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是兩天后的入門典禮。
陳理一大早就在周紅的服侍下凈身潔面,穿上還真宗的法袍。
在一名老筑基的陪同下,徒步登山,從山腳下一步步向上攀登,山道的兩邊站滿了還真宗的練氣弟子,看上去如一條曲折蜿蜒的長龍。
氣氛相當(dāng)?shù)臒狒[。
這是一次公開的亮相,從今以后,他就是還真宗的客卿,至少二十年內(nèi)皆是如此。
這些宗門弟子,基本都是從小培養(yǎng),很多都還只是十一二三歲的少年少女,看向陳理時臉色既敬畏又羨慕,又帶著微微的仰慕。
練氣到筑基雖只有一階之差,卻宛若隔著一道天塹,哪怕是宗門弟子,這里絕大部分人,都是無緣踏入,面對筑基如何不敬畏,又如何不羨慕。
陳理在人群中看到周紅和張淑娘的身影。
周紅拼命的向他揮手,一臉的激動。
陳理看著愛妻含笑點頭。
在老筑基的陪同下,他一步步走到議事殿殿門前,庶務(wù)掌門夏弘毅早已等在那里,與此同時,還來了十余位筑基觀禮。
因為是客卿,入門典禮沒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jié),只是對歷代掌門、長老的靈位三跪九叩一番,簡單的入門儀式便結(jié)束了。
還真宗開派距今六百多年。
總共出過四位金丹。
平均一百五十年一位。
如今這一位,是第三代掌門。
期間都沒斷過金丹。
當(dāng)然,話又說回來,若是斷過也延續(xù)不到現(xiàn)在了。
在夏弘毅的介紹下,陳理一一和諸位筑基見禮,對方又一一回禮。
十來個練氣弟子進(jìn)來把供桌抬下,收拾了一番,換上各色靈果、茶點,接下來氣氛就輕松下來,趁這機(jī)會,眾人開始聯(lián)絡(luò)感情,談天說地。
“最近我尋到一頭二階妖獸的蹤影,一個人我估計不怎么把穩(wěn),可有同去的道友?”一名筑基說道,此人姓馮名琦,面相中年,身材雄壯,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不知為何,他身上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藥味。
“你這是又沒錢了!”當(dāng)即有人笑道。
“嘿,我這功法,再多錢也不經(jīng)花?!瘪T琦苦笑道:“比不得其他道友?!?
“怎么分?”
“老規(guī)矩,按出力多少!”馮琦道:“蕭道友若是愿去,我愿分出六層。”
蕭道友,姓蕭名淵,看著已經(jīng)面有老態(tài),是還真宗六個筑基中期之一,聞似乎有些意動,但還是謹(jǐn)慎道:“二個還不夠,最好三個,保險一點。”
“那就三個,還有哪位道友愿去?”
很快又湊上一人。
“好,我等三人下午就出發(fā),一切順利的話,當(dāng)晚就可以返回。”馮琦興奮的拍了下大腿,道。
“不知馮道友洞府何處?到時候我準(zhǔn)備上門買點二階妖獸肉。”一旁陳理問道。
二階妖獸肉,他已經(jīng)斷貨許久了。
“這事好說?!瘪T琦見生意上門,頓時笑容滿面,接著把洞府位置告知陳理:“我看陳道友也是煉體之人,到時候切磋一二?!?
“我這點微末道行,可當(dāng)不得切磋兩字。”陳理連忙拱手道。
“哈哈哈,陳道友,過謙了!”
眾人話題說著說著就說到周邊之事。
“庶務(wù)掌門,聽說紅山派和天星派又對領(lǐng)地的劃分起沖突了?!币晃荒昀系闹f道。
“反正我們把地讓給他們了,管他們怎么斗,斗個你死我活最好,那里就是個泥潭,幸虧我們抽身的早!”夏弘毅微微一笑道:“這邊雖然地靠蠻荒,荒涼了一點,但至少清凈,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煩心事?!?
“老祖高瞻遠(yuǎn)矚!”
……
通過眾人的講述,陳理也算多多少少了解周邊的局勢,不像這里的蠻荒,荒西腹地?zé)o疑要繁華熱鬧的多,各派擠作一團(tuán),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之爭,就有恩怨。
各派之間彼此摩擦不斷。
時不時的就要爭斗一場。
像長生宗這樣被滅派之事,在荒西腹地不說家常便飯,但也并不少見。
眾人談興頗濃,一直聊到中午吃了頓宴席,這場入門典禮,這才過完。陳理雖然作為這場典禮的主角,但表現(xiàn)的中規(guī)中矩,話也不多,絲毫不起眼。
……
當(dāng)晚,陳理就登門拜訪了馮琦的洞府。
馮琦已經(jīng)狩獵回來的,看著毫發(fā)無傷,神采奕奕。
不像上午表現(xiàn)出的爽朗大氣,私下見面卻顯得有些冷淡敷衍,有些自矜身份,顯然看不上,陳理這樣的新晉筑基。
直到陳理提出,要購買了兩千斤的妖獸肉。
他臉上才多了絲熱情的笑容。
……
“真是一點不便宜啊!”走在回來的路上,陳理心中感嘆。
兩千余斤二階妖獸肉,就花了他四十顆中品靈石。
一斤肉就是兩顆下品靈石,即便是他也有些暗暗肉痛。
“進(jìn)入筑基后,花銷實在太大了,若是一直只進(jìn)不出,這么下去自己這點積蓄,可堅持不了多久!”陳理心中暗道。
他打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