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晏佑還不忘往林襄身上抹黑。
“你走吧,我有傲天保護著呢,你知道的,我不點都不想見到那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女人?!?
晏褚臉上適時的露出幾分糾結(jié)掙扎,原本還心存疑慮的晏佑一下子放心了下來。
看來蠢貨還是那個蠢貨。
“傲天難道變異了不成?”
晏佑也是知道晏褚養(yǎng)了一條哈士奇的,現(xiàn)在城里和軍隊里面變異的動物不少,他也見識過幾個體型一下子躥了十幾倍,張口就能咬斷鋼筋的變異軍犬。
只可惜,這些變異動物都開了靈智,它們只聽從變異前它們親近的人類的命令,而其他人的話,它們壓根就不會往心里去。這讓晏佑想要飼養(yǎng)一頭變異動物的心思落成空。
“嗯?!?
晏褚也不知道晏傲天會不會在幾天后激發(fā)異能,只是隨意的應(yīng)付了晏佑幾句。
晏佑好奇晏傲天變成了什么模樣,可有懼于那棵離他已經(jīng)很近很近的巨松,也不知道晏褚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這么一棵變異植物附近,踏踏實實的生活的。
一絲奇怪的念頭在晏佑心里一閃而過,但他沒有細想。
“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京市這一塊的通訊已經(jīng)恢復了暢通,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弟弟說什么,都會過來幫忙。”
晏佑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晏褚沒有反抗。
在晏佑看來,這一次他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至少知道了晏褚身邊的晏傲天變異的情況,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現(xiàn)在晏褚有了這么一個助力,對于大房來說,頭疼的地方,就更多了。
看著晏佑一行人走遠了,晏褚將被他們弄倒的路障重新擺回原來的位置,然后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
“你說晏褚住的地方,有一棵變異的巨松?”晏信疑惑地問著弟弟。
晏佑正低頭看著手機,他沒想到自己在末日前交的女朋友居然還好好活著,并且通過底下的人聯(lián)系上了他,對汪秀秀還有幾分感情的晏佑正琢磨著什么時候去見見自己那個漂亮的小女友。
至于劉珍,此刻還沒有爆發(fā)出異能,只是一個普通勞改犯女兒的女孩,壓根就不被晏佑放在心上,這些日子的虛與委蛇,已經(jīng)是他能夠做到的極致了。
再對著那個行為粗鄙的女人,晏佑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吐出來。
“你趕緊去派人調(diào)查那些從別墅區(qū)撤離的人,問問他們從別墅區(qū)撤離的那一天,有沒有看見什么奇特的景象。”
晏信覺得不太對勁,末日到來后,長點腦子的都該知道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的攻擊力有多大,就憑晏修對那個異母弟弟的在意,沒道理放任他待在那種危險的環(huán)境之下啊,就算綁,也該把人綁回來。
因此晏信下意識的,就察覺到了那棵巨松或許有他不知道的問題存在。
“好的,大哥?!?
晏佑也意識到自己剛剛一瞬間察覺的不對勁的地方了,當即就警醒起來,關(guān)上手機,就朝登記幸存者的地方趕去。
*****
“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松針上帶有不知名的毒素,但凡血液接觸到這些毒素,三息斃命。”
晏修拿著那些松針的化驗結(jié)果來找他爸,然后將那些單子,攤開放在晏國華的面前。
這些實驗,多數(shù)都是用實驗室里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異的小白鼠身上得來的,因為這些數(shù)據(jù)未必可靠,中途還在兩個末日前的死刑犯上試驗了一遍,結(jié)果都是那些毒素被輸送到人體內(nèi)后,幾個呼吸間內(nèi),就致人死亡的。
這樣劇烈的毒素,估計也就極少數(shù)的毒蛇比得上。
晏修不確定隨著巨松的進化,它的松針上蘊含的毒素會不會升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旦缺少了那個能夠壓制它的人,放任這樣的變異植物繼續(xù)變異,將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至少現(xiàn)在看來,阿褚是安全的。”
晏國華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這些日子,為了趕快平息安全區(qū)內(nèi)的躁動,他幾乎好幾個晚上沒有合眼了。
尤其政部一些老家伙在這個時候還妄想搞什么權(quán)利斗爭,光是和那些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蠢貨鬧,就足夠讓晏國華心力交瘁了。
“嗯,就是不知道,那棵松樹會不會一直都對弟弟保有善意?!?
晏修根本就不能放心,將弟弟和這么一個定時炸彈放在一塊。
好在他還不知道他弟弟在繼巨松之后,又養(yǎng)了一只巨橘和一只剛剛捕獲的身份不明的金絲熊,不然他還不得急昏過去。
“晏信和晏佑回來了,今天,晏佑還出城了,想來也是去看阿褚了?!?
晏國華沉默了片刻,對著兒子說道。
聽了晏國華的話,晏修也沉默了,忽然間覺得,弟弟還是呆在安全區(qū)外更好,不過,他也不能放任晏信和晏佑再去騷擾他的寶貝弟弟,怎么著,都得給他們找點事做才是。
一段時間下來,在晏褚有心的準備下,晏國華和晏修已經(jīng)順藤摸瓜,找出了一些能夠證明這些年是晏家二房在晏褚耳邊挑撥離間的證據(jù),但這些證據(jù)還不夠充分,不能徹底將晏家二房打壓的一蹶不振。
晏修忍著心里的怒火,看著二房那一個個繼續(xù)在他眼前蹦跶,在他和他媽面前一副模樣,在他弟弟面前一副模樣,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忍不住了,將那群人直接就給滅了。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末日了不是嗎?
有時候,晏修真希望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一個軍人,這樣就不需要遵守那些條條框框的限制了。
*****
“汪——”
黎明時分,橘有錢在自己的小窩里打著小呼嚕,睡得正香甜。
它身邊蜷縮著一直消瘦憔悴了不少的小倉鼠,看著橘有錢似乎睡熟了,熊大躡手躡腳的,就想繞過這一座肉山,奔回自由的懷抱。
只可惜還沒有跑遠,就被警覺的橘有錢用尾巴卷住,拖了回來。
“嗷喵嗷喵?!?
橘有錢覺得這個小玩具真的很不聽話,要不是它心愛的兩腳獸說的不能把它玩壞了,它都想和異變來臨之前一樣,玩夠了,就將它吃了。
熊大對上了橘有錢的眼神,嚇得縮成了一顆鼠球,蒼天啊,快來個人收了這只貓吧。
“有錢,你有沒有聽見開心的聲音?!?
穿著睡衣的晏褚出現(xiàn)在了貓窩前,制止了橘有錢的暴行。
熊大慶幸地睜開了它的眼睛,對上門外的晏褚時,覺得對方身上好像鍍著一層金光。
這已經(jīng)不是對方第一次救它了,熊大忘記了就是這個人將它抓住送到了橘有錢的手里,在一次次被晏褚從橘有錢的爪子底下救下后,徹底換上了斯德哥爾摩癥,將晏褚視為了自己的神明。
“嗷喵——”
橘有錢可不知道自己的玩具覬覦上了它心愛的兩腳獸,喵喵叫著,給晏褚回應(yīng)。
它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著。
這么想著,橘有錢蹬了蹬自己的兩只后爪,被它用尾巴卷著的熊大被它當做了出氣筒,狠狠踹了一通。
都怪這只時時刻刻都想著偷跑的鼠,不然它一定不會回答不出二腳獸的問題。
“汪——”
又是一聲小聲的呻吟,細細弱弱的,幾不可聞。
晏褚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緊張,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橘有錢看晏褚跑了,也顧不上玩具了,松開了自己的尾巴,沖著晏褚離開的方向狂奔。
至于晏傲天,呼嚕打得震天響,至于發(fā)生了什么,誰在乎呢。
在距離老宅子幾十米外的地方,晏褚一眼就瞧見了虛弱的倒在地上的開心。
此時它的毛發(fā)早就沒有了他送它離開時的光滑油亮,眼神也顯得黯淡晦澀。
整個狗,就如同晏褚第一次見到它時,那種絕望孤寂籠罩的模樣。
“汪——”
我回來了,這個家,還歡迎我嗎?
開心希冀地看著走到它面前的晏褚,小聲的,不那么自信地問道。
“歡迎回家?!?
晏褚墊腳摸了摸它的腦袋,沒有問為什么,溫柔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看來今天得破功小小熬夜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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