見了游走在院中的暗衛(wèi),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的車,但沒有現(xiàn)身。我發(fā)現(xiàn)宅子里的暗衛(wèi)好像多了起來,不曉得他們在戒備什么。
我把車停在了庭院里,穿過小徑走向了宴會所在地院子,確實(shí)高朋滿座,好像所有的族人都來了,除了我。我就是被他們排擠在外的一個人,呵呵!
宴席上的人可能都沒想到我回來,所以當(dāng)我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的時候,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頭來看我。我淡淡掃了眼宴會場,并沒有看到歡顏,只有秦漠飛冷漠著一張臉坐在秦斐然身邊。
奇了怪了,歡顏是孩子的母親,怎么會不在呢?
“老三,快過來坐啊,你來晚了要罰酒哦。”
秦天明看到我連忙揮了揮手讓我過去,但我沒有。我想了想,又徑直順著小徑往里走了。歡顏一定是來了,但為何沒有在席位上就不曉得了。
我本就為她而來,見不到她也有些不甘心。再有,我兜里這項(xiàng)鏈總也得送出去才是。
我并不曉得歡顏在哪個院子里,這老宅子有七進(jìn)院落,亭臺樓閣無數(shù),要找到一個人還是不那么容易的。但或許是冥冥中有感應(yīng),我不知不覺就朝著南院去了,我記得又一次歡顏帶我到過南院的外墻外。
果不其然,在剛到南院門口的時候,我就瞧見一個碩大的狗籠子邊蹲著個女人,有些看不真切,但一定是歡顏,她的氣息和磁場我都能感應(yīng)。
我正要進(jìn)去,被南院的保鏢攔住了,“三爺,這里閑雜人等不能進(jìn)的?!?
我頓時眉峰一沉,瞄了眼這保鏢,“我是閑人么?”
正說著,狗籠子邊的歡顏抬起了頭來,溫柔的視線對上了我的眼,我沒來由地?zé)嵫序v起來,有種恨不能沖過去抱著她轉(zhuǎn)幾圈的想法。
她怔了下,才慢慢站了起來,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三哥,你怎么來了呢?”
我莞爾一笑,闊步走了過去,“不歡迎我嗎?”
她笑著搖搖頭,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絞著衣角。我問她怎么沒有去前院參加滿月宴會,孩子上族譜的儀式那么的重要。
她臉色有剎那間的落寞,隨后才訕笑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沒有去參加儀式了。三哥你身體好些了嗎?看你氣色好了不少了。”
“好很多了,謝謝你關(guān)心。你也更加漂亮了,更風(fēng)韻了些?!?
她確實(shí)更嫵媚了,可能是剛生了孩子的原因,臉上還有些肉,但瞧著更舒服,更溫柔。以前還覺得她像個女孩子,但現(xiàn)在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很迷人。
她頓時羞紅了臉,還有些不安。恬靜地站在我面前,宛如一道美艷不可方物的風(fēng)景線。我很難想象一個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嬌羞起來比少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少見的純情模樣。
看著歡顏我就有些挪不開視線了,舍不得少看一眼。即使不是我的女人,但我愛她的心卻不比任何人少,不曉得她可懂。
我捏著兜里的盒子,在想如何把它拿出來給歡顏,她會不會拒絕我。如果這世界只有我們倆個人該多好,我可以搜盡天下珍寶送給她,讓她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唉!
想了想,我還是把盒子拿了出來打開呈現(xiàn)在她面前。在昏暗的燈光下,這雞血石里面那縷殷紅的血看起來更加神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浮動,很美。
“這是拍賣會上拍下的一顆雞血石,覺得很不錯就做成了鏈子,想著認(rèn)識你這么久卻沒有送一件像樣的東西給你,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盯著歡顏,我深怕她拒絕。她目瞪口呆地盯著雞血石看了許久,才搖搖頭道,“三哥,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喲呵,三叔老大遠(yuǎn)送禮物回來,沈小姐你為什么要拒絕呢?”
我還沒說話,身后就傳來了秦漠楓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我回頭十分不悅地瞥了他一眼,真想一巴掌把他抽到九霄云外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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