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地面上,晏褚抱著巨松的樹干,將額頭抵在樹干上,似乎在與巨松溝通,全然沒有在意,此時被他放在地底下,送于熊大的那些小弟們玩耍的晏信等人,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左右,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就是生不如死罷了。
他們犯下的罪惡,該用自己的一身來償還。
“嗷喵——”
“汪汪——”
橘有錢湊到晏褚身邊,似乎是想安慰他,只是一個不小心,力道太大,想要蹭人,卻把人給蹭倒了。
“橘有錢?!?
晏褚無奈的想要告訴橘有錢,它已經(jīng)不是變異前的寶寶了,讓它對自己現(xiàn)在的體型,能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嗷嗚——”
還沒等他坐起身呢,就被每天不知道在瞎興奮啥的晏傲天一個熊撲,壓倒在了地上,緊接著的,就是一頓甩舌頭攻擊。
被這些個活寶圍著,晏褚壓根就沒有太多精力多愁善感。
原身這個世界的任務(wù),一是保護哥哥晏修,二是調(diào)查清楚他媽真正的死因,這兩個任務(wù)都已經(jīng)被完成了,在這個世界他存在的意義,似乎也終止了。
但是想想身邊的這群大小可愛,晏褚覺得,或許他還該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更久些。
*****
末日紀17年,人類和變異動植物漸漸達成了一種相對平衡的模式。
變異獸中出了一頭被萬獸擁戴的獸王,獸王限制了變異獸無端攻擊人類,同樣的,人類也開始探索出了末日的種植和養(yǎng)殖之道,暫時解除了糧食危機。
漸漸地,各大基地開始恢復(fù)通訊,各個基地交換著彼此的情報和科研成果,人們在末日里,漸漸又看到了活著的希望。
*****
“媽媽,這棵松樹好大??!它上面還做著一個人?!?
京市基地內(nèi),一個小女孩指著廣場中央那棵由異能者共同澆鑄的金屬松樹雕像,驚訝地說道。
“嗯,這棵松樹,是一棵很了不起的松樹,當初,是這棵松樹救了媽媽,之后才有了你?!泵嫒輬砸愕呐死畠旱氖郑⑿χ蛩榻B這棵偉大的變異松。
“樹上雕刻著的,是這棵松樹認定的主人,他也是個偉大的人。”
那個傳說中晏老將軍的私生子,在基地危機后就離開了,同樣消失的,還有那棵原本該扎根在別墅區(qū)內(nèi)的巨松。
很多人猜測,那棵擁有強大能力的巨松長了腳,跟著它的主人跑了,至于他們?nèi)チ四膬海瑳]人知道。
只是在后來人們開始漸漸適應(yīng)了末日異變,各個基地的通訊開始恢復(fù)后,從和那些基地的溝通中,他們才漸漸意識到,原來那一人一松,從未消失過。
那個名叫晏褚的人,帶著他的貓,他的狗,他的鼠還有他的松流浪在華國的天南地北,救了許許多多的人,也救了許許多多值得救的變異動物,所到之處,都會留下一個屬于他的傳說。
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站會去什么地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對方出現(xiàn)的地方,一定會變得非常熱鬧。
“哇!”
小女孩還很小,只是聽媽媽的講述,也覺得那一定會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十多年過去了,晏修繼承了基地長的位置,也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但他還是習(xí)慣了,每天都來這座雕像下看看,回憶著曾經(jīng)和弟弟的點點滴滴。
他沒想過,在那天以后,弟弟就不告而別了,連帶著消失的,還有晏家老太太和晏國慶一家。
從知道當初的真相后,晏修就不管那些人叫奶奶和二叔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弟弟到底怎么樣了,但是每每聽到市面上又有關(guān)于弟弟的傳,他都會忍不住驕傲和自豪。
“哥!”
正當晏修還沉浸在往事中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呼喚聲。
晏修僵硬著身子,慢慢轉(zhuǎn)身。
一個高瘦的青年站在他身后,十幾年過去了,對方的樣貌和記憶中的沒什么分別,只是黑了些,瘦了些,還留了胡茬,看上去,隨性灑脫了不少。
“你小子,還舍得回來。”
晏修跑上前,用力在他后背錘了兩下,眼眶漸漸泛紅。
弟弟離開后不久,爸爸就去世了,肺癌晚期,這是真的。
他偶爾也會怕,在自己去世的時候,是不是也見不到弟弟最后一面。
“哥,疼?!?
晏褚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這么多年當獸王我也是很辛苦的,難得翹班回家一趟,你不會把我打死吧?!?
想著家里越來越多的大小寶貝,一個個還慣會爭寵斗艷的壞毛病,晏褚覺得,自己也需要翹班休息休息。
“回來就好?!?
聽到獸王兩字,晏修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但是誰在意呢,反正眼前這個,就是他弟弟,而現(xiàn)在弟弟回家了。
“看看爸,咱們兩兄弟,還有好多好多話要說呢?!?
將弟弟緊緊抱住,晏修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一顆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我還沒見大嫂呢!”
“小侄子長什么模樣了?”
“林姨,還好不好?”
聲音離得越來越遠,兩道拖長的影子,消失在了那座高高佇立在廣場的銅像前。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熬夜都感覺罪孽深重_(°3∠)_我要做早睡早起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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